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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章 清掃戰場,收拾垃圾(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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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看著那一幕,那絕對稱得上曆史性的一幕。

就連拿著手機蹲在直播間裡的人們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仿佛聲音大一點,就會驚擾到這對廝殺的怪物。

日本,東京。

在確定危險解除後,上杉越就帶著其他人返回了源氏重工,此時他坐在辦公桌裡,看著麵前輝夜姬投放出來的畫麵。

而畫麵就定格在,源稚女雙刀狠狠將男孩貫穿的那一幕。

上杉越輕輕的歎了口氣,有些不忍再看。

在很長一段時間裡,諾頓和康斯坦丁都住在日本的源氏重工裡,和蛇岐八家關係緊密。

諾頓甚至一度指導過岩流研究所工作,讓他們的煉金術造詣遠遠超過了學院的研究所,達到了質的飛躍。

不過諾頓始終是高傲的,他願意委身在日本,也不過是因為他需要有一個遮掩行跡的地方,但即使他和源稚女是合作的關係,自始至終也沒有太看得起包括源稚女在內的蛇岐八家。

在他的眼裡,蛇岐八家不過是為他工作的奴才或仆人,看都懶得多看一眼的,自始至終也懶得多說一句話,而源稚女稍微高級點,是能替他辦事的工具,所以他願意花點心思打磨工具,也願意幫助工具提升。

但自始至終,無論是和蛇岐八家還是和源稚女,他們之間的關係都不是平等的。

可康斯坦丁不同,也許是年紀太小性格太懦弱,又也許是從小隻接觸諾頓的原因,這個男孩一點都不像龍王,反而像是那種有些膽小的自閉兒童。

他和繪梨衣友誼的建立,是整個蛇岐八家上下有目共睹的,沒有人看好他們,因為誰都知道,龍族和人類是不可能成為朋友的。

上杉越也試過阻攔,不隻是他,源稚生,源稚女,甚至是諾頓,所有人都有意無意的試圖分開他們,可倆小隻還是高高興興的打成了一片。

繪梨衣是人類中的異類,康斯坦丁是龍王中的異類,當這兩個異類在一起的時候,卻產生了最真摯的友誼。

繪梨衣從小就沒有朋友,她的童年就是密封的白色病房,當時她的血統不穩定,人們也不會允許她和同齡的孩子成為朋友,那個時候自由都是奢望。

後來血統終於穩定了,可除了上杉越源稚生源稚女,卻沒有人真心待她,因為她的身份,因為她的力量,因為她那不符合年紀的心智,雖然她已經成年,但她的心理年紀就是個孩子。

所以她才會在和康斯坦丁成為朋友後那麼高興,她這輩子大概都不會再有這麼好的朋友了。

可從一開始,上杉越就知道,恐怕不會有好結局。

有的感情就是這樣,從開始的那一刻,就能預見悲劇的結尾。

可是他們阻止不了,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悲劇發生。

上杉越已經不敢想象繪梨衣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會有多難過了。

英俊的男人站在窗旁,他似乎聽見了上杉越的歎息,回過頭來,有些疑惑:“怎麼?因為諾頓逃走了,所以擔心?”

上杉越卻隻是搖頭,“我擔心繪梨衣。”

龐貝是出了名的交際花,帥氣多金還臉皮厚,是那種在哪裡都能混得開的人,來蛇岐八家這麼些天,也把繪梨衣和康斯坦丁的事情了解的七七八八了,此時立刻明白了上杉越的想法。

可是他卻隻是不以為然的聳了聳肩:“成長總是這樣的,一直在失去,失去的多了難過的多了,就長大了。”

“她總不能一直當個孩子,即使你們願意一直把她當孩子寵,她也總是要長大的。”

上杉越沉默著沒有說話,他隻是忽然站起身,推開了門。

“你做什麼去?”龐貝問。

“我去看看繪梨衣。”上杉越說:“我已經缺席了她的童年,不想再缺席她的成長。”

繪梨衣大概是被嚇到了,從諾頓和奧丁那裡逃走後就一直悶悶不樂,回到源氏重工後就發起了燒,以混血種的體質,幾乎不會生病,可此時女孩躺在床上,臉頰燒得通紅。

她緊緊閉著眼睛,懷裡抱著和康斯坦丁一起去娃娃機裡抓出來的娃娃,在黑暗的大床上縮成一團。

上杉越坐到了床邊,看著女孩難受的樣子,忍不住心疼的摸了摸她滾燙的額頭,低聲說:“有聚就有散,繪梨衣以後還會有其他朋友的,我們也一直陪著繪梨衣。”

“繪梨衣長大了啊,是個大姑娘了,以後我不那麼管著你了,讓你出去玩好不好?你不是想去卡塞爾嗎,我讓你去卡塞爾學校讀書好不好?”

“那裡會有很多你同齡的孩子,你會認識新朋友,你姐姐也在那裡,你不是一直想去嗎,我不攔著你了,好不好?”

繪梨衣的呼吸重了幾分,卻始終緊緊閉著眼睛不願睜開,仿佛聽不到老人的絮叨。

上杉越歎了口氣,給女孩掖了掖被子,拿起床頭空調的水杯就要出去接水,但就在他轉身的那一瞬間,兩行淚無聲的劃過女孩的臉,但又被她飛快擦掉。

原來成長的代價就是失去和痛苦嗎?

真討厭,她想,她討厭長大。

而沒有任何人發現的是,就在某一個瞬間,繪梨衣那白皙的額頭上,有什麼金色的東西一閃而過,轉瞬就消失了蹤影,仿佛從未出現。

……

康斯坦丁最後的聲音隨風遠去,像是垂死哀鳴的鳥終於解脫,血一滴滴地打落在甲板上,反射著淡金色的微光。

源稚女手腕用力拔出刀,沒了支撐男孩便仰頭倒在了雪地裡,輕得像是一片樹葉。

他的血將冰麵染紅,鮮紅的血襯著他那蒼白死寂的皮膚,這兩種衝突激烈的顏色微妙地融合在一起,讓人想到保加利亞山穀裡景致般的玫瑰花田。

隻是這一次,沒有魔鬼撒花為他送行了,懦弱的男孩終將孤獨的踏上旅行,他獨自一人,等待著再次重逢的那一天。

是的,重逢。

看到男孩的屍體沒有變成暗金色的枯骨,源稚女也說不清自己是什麼心情。

這代表著他留下了繭,代表著源稚女得不到他的龍骨十字,無法吞噬,獲得青銅與火的力量。

但同樣也意味著,這個膽子有點小,但也逐漸變得愛笑的男孩,並沒有真正死去,他隻是在這個世界上某一個不為人知的角落裡,陷入了漫長的沉睡。

等等……真的是某個不為人知的角落嗎?源稚女相當懷疑,但此刻她不得不承認,原本有些沉重的心情忽然就放鬆了下來。

比起青銅與火的力量,她還是更希望那個男孩沒死,不僅僅是因為他是繪梨衣最好的朋友,救過繪梨衣很多次,隻是單純的不希望,這麼單純善良的孩子出事。

比起為了力量不擇手段,連最愛的血親都可以吞噬的龍族,源稚女終究還是差了很多,至少人類那些沒用的情感,她始終無法割舍。

這也就是其他龍王嘲諷她的,空有一身力量,沒有龍王之心吧。

源稚女心情有些惆悵,結果還沒等她惆悵完,一個窈窕的身影,悄無聲息的來到了她身旁。

“嗯?居然沒有龍骨十字,提前留了繭啊。”女孩單手拖著下巴,若有所思:“這麼可惜啊……”

夏彌依舊穿著她那身防寒服,但哪怕厚重的防寒服裹在身上,也依舊能看出她曼妙窈窕的身姿,那張完美無缺的臉上帶著遺憾:“還以為能買一送一呢。”

她們費這麼大勁兒來到北極,第一目標自然是乾掉弗裡嘉,那個是生死危機,不得不解決,弗裡嘉不死,死的就是她們了。

如果從這個目標來看的話,她們的折騰無疑是有意義的,弗裡嘉被成功乾掉,這趟北極之旅已經完成。

但這無疑也是個乾掉其他龍王的好機會,不然世界這麼大他們躲躲藏藏難找的很,難得有一個露麵的機會,趁機乾掉一了百了。

結果最後,居然隻是殺了個最沒用的康斯坦丁,就這還沒完全殺死,隻是送他去打複活賽了而已。

眼珠滴溜溜亂轉,女孩忽然湊了過來,源稚女隻覺得一股淡淡的馨香撲麵而來,她抬了抬眼皮,與那雙狡黠的眼睛對上,不動聲色的問:“怎麼?”

“看看你有沒有很遺憾。”夏彌說:“到手的力量飛走了,是不是超遺憾?”

源稚女皺了皺眉,語調沒什麼變化:“沒什麼感覺。”

“真的假的?”女孩滿臉的不信:“到嘴的鴨子飛了,你一點感覺都沒有?”

“非要說的話,我覺得繪梨衣應該可以高興點了。”源稚女說,她殺死康斯坦丁最大的心理負擔就是繪梨衣,她不知道到時候怎麼麵對繪梨衣,也不知道要怎麼跟繪梨衣說這件事。

但現在,這個煩惱就沒有了,哪怕為此失去了青銅與火的力量,她也覺得很值。

懶得再過多解釋,源稚女抬起手,天邊瞬間飄起了雪花,天邊刮起了微風,風將這些雪花卷來,最後冉冉的落到男孩身上,將蒼白的男孩徹底埋葬。

夏彌仔細打量著她的神色,似乎是想看她有沒有在說謊,等她確認源稚女確實沒有因為損失了這力量而感到懊惱,悄悄的鬆了口氣。

源稚女察覺到了她情緒的變化,眉頭一挑:“怎麼?”

“沒事沒事,就覺得你可真是太好啦,跟你做朋友是我的福氣!”夏彌半真半假的說著,古靈精怪的伸出手,朝著源稚女比了個點讚的手勢。

源稚女忽然就明白了,這貨突然湊上來說這些看似莫名其妙的話,其實不過是在試探她。

和康斯坦丁一樣,夏彌和她的關係也算是親密,如果源稚女不顧那點情分,隻遺憾沒得到康斯坦丁的力量,那就說明遲早也會對她這個龍王下手。

源稚女的強大威脅到了所有龍王,自然也包括她,她不確定自己和源稚女那點情分,夠不夠讓她放棄大地與山的力量,心裡終歸是存著遲疑與防備的。

但現在,源稚女的表現就很讓她滿意,她笑得格外放肆,就像隻奸計得逞的狡猾狐狸:“好啦好啦,知道你最好了,那現在怎麼辦,去追諾頓嗎?”

“還是說,你想先找找利維坦,或者殺個奧丁?”她做出一副思考的模樣:“他們現在都知道你的實力,真想躲的話,恐怕沒那麼好找。”

源稚女也懶得計較她這蹩腳的轉移話題,順著她的話說:“是難找,所以我們先完成彆的事情。”

“比如?”

“比如收拾一下殘局,處理一下垃圾。”源稚女說著,目光平靜的掃向剛剛諾頓沒來得及殺完的混血種們,看著那一艘艘之前朝著她開過火的戰艦和飛機。

“這,不好吧?”夏彌遲疑:“這不是你們自己人嗎?”

“說笑了,我怎麼會跟畜生是自己人呢。”源稚女說著,對著不遠處的芬格爾抬了抬眼,芬格爾立刻會意,對著直播畫麵說:

“好了,龍殺完了,接下來就是戰爭勝利後的結算畫麵了,本次直播到此為止,點個關注不迷路哦,我們下次見!”

他說完,直接就關閉了直播,而在他將手機拿下來的那一瞬間,大地忽然震動了。

堅硬的永凍層忽然開裂,底下的海水像滾燙的熱水般翻騰起來,一下又一下撞擊在冰層上,發出令人頭皮發麻的巨大聲音。

所有人都恐慌不安起來,下一刻海麵就震顫起來,北方的海天交際處出現了一道粗大的黑線,它一時是漆黑的,一時又反射如銀的亮光。

十幾秒鐘之後他們就能看清那堵接天的水牆了,沒有飛濺的浪花,也沒有雷鳴般的濤聲,就是海麵忽然平地升高了上百米,然後這堵牆高速地往前推去。

那是在科幻或者神話電影裡才能見到的景象,根本不符合自然規律,但它就是硬生生地出現在了他們麵前。

跳海逃生什麼的根本沒用,茫茫的大海上你無路可走,巨鯨被卷入那堵水牆裡也是死路一條。

下一刻,白色的女孩就出現在了YAMAL的甲板上,她站在那滔天的水浪前,微微抬眼,看著那瞬間被水浪淹沒衝毀的戰艦潛艇以及飛機,語調漫不經心。

“下輩子注意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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