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有沒有可能是作假？”
南嬤嬤，“當時流了很多血，有些還已經乾涸了，所以從時間上來說，沒有作假的可能。”
“那煜兒為何這樣反常？”
南嬤嬤皺眉，“許是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影響了太子。”
“娘娘啊，九皇子雖然不在，但朝廷上擁護九皇子的人可沒有少，甚至說九皇子才是嫡子的也大有人在啊。”
“雖然都是些無稽之談，但終究會影響我們殿下啊。”
“許就是這些事情，讓我們殿下心裡有了怨氣。”
說到底，東方煜也算是南嬤嬤一手養大的，還是有些感情的。
皇後想了想，歎了口氣。
“本宮也是沒辦法，小七那邊的情況不穩定，若是所有人都支持了煜兒，日後煜兒不在，那些人自然而然的就會支持小七。”
“可煜兒若是不聽本宮的，日後真的繼位，本宮和小七，哪裡還有任何機會？”
這話讓南嬤嬤的嘴巴張了又張，不知道該說什麼。
女帝這個問題，她已經從一開始的震驚，到現在的無奈。
天麒自古以來就沒有女帝，想要開辟先河，哪裡那麼容易？
且不是她潑冷水，論才能，論為人，不管論什麼，七公主比起太子那簡直就是差遠了。
當個公主，七公主綽綽有餘，但想成為女帝，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可這話，她一個下人是不能說的。
“去看看小七，看她如何了，最近有沒有進步一些。”
南嬤嬤點頭。
另一邊，東方煜離開的時候，眼眶有些紅，上了馬車之後，更是整個人都沉冷了下來。
虞青婉坐在一邊，他不說，她就沒打算問。
畢竟太子看起來心情怪不好的。
“母後當真，從頭到尾都在欺騙本宮，從一開始，母後就沒有將本宮當成儲君，她是真的要讓本宮給小七鋪路。”
虞青婉，“殿下是查到了什麼？”
“從前春寧宮，本宮用過的書房，如今已經空了，不光是春寧宮，就連東宮書房裡的書，都少了大半，而這些書，多半是講的治國之道。”
虞青婉，“……”
“學院那邊，本宮也派人去調查了，小七身邊是有專門的夫子的，每日輪番給小七授課。”
“母後在小七身上，著實下了不少功夫！”
東方煜像是問虞青婉，又像自言自語。
“女帝，她是瘋了？小七的天賦，如何可能？”
“還有小七……本宮那麼疼愛她，她居然……是要和本宮爭嗎？”
虞青婉隻能安慰，“殿下，事情還未確定，我們再查查。”
若是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虞青婉恨不得給說了這兩句話的自己兩巴掌。
回到太子府，虞青婉剛要歇下，素蓮便進了門，說七公主來了，如今正在前廳，太子讓太子妃快點過去。
聞言，虞青婉看了一眼未免淅瀝瀝的小雨。
“何時開始下雨了？七公主何時來的？”
“剛開始下。”素蓮應了一聲，“七公主也是才進門，渾身都被淋濕了！”
虞青婉又看了一眼外麵的雨，無奈的歎氣。
“好吧，去看看吧。”
太子府的前院，虞青婉進門就看到七公主樂寧被柔軟的毯子包裹著，正坐在東方煜的麵前哭。
“太子哥哥，你救救我吧，我真的不願意學習了，那些東西我根本就看不懂。”
“這次夫子抽考，我又沒答上來，母後又要生氣了，太子哥哥，你救救我吧，我不想回去，我不想上課了，我能不能在太子府住幾日啊？”
若是以往，東方煜根本不會有任何猶豫，就會應下。
對於這個唯一的妹妹，東方煜從來都是十分疼愛的。
但現在……
東方煜沒說話，態度有些冷淡，但樂寧好像是沒有察覺到一樣。
“我反正是不想回去了，如果太子哥哥不收留我，我就要去戰王府了，反正我也更想去戰王府。”
聽到樂寧這麼說，東方煜皺眉。
“胡鬨，你以什麼身份去戰王府，你想聽外人議論你嗎？”
樂寧嘟著嘴，明明也是過了二八年華的人了，卻又顯得十分可愛，自然而然的可愛。
彆說東方煜這個親哥哥了，虞青婉這個嫂子有時都十分憐惜她。
“那我有什麼辦法？我又不想回宮，七公主我也回不去，那我住在哪裡嘛。”
東方煜皺眉，虞青婉便開了口。
“自然是要住在這裡的，本來也有樂寧的院子不是嗎？”虞青婉笑著，“和從前一樣就是了。”
“隻是母後那邊，你還是需要去說一聲的。”
聽到自己可以住在這裡，樂寧眼神一亮，但後麵的話又讓她皺起了臉。
“可我若是去見了母後，怕是就出不來了，母後一定是會將我送回去的。”
“太子哥哥，我十分認真的說，學院我是絕對不會去了，打死我也不去了，我學不了。”
東方煜看著樂寧，“當初可是你自願去的學院，如今怎麼突然就不去了。”
“當初葉予墨在學院啊，我不是想著和葉予墨的關係好一些，到時候能多見見葉大哥嗎？”
“誰知道學院是男女分開的？我去了那麼久，隻在幾次大考的時候見到過葉予墨，還沒說上話。”
“現在葉予墨已經很久沒來了，聽說是要在家裡自學，我也不想去了。”
東方煜，“……”
“樂寧，你比葉予墨也才大了六歲，明白嗎？和葉驚宸根本就不合適。”
“怎麼不合適，我看很合適啊，我很喜歡呢。”
虞青婉冷眼看向樂寧，但是樂寧撇嘴，“但我不能做妾，安玥姐姐也是個很好的人，我就隻能單純的喜歡，也不行嗎？”
這話倒是讓東方煜說不出來什麼了。
“今日晚了，樂寧又淋了雨，先去洗個熱水澡，休息之後再說。”
“可是！”樂寧朝著虞青婉感激的點頭，“但是不要告訴母後，我在這裡，求求皇嫂了。”
虞青婉沒說話，但是也沒有答應，隻是讓人送樂寧去休息。
等人走了之後，東方煜便開口。
“得讓母後知道。”
虞青婉點頭，“臣妾會派人去告知母後的，太子彆管了，省的影響你們兄妹感情。”
東方煜的眼神一柔。
“青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