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震驚，不可思議地看著東方煜。
“你，你……”
“從小，母後就對兒臣格外嚴厲，為開府之前，動輒挨罰被罵都是常有的，縱然是得了夫子或者父親的誇獎，母後也不曾高興一分，兒臣在很長一段時間，都在質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不夠好。”
皇後的眼神有些慌亂。
“你是儲君自然是要學得更多，更加優秀，都是為了你以後的路，你如今不是也成功了，這難道不好？”
“嗯，是啊，兒臣如今成功了，今日這壽安宮裡外隻有我們母子，所以母後可以和兒臣實話實說，兒臣是您的孩子嗎？”
皇後想說話，但東方煜又開口。
“兒臣已經派人調查過了，小七在學院裡學習，雖然母後也十分嚴格，但是吃穿用度母後也從未少過她，其中不乏自己親手準備的。”
“可兒臣在學院裡幾年，母後從未給兒臣準備過任何人東西。”
“你和你妹妹也要爭風吃醋嗎？”皇後皺眉，“她是個女孩子，自然是要精養的，不一樣。”
“可你精養的女兒，這麼久可來看過你？”
皇後，“……”
“因為她這些日子在忙著討好兒臣，終日都在兒臣麵前晃蕩，告訴了很多兒臣從前不知道的事情。”
“比如母後你不光是不喜歡兒臣，你是厭惡兒臣！兒臣越優秀，您就越是討厭兒臣，母後，為什麼呢？”
皇後，“本宮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若是沒事，就走吧！本宮要休息了。”
“寧雨菲從小在寧亭侯府長大，被整個寧亭侯府小心翼翼的伺候著，但寧亭侯夫人卻十分厭惡她，兩人幾乎不碰麵，寧亭侯倒是從小寵愛，為什麼？”
“因為母後告訴寧亭侯，寧雨菲是他的女兒，是嗎？”
皇後變了臉，“東方煜，你閉嘴！”
“但寧雨菲其實是個母後您和侍衛的孩子，被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所以您隻能生下來，然後給了寧亭侯養著，是麼？”
“東方煜，本宮讓你閉嘴。”
“所以，如果這些都是假的，你也不會將寧雨菲送到兒臣身邊了，畢竟若我們是親兄妹啊。”
“母後，您是自己說實話，還是兒臣用點手段呢。”
看著皇後，東方煜又慢慢的開口，“您的兩個女兒都在兒臣手裡呢。”
“東方煜，你就是本宮的孩子，她們一個是你的愛人，一個是你的親妹妹，你本就應該護著她們。”
“寧雨菲已經是殘花敗柳，扔回寧亭侯府就是了，至於小七，母後覺得和親如何？”
這話氣的皇後目眥欲裂，“東方煜！”
“那就說實話！”東方煜也怒了，“從現在起，你推脫一句，朕就立刻給他們安排去處。”
皇後猶豫。
“既然母後說不出來，那就兒臣來說，母後聽著。”
“兒臣不是你的親兒子，因為你的兒子夭折了，朕是當年貴妃兒子，是小九的親哥哥是嗎？”
皇後震驚，“當然不是，本宮怎麼會養那個女人的孩子？”
“哦，那母後說，我是誰的孩子？”
“你是本宮……”
皇後皺了皺眉，又看向東方煜，“你是不是很早就懷疑了？”
“兒臣難道不該懷疑嗎？”
皇後抿嘴，似乎是做了決定一般。
“你是本宮的兒子，如假包換。”
“……”
“寧雨菲不是本宮的女兒，是你舅舅的女兒，私生女！你舅舅死之前，本宮答應會好好照顧她的女兒，你舅母性子強勢，容不下她，本宮才安排去了寧亭侯府。”
皇後說，“這中間，也沒有什麼曲折故事，無非就是寧亭侯夫人，懷疑本宮和寧亭侯，而其實，寧亭侯隻是想要巴結本宮而已。”
“畢竟這些年，寧亭侯府能安枕無憂，都是因為雨菲在。”
“至於你說的本宮不喜歡你，甚至恨你，從來沒有。”
“本宮是當真，希望你的優秀能壓過所有皇子，然後……”
“然後什麼？”東方煜問。
皇後皺眉，“沒什麼，但你是本宮的親生兒子，生你的時候，所有宮女，穩婆都在，你就是親生的。”
“是嗎？那那些宮女呢？”東方煜又問。
皇後，“自然是更換了，這不是很正常嗎？春寧宮每隔幾年就要更換下人，這些你不是都知道嗎？”
“對啊，兒臣知道，但兒臣不知道為什麼要更換，除了母後身邊的南嬤嬤和章姑姑，似乎都換了，為什麼呢？”
皇後解釋不清，“這些有什麼關係嗎？你就是本宮的親兒子，東方煜你是聽誰胡說八道的？”
“南嬤嬤。”
“誰？”
皇後震驚的東方煜，“南嬤嬤，怎麼可能？”
“母後，都到了現在了，還不說實話嗎？”
“實話就是，你是本宮親生的，這點本能自己能不知道嗎？本宮承認對你的確是嚴苛了些，但因為你是儲君，本宮希望你比所有人都優秀，有錯嗎？”
東方煜聞言吐了一口氣。
“看來，母後真的是不想說實話了。”
這話說完，東方煜拍手，南嬤嬤被推了進來，渾身都是血的都跪在地上。
“南嬤嬤？”
皇後一開口，南嬤嬤便低下頭了。
“都是奴婢對不起皇後娘娘，沒能守住秘密，請皇後娘娘恕罪。”
“什麼？你說什麼？什麼秘密？南嬤嬤你在說什麼？”皇後問。
南嬤嬤低頭，“太子殿下，不，是陛下，他是當年貴妃的兒子，皇後娘娘的皇子在出生之後就夭折了，是奴婢親自將孩子給調換了的。”
“你胡說什麼？本宮什麼時候讓你調換過孩子？什麼時候本宮的皇兒駕崩了，你胡說八道什麼？”
南嬤嬤不敢抬頭，隻一味喊著。
“是奴婢的錯，都是奴婢的錯，皇後娘娘恕罪！”
“本宮讓你把話說清楚，東方煜就是本宮的親兒子，本宮從來沒有讓你換過孩子，從來沒有！”
南嬤嬤低著頭，“是是是，奴婢知錯，奴婢真的知錯了。”
“娘娘是奴婢對不起您，奴婢願意以死謝罪，奴婢願意的，願意的……”
這話沒說完，南嬤嬤跪在皇後麵前的身子一軟，竟然是已經咬舌自儘了。
皇後立刻看向東方煜，而東方煜眼神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