為了這次潛龍榜之爭的出場,碧越做了很多準備,其中最必不可少的自然是詩號,為此他甚至花費重金請了一位大學士親自出手。
但如今就被李拾舟的一聲輕笑全都給毀了。
看著這被其吸引來的無數目光,到口的詩號他是一個字都念不出。
畢竟在這江湖上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詩號出,人影現,反過來的話,就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聽到耳畔傳來的聲音,碧越看向一旁身著布衣的老者,天劍門大長老·顧清臨。
這一刻對方的這兩個字無疑是在提醒他,若隻是這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那就顯得更沒有格調了。
隨即他憤恨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大侄子,深吸了口氣後,儘量維持住原有的氣度走到廣場上。
隻是這個時候其耳畔卻傳來一些亂七八糟的聲音。
此時碧越已經按捺不住將要拔出長劍的衝動,他預想過自己出場會麵臨的種種情況,但沒想到會如此不堪。
而一個手掌突然將其握住劍柄的右手扯開,正是顧清臨。
再隨著他一聲輕哼,數道無形劍氣向著四周飛掠,剛剛說的最歡的幾人的衣著上紛紛留下了一道劍痕。
這一刻廣場上再次鴉雀無聲。
他們可以不將碧越當回事兒,因為其中很多勢力之主都有自信勝過他一籌,但卻不能無視顧清臨的警告。
敬畏強者是每一個江湖人刻在骨子裡不容動搖的觀念,也是他們不顧一切向上攀爬的動力源泉。
就在這無聲的環境下,碧越已經停下了腳步,因為前方幾米處正站著應無缺。
李拾舟又跳了出來,他甚至幾步越過顧清臨,直接來到碧越的身側,然後湊到他麵前挑釁道。
碧越心中是恨不得把這個侄子給活吃了,但為了維持住自己的氣度,他乾笑了幾聲道:
….
李拾舟連忙擺了擺手道:
「可我和他的地位不相配阿,作為區區一個天劍門的七長老,哪有資格和這位少堂主過招。
如果你現在將少掌門的位置讓給我,我立馬二話不說就上場。」
碧越皮笑肉不笑的敷衍了兩聲,隨即轉身看向門人中正在含情脈脈的一男一女道:
然後他對著應無缺拱手一禮道:
「應少堂主應該不介意一次對上兩個小輩吧,他們最近剛得太上長老傳了一套雙劍合璧的武功,
現在正是培養默契的時候。
所以無論是麵對一人還是一百人,都是由他們共同出手。」
李拾舟是無時無刻都在給碧越找絆子,同時他又有些疑惑的看向林朝英。
古留河和顧音竹分彆是天劍門大長老和二長老的徒弟,也是這次代表天劍門參加潛龍榜的人選。
而兩人一直站在不同的隊伍中,其立場也是截然相反,平日相處起來就有些水火不容的意思。
可隨著前幾日林朝英從鬼市回歸,私下見了二人一麵後,這兩個在往常恨不得將對方狗腦子打出來的對手,立馬黏成了一對狗皮膏藥。
那眼中包含的濃濃情意更是瞎子都能看出來,更讓李拾舟有些不解的是,隨著兩人走到一起後,便直接站在了林朝英的隊伍中。
對此無論是顧清臨還是戚蒼青都持默認態度。
他私下問過戚蒼青,對方的意思是為了天劍門的延續,需要另一種可能性,他明白這是前段時間自己和碧越撕破臉皮,搞出來的明爭暗鬥讓其開始心憂。
避免讓自己最疼愛的徒弟成為權力爭鬥的犧牲品,站在一直處於中立方的林朝英也是情有可原。
相信顧清臨也是同樣的想法,但林朝英真的是兩不相幫,而不是借此立出來第三個山頭嗎?
特彆是對方一直不理世事,與道子前往鬼市一趟,稱看到鬼市的新氣象後,為了天劍門的未來考慮才決定下場的說辭,他總覺得很可疑。
隻是現在不容李拾舟多想,早就等得不耐煩的應無缺已經拔刀。
古留河和顧音竹的情況他都很了解,畢竟鑄刀堂和天劍門一直以來的關係,就有點像如今的道域和佛土。
所以即便是一對二,他都有足夠的自信。
隨即他就被這對男女的對話,給刺激出一身雞皮疙瘩。
….
隨即不容古留河反對,顧音竹直接對應無缺說道:
應無缺:???
他雖然想將這對狗男女直接砍死,但如今這情況他是必須忍住心中那莫名升起的煩躁之火。
顧音竹直接將一旁準備開口的碧越給晾在一邊,步伐輕盈的來到林朝英的耳畔竊竊私語。
應無缺隻感一臉黑線,他記得曾經的古留河與顧音竹就是一個冰山師兄和一個冰山師妹的組合,怎麼這才沒過去多久,就變得這麼膩歪人。
他承認自己已經動了切磋時,收不住刀的想法。
而這次隨行的天劍門門人倒是很淡定,畢竟這兩天他們已經被惡心習慣了,特彆還有玩家經過腦補後給出的解釋,更是讓他們覺得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