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九月壞笑一聲:“據說是你們的三品大官呢!三品呢!我雖然不太懂你們的官職,但是聽著就不小呢!”
雪鳶的白眼都要翻上天:“這些都是無過閒著無聊搞出來的玩意。一個個的都是垃圾!你有心情處理垃圾,就去處理,打死打活都隨便!反正死了一個,會有無數個冒出來,前赴後繼的為我們做事情!我們從來不缺人!”
說完,雪鳶轉身往靠椅上一坐,不走了。
擺明了要看沐九月的笑話。
好好好,原來大家都這麼喜歡看熱鬨的是嗎?
沐九月試探完了雪鳶的態度,也就知道祁無過對西南庇護所的態度了。
看來真是像她猜測的那樣。
祁無過這個人是真的冷心冷肺,無心無情。
他要的根本不是掌控一方的帝王,而是長生,是永恒,是活著,是未來!
他的眼裡,早就看不見凡塵凡人了。
普通人的生死,他根本不會放在心上。
這好像,是每個做帝王的通病?
既然已經知道了祁無過和雪鳶的態度,那就沒必要留著外麵那隻狗了。
沐九月拎著刀就出去了:“誰先上?算了,你們一起吧!我速戰速決。我還有事兒呢!”
蔡中品聽到這句話,鼻子都氣歪了,指著沐九月狂喊:“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蔡中品!你這種賤民……”
沐九月一聽他就是蔡中品,二話不說拔刀就衝了過去。
刷刷刷。
三刀下去,三個腦袋落地!
蔡中品萬萬沒想到,這個人說動手就動手,一句廢話都沒有的。
蔡中品下意識的拉過身邊的人給自己擋刀。
一邊躲一邊喊:“好好好,你竟然敢無視我的品級,敢對我下手,你就等著去死吧!”
沐九月冷笑一聲:“那你倒是彆躲啊!來啊!”
刷刷刷。
又是三顆人頭落地。
蔡中品這才終於知道害怕了。
眼前這個賤民,好像似乎不太一般。
而且他們的人數眾多,一看就是有組織的那種。
西南庇護所這兩年經過無數次整合,已經很少有這麼大的組織出現了,都是一些不入流的小幫派,上不得台麵,基本上很少有機會出現在內城,都是在中城和外城混。
可他們不僅好好的在內城,還住在了這麼好的地方和位置。
他們身份,難道是……
不等蔡中品反應過來,蔡中品的眼角餘光,終於看到了坐在一邊看熱鬨的雪鳶。
被權利腐蝕鏽透了的大腦,此時終於靈光了起來。
他忽然想起來,西南庇護所來了一夥人,都是主人特地邀請來的貴客。
這夥人不會就是,主人邀請來的貴客吧?
要不然他們怎麼個個都這麼囂張?
而且雪鳶雪隊長還親自過來?
一想到這個可能,蔡中品額頭上的汗,刷的一下冒出來了!
他後悔了!
他後悔不應該不打聽清楚,就縱容自己的手下過來鬨事,更後悔因為手下的話,就過來給他撐腰。
他已經混到了三品。
雖然比不過上麵的,但是也已經算是位高權重,生活滋潤,犯不著冒這種風險。
他這次是真的栽了!
蔡中品轉身就朝著雪鳶跑了過去:“雪隊長,救命!她要殺我!”
“哦,殺就殺了,多大點事兒。”雪鳶漫不經心的回答。
蔡中品心底咯噔一聲,心說,完了!
如果雪鳶都不肯保護自己,自己今天絕對逃不過去了!
蔡中品咬牙說道:“雪隊長,我好歹是西南庇護所的三品官員,她身為一個外來者,這麼囂張跋扈,這是打我們西南庇護所的臉啊!”
“是嗎?”雪鳶仍舊漫不經心的回答:“我不覺得啊!你們又不能代表西南庇護所。打就打唄!”
蔡中品轉身就要給沐九月認錯,可惜,晚了。
沐九月手裡的刀跟長了眼睛似的,刷刷刷,幾進幾出,蔡中品帶來的人,全都把小命交代在這裡了。
沐九月看向雪鳶,雪鳶衝著她抬抬手,示意她要殺快點殺,不要廢話不要磨嘰,一點不在意這些人生死的樣子。
沐九月提著刀就朝著蔡中品過去了。
蔡中品絕望了。
他噗通一聲,給沐九月跪下了,啪啪啪啪瘋狂抽自己的耳光。
“我錯了,我有眼不識金鑲玉,我有眼不識泰山,我混蛋,我不是東西!請你放過我吧!我願意為我自己贖身!”蔡中品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彆提多惡心了。
沐九月懶得聽他廢話,手裡的唐刀就要揮下!
突然,蔡中品一把拽下了自己脖子上的大金鎖,雙手高舉過頭頂:“我有很多的黃金,我願意全部獻給您!換取我的狗命!”
刀尖在蔡中品的脖子處停下了。
“嗯?有很多黃金?很多是多少?”沐九月問道。
“就是很多很多很多的意思。”蔡中品生怕對方反悔,趕緊補上一句:“我自己也不知道具體多少,我有一個房子,放滿了黃金。”
沐九月頓時笑容滿滿的收回了刀,轉頭問雪鳶:“我憑本事賺的黃金,你們不沒收吧?”
雪鳶見熱鬨看完了,頓時站了起來,說道:“放心,都是你的!我們不差這點事兒。行了,我的任務也完成了,我正式邀請你,明天來跟我們一起去參觀工廠。你應該敢去的吧?”
沐九月反問:“我為什麼不敢去?”
“不怕我們把你留下,做成實驗材料?”雪鳶不懷好意的問道。
“你們不怕我把你們的工廠揚了,我還怕什麼?”沐九月輕笑:“反正你們又抓不住我。大不了就是魚死網破,大家都彆活!”
雪鳶哈哈哈哈哈的狂笑了起來:“好好好,明天八點,準時出發!”
說完,雪鳶轉身就走。
絲毫不拖泥帶水。
更沒給那個跟狗一樣的蔡中品一個眼神。
區區三品官而已。
給雪鳶提鞋都不配。
沐九月用刀尖戳了戳蔡中品:“走,去拿黃金,敢少一分,我就剁了你的狗頭!”
“不敢不敢不敢!”蔡中品連滾帶爬的往外走。
他剛剛沒眼瞎。
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
西南庇護所第一戰力的雪鳶,在這個人麵前,都是客客氣氣的!
嗚嗚嗚,他這是什麼命啊!
怎麼就招惹了這個煞神?
還好,對方喜歡黃金,自己最不缺的就是黃金。
那些賤民們為了討好自己,沒少給自己送黃金。
隻是想想自己收藏了那麼久的黃金,都要轉手送人,就覺得心疼。
不不不,不心疼。
能換來一條命,就不能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