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飄零點了點頭，然後有些期待道：
“主上，你的身體真的沒問題了嗎？”
秦凡的眼神變得有些怪異：
“確實沒問題了，這事不是一早就告知你了嗎？”
“那什麼時候咱兩去.....嘿嘿嘿。”
注意到月飄零那飽含深意的目光，秦凡無奈道，“當時是因為要緩解痛苦，我才試圖通過飲酒以及女色......
哎，是我的錯，將當時心態上還是個青蔥少年的你給帶入了那罪惡的漩渦之中。”
月飄零神色一正道：“主上，你這話說的不對，怎麼就罪惡的漩渦了！
我們作為賞花人應當愛護每一朵鮮花。
況且我的路即是如此。
比起不著形相，無跡可尋的鏡花水月，我更希望切實的感受到真實存在的美麗。”
一旁的風陌微微皺眉：
“師傅曾經說過，你是有可能走上無相之路的。
並且你若是能窺破自己的執念，你的成就會比我更高。”
月飄零搖了搖頭道：
“失去執念的我，還是我嗎？
彆忘了，我就是足夠固執，才會以三個銅板的價格將自己賣給主上。
你可以成為無處不在的風，而我隻想當溫暖世人（女人）的光，而非高高在上的月。”
見到兩人就要吵起來了，秦凡有些頭大道：
“彆管是光，還是月，你還是先說說最近調查到的一些情況。”
月飄零點了點頭後，順便暗戳戳的斜楞了風陌一眼，然後趁著對方要發作時，連忙開口道：
“首先是皇城內的局勢，因為羽蒼渺的合縱連橫，幾個派係都被忽悠瘸了並且經過一番內耗後，實力大減。
玄帝也能集中力量來應對東邊和西邊越來越不老實的一道一佛。
至於具體的信息就是夜府的情報人員也調查的不夠詳儘，其中恐怕牽扯到一些不能公之於世的醜聞。
總之這個羽蒼渺很難搞，話說他的年齡比起主上還小一歲，就當上了丞相，我隻能說真特麼變態。”
“他的情況暫且不提。
我想知道關於夜帝這個稱呼，究竟是誰先喊出來的，此人明顯是想要借朝廷之手對付我夜府。”
秦凡此時一臉陰沉，若是之前還陷入內部紛爭的大玄皇朝，對於江湖上什麼帝阿皇阿的外號，頂多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如今隨著玄帝騰出手來，那事情就有點難搞了，雖然夜府一直隱於暗處，但若是大玄皇朝真要下定決心清除的話。
秦凡隻有自信保住一半人手，更重要的是，那江湖上流傳的一刀一劍三邪魔，一殿一府五奇門中，一府差不多也除名了。
對此月飄零搖了搖頭：“這件事的源頭不好查，但可以確認各方大勢力都在暗中推了一把。”
“總之最近夜府低調點，說說關於天外來客的情況。”秦凡歎了口氣道。
月飄零的神情有些不解，他搞不太懂為何秦凡會對弱小的天外來客產生興趣，不過還是如實說道：
“目前經過調查，兩千名天外來客所在的位置很分散，而現在大多勢力對其基本報以中立的態度。
不過一些勢力已經試驗出與天外來客的有效交流方法。
他們發現天外來客很熱衷於完成委托，就算讓他們死一死，天外來客都很高興的答應。
但委托貌似也是有限製的，例如若是讓天外來客去刺殺某個大勢力之主，對方就不會接受，還會嚷著根本沒提示什麼的。
而經過反複試驗後發現，天外來客隻能完成很簡單的任務，雖然執行力夠強，可也就是適合當做信譽良好的打雜人員。
所以一些家族比較熱衷招收天外來客作為家丁或者侍女。”
對此秦凡點了點頭，自己有權限麵板，所以可以確定難度太高的任務根本無法發布，或者更應該說任務的限製等級不滿足。
不過隨著天外來客的不斷成長，那就不再存在所謂的等級限製，再加上玩家們那獨有的遊戲心態以及悍不畏死的作風，第四天災的威力才會真正顯現。
如今嘛還是太嫩了，連個花骨朵都算不上。
“不過冥屍教和萬毒宮很喜歡與天外來客打交道，隻要給他們一些垃圾玩意兒，天外來客就會極其配合他們，甚至哭著吵著也要爭奪一個死一死的名額。”
想了想後，月飄零補充道。
秦凡有些無語，果然這很玩家。
“目前有天外來客加入某個勢力成為正式的弟子了嗎，有心人應該發現他們的成長速度很快了吧。”
“快嗎？”月飄零歪過頭一臉不解。
風陌也在一旁疑惑道：“我們手下的那些天外來客，整整一個月都在努力修煉，大部分也還是停在淬體境初期。
我記得當時自己開始正式修煉，差不多一個半月完成了淬體，然後直接突破凝氣境。”
月飄零默默嘀咕道：“我五十六天。”
風陌認真道：“依我看主上修煉的速度才是真的快，從身體恢複後沒有經過一段時間的調養和適應，竟然能在短短一個月內，就突破到凝氣境。”
“額......”秦凡沉默了，他覺得不該跟麵前兩個變態說什麼修煉快慢的事情。
外麵被吹得仿佛道尊在世，佛祖重生的道子和佛子，不過是兩個先天境。
而風月二人組，都是大宗師。
雖然是因為足夠的資源供應以及秦尊這個良師的教導，但還是太變態了。
“算了，風，稍後陪我去趟桃源村，月，你要一起去嗎？”
月飄零搖了搖頭，神情嚴肅道：
“我要先去一趟玄陽巨城的臨雪暖香閣，那裡恐怕有不止一朵即將飄零的鮮花需要我用真心來喚醒。”
秦凡的表情一時有些複雜，有內疚，有惋惜，也有點像是正在看一個道貌岸然的禽獸。
注意到秦凡的眼神，月飄零一本正經道：“主上，你彆想多了，我隻是跟她們聊聊天，臨雪暖香閣的規矩可是賣藝不賣身的！”
“但若是有女子自願獻身那就不是賣了......”秦凡默默留下這句話後，便帶著風陌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