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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還是初禮忍無可忍站起來,走出去,跟那些滿臉懵逼、仿佛懷疑人生的新人尷尬地笑了笑:“今何在老師是男的,緣何故老師是女的,我們營銷部的同事跟你們開玩笑呢,哈哈哈。”
然後把梁衝浪一把拎進會議廳,“啪”地關上門:“老梁,你是不是耍我啊?一邊在麵試的過程中強調著招的人要對作者圈有了解,你這邊轉頭就給我拆台——今何在和緣何故你都搞得錯!三歲小孩都知道今何在長什麼樣,人家簽售多少次了,和女的長得有一點點搭嘎像嗎?!”
“叭叭叭叭叭叭,”梁衝浪把自己的衣服從初禮手裡扯回來,“她自己說自己叫今何在。”
“人家說自己叫‘緣何故’!”初禮狠狠翻了個白眼,“算了算了,你出去帶他們溜達,吹下營銷部的豐功偉績總會吧……作者資源這塊提都彆提,元月社名聲大著呢,誰都知道作者資源好,不然這些人怎麼會被騙來,不用你吹噓。”
“‘騙’。”
“是‘騙’,”初禮麵無表情,“至少我就是這麼站在這裡的,儘管麵試的第二天就有人告訴我你趕緊跑,不幸的是我沒聽他的,現在正給他做牛做馬贖罪呢。”
初禮叮囑完一堆,重新把梁衝浪踢了出去,自己回到辦公桌邊和彆的同事一起整理麵試表哥,《星軌》副主編笑著說:“初禮,被你這麼一提我倒是想起,前年你進元月社的時候還是我麵試你的呢,當時其實是想要你進《星軌》激發下老年人編輯部的活力,誰知道於姚把你要了去。”
“把我要過去她自己倒是走了。”
“她估計早就想走了,這會兒好不容易找到接班人了。”那人還是笑眯眯得,“於姚以前和你一樣,眼睛裡揉不得沙子,索恒的事兒之後才沉默下來……但也是編輯隊伍與營銷部對抗的中堅力量。”
而現在,到初禮接過了大旗。
他還記得當年麵試初禮的時候,她的目光閃爍,充滿了期待與惶恐,看向每一個麵試官時,眼中都是崇拜——
和今天的許多麵試者一樣……
而今天招進來的,又有幾個人,能夠在短短一年半過去之後,就變成初禮這樣能夠獨當一麵、坐鎮一方,衝著梁衝浪呼來喝去指點江山的大手子呢?
沉思之間,那邊初禮已經利落地選出了四張履曆表:“就這幾個了。”
眾人伸腦袋去看,發現初禮選擇了幾十個麵試者中一共二男二女,其中兩人是今年剛畢業的新鮮大學生;另外兩個是有相關編輯經驗、以前分彆在報社和其他雜誌社乾過的人。
初禮選擇這四個人是有理由的——
為了效率出發,她隻能接受兩種新人,第一種事是不需要我太多指導可以自立的,這就是招有經驗的那兩個人的原因;
第二種是她需要完全百依百順的,可以協助她完成一切,最大程度減少人員內部摩擦造成的時間精力的——這種人不好找,但是性格比較木訥的剛畢業大學生絕對一個打一個準。
而在選中的四個人之中,初禮最看好的是曾經在龍印出版社乾過的那個男生,從業經驗二年,以前做過幾本青春言情類小說,這麼多麵試者裡,能夠對當下正紅的和已經過氣的作者分得清清楚楚,說起來如數家珍的,隻有他一個。
初禮拿著四張簡曆表,坐在會議廳裡等人,等老苗把他們帶著溜達完一圈當麵公布麵試結果。
十分鐘後。
初禮伸長了脖子等來等去,終於把那一群人給盼回來,公布完麵試結果,初禮發現站出來並表現出勝利者應有欣喜的,一共就三個人。
……………………她最好看的那個小哥不見了。
“人呢?”初禮挑起眉問,“少了一個啊?”
梁衝浪一臉你問我我去問誰的表情。
這時候,在被初禮選出來的那三個裡,作為應屆畢業的那個名叫許團圓的小姑娘舉起手:“那人是我表哥。”
初禮:“還有這種操作?”
許團圓:“對,隻是剛才麵試完……他沒等公布麵試結果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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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禮:“……為什麼啊?那他來乾嘛的。”
“一開始是真的來麵試的,但是後來就走了,”許團圓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不遠處正打發其他落選的麵試者離開的梁衝浪,咬了咬下唇湊近初禮,小聲道,“但是後來,他扔下一句‘江南今何在,q.q360——三歲小孩都知道今何在是男的,這元月社有沒搞錯’之後,就走掉了。”
初禮:“……………………”
那種想要把梁衝浪拉去填海的衝動再一次地出現了。
這個人能不能有一次——
哪怕一次也好,不要當她的絆腳石。
如果不是知道他是真的蠢加無知,初禮幾乎要懷疑他是不是在整她。
初禮:“老梁啊。”
人群中的梁衝浪回頭:“?”
初禮歎了口氣:“……沒什麼。”
中午。
初禮帶著索恒老師、緣何故老師以及三個新人吃了頓飯,加上阿象和老李,就算是《月光》雜誌編輯部的全員聚餐了——暫時不提初禮那張被梁衝浪坑出來的黑臉,氣氛還算愉快。
下午,初禮把三個新人帶回辦公室,新人小姑娘安排去麵對讀者郵箱;
新人小男生安排麵對手上幾個還沒來得及處理的短篇校對;
在報社乾過的那姑娘初禮直接把以前小鳥用過的工作q交給她了,讓她對接這一期的s佬欄目塊……
初禮帶著兩位作者去元月社作品庫“淘寶”,索恒認真地看著作品陳列架上的作品:“以前老苗都不讓我自己選封麵。”
“基佬對自己的審美總是很自信,”初禮點點頭,“奈何老苗是個擁有直男癌的基佬。”
索恒拿下幾本武俠風格的書翻看的時候,初禮在後麵順便跟緣何故約了波稿子——人都帶來她麵前了,飯也吃了,並不會讓她就這麼默默地離開。
談話之中說到明年阿鬼希望的“讀者擠滿山旮遝小街後巷一場說走就走的簽售”,初禮看著低頭挑選書本封麵的索恒明顯動作停頓了下,頓時心領神會,笑眯眯道:“索恒老師要不要一起啊,你們倆同時開連載,肯定差不多時候完結……”
“我?”索恒微微眯起眼,“我,簽售?沒人來的吧。”
這就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江與誠那種從出道開始就當紅作者大概永遠也想不明白那種滋味——
有些作者就是,出道幾年起起伏伏,四五年後,無論再怎麼紅,她對自己的定位永遠都是小透明。
“會有人來的,”初禮笑道,“咱們好好寫,好好做書——不看看簽售會上多熱鬨,你都不知道自己現在有多紅……我爸同事都有你的讀者,我爸是人民教師。”
索恒抬起手,將耳邊的發撩至而後。考慮了半天,這才鼓起勇氣似的點點頭,說:“好,那我試試。”
……
晚上回家。
跟晝川用抱怨的語氣提起了“緣何故”和“今何在”的梗,晝川笑聲如雷,讓初禮再一次地回憶起對梁衝浪的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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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讓晝川閉上他的狗嘴,初禮踹了他一腳,跟他說起了江與誠的事情——而令晝川措手不及的是,原本他已經擺好姿勢,準備圍觀初禮對江與誠把《消失的天帝少女》簽給顧白芷這件事的滔天怒火,然而沒想到的是,初禮隻是稍微抱怨了下江與誠壓根沒考慮把這本書給她的事兒……
接下來,提起江與誠,語氣之中全是情真意切的感激。
大致就是“這麼商業化的作者卻在我最需要的時候站了出來,陪我一起做白日夢”。
晝川坐在旁邊越聽越不對勁,當初禮說到“所以現在我一想起在電影院那天,江與誠老師說的話”……話還沒說完,下巴便被大手一把捏住,強行將她的腦袋轉了過去。
初禮:“?”
晝川:“下午你和江與誠的聊天記錄我看看。”
“什麼都沒說啊,就彼此宣戰了,你和我,江與誠和顧白芷——出版屆世界之戰即將拉開帷幕,”初禮抬手捂住口袋,一臉警惕,“聊天記錄乾嘛給你看?”
晝川:“因為你提起江與誠的時候,空氣裡都彌漫著一股濕潤的氣息……你跟他說這些事的時候,是不是又哭了?”
初禮:“……什麼空氣之中彌漫著濕潤的氣息,怕不是有病吧你,我沒有。”
晝川:“你居然為那個人渣哭。”
初禮:“…………我我,沒哭!你少冤枉人!”
晝川麵無表情地放開她。
盯著她的臉看了三秒。
然後轉身找自己的手機:“我問阿象,她不敢對我撒謊。”
“你你你放過阿象,她隻是一個萌萌的美編!”初禮站起來去搶男人手裡的手機。
晝川已經站了起來,兩隻手摁住初禮在自己身後揮舞騷擾的手,電話夾在肩膀和耳朵之間,快步走到窗邊:“喂?阿象?”
初禮:“晝川!”
晝川伸手捂住她的嘴:“彆叫。”
初禮:“……”
這一晚,當“世紀之戰”的紅方兩人正雞飛狗跳,為了些雞毛蒜皮的事兒爭執不下時,藍方那邊卻不動聲色地發起了第一波攻擊!
晚上九點左右,由顧白芷所在的新盾社發出通稿——
【熱烈祝賀江與誠老師東方幻想懸疑新作《消失的天帝少女》連載一個月,微博累計轉發破百萬,微博累計閱讀量超過一億!
恭喜江與誠老師榮登年度微博連載文人氣之王寶座!】
………………就這麼一腳。
………………毫不留情地踩到了所有同樣在微博連載新文的作者——包括晝川老師——的臉上。
作者有話要說:來了來了來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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