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風當即搖頭,臉上浮現和煦笑容。“嗬嗬,不必了,小兄弟先前所作三副對子已足以證明自己的清白。““想不到這天下當真有如此巧合之事,小兄弟竟是能與老師作出一般無二的對子出來,當真也是緣分。”緣分,緣你個大頭鬼!以為老子願意跟你們扯上關係。當麵一套背後一套!“嗬嗬,這般緣分在下倒是希望不必有,今日是在下能力證自己,若是換作其他人,未必就有在下這般幸運了。”戲謔一笑。葉玄直接望向了剛才歡呼南晉又勝了的陳山和那柳元祐師生二人。“兩位剛才說你們南晉又勝了?”陳山:”自然是,難不成你有異議?““自然!““陳大家,若是你說是你弟子柳元祐勝了,我無話可說。畢竟,我家世子殿下違反了約定,判其輸給柳公子,無任何問題。”“可若是說我大靖在此局說給了你們南晉,那我隻能說你大錯特錯了。”“彆忘了,輸得是世子殿下,在下可是沒數,在下所作《清明》和那三副對子可是勝了你的弟子的,而在下是大靖人,你們說南晉又勝了,不覺得可笑嗎?““你!”陳山倏然色變,又是一陣語塞。竟是無法反駁。這是,一乾大靖的學子們也是齊刷刷反應過來。對呀。就算是先前世子殿下照抄的這位馬夫小兄弟的詩文和對子。依照規定,在與這柳元祐的對決中被判負,那也僅僅隻是他自己輸了,而不能說大靖輸了。相反,又因為這位馬夫小兄弟也是大靖人。詩文答上了柳元祐第三題,而上下三副對子又讓其一道也沒有答上。這般說來,乃是他們大靖贏了才是。怎麼到這些南晉人嘴裡,倒是成了他們勝了?霎時間,河堤之上再次喧鬨起來。各種謾罵之音,隻讓這些南晉人眼珠子直瞪!卻又是無可奈何。六皇子柳如風此刻眉頭也是凝得越緊,不斷的在葉玄身上上下打量。待到謾罵之聲笑了一些之後。他看著葉玄。“小兄弟之才,小王佩服不已,實不相瞞,小王這個人平生有三大喜好,一為美酒,二為美人,這第三嘛,便是與同道中人考教學識。”“不知小兄弟可否賞光,與小王切磋一二?”六皇子此話一出。大靖一方,便有人高呼起來。“小兄弟,不能答應,他乃是陳鴻大儒的高足,一身學識淵博無比,你未必是他的對手!”“不錯!小兄弟,切莫再上他的當。”“哼!我家殿下乃是誠心求教,爾等這般汙蔑,心思當真肮臟!”“你罵誰呢,你小子罵誰呢!”……身後,大靖學子再次與南晉學子吵了起來。“嗬嗬,在下才學淺薄,恐不是六皇子的對手……“葉玄微微一笑,嘴上這般說。一雙眼眸卻死死的盯著被柳如風重新遞給了其身後墨子真的那一顆鑽石。他這般眼神自然沒有逃脫柳如風。見其對著鑽石露出癡迷之色,心中不由冷哼。到底是下等之民,縱是有些才學,卻依舊逃脫不開對俗物的癡迷。於是柳如風背負雙手,嗬嗬一笑。“嗬嗬,學問雖有高低,但今日你我並非隻為考教學問高低,隻是今日本王見小兄弟在詩文與對聯之上頗有造詣,故而想切磋一二。”“你隻管放心,今日你我之切磋詩文及對子,不涉及其他,如何?”“這……”葉玄依舊遲疑,眼眸始終盯著那一枚鑽石。“這樣吧,隻要小兄弟願意與本王切磋,無論輸贏,本王都以寶石相贈,可好?”“六皇子殿下此言當真?”刹那間,葉玄眼眸瞳孔深深的一縮,麵露狂喜之色。“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何況,本王還是堂堂皇子,豈會乾那背信棄義之事?”我靠!你們南晉乾的背信棄義的事情還少嗎?明顯上與我大靖修好。背地裡那些蠅營狗苟的事情,老子都不屑說你們!葉玄當即臉上堆笑。“說的也是,既然六皇子這般說,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不知如何個切磋法?”“這個好辦!如剛才那般,你我各出三題,彼此作答,答對多者為勝,如何?““殿下既然這般說了,在下豈敢不從。”“好,那便這般定了。不過,這一次,本王對題目略有限製,這前兩題可為對子,這第三題,必須為詩文,如何?”“自無不可。”葉玄再次點頭。“好,夠爽快。不過,今日這切磋不論輸贏,本王都送出了一枚寶石,那待會兒本王問小兄弟一些問題,當不過分吧?”“不過分,隻要在下知曉且又不涉及我王府秘密,知無不言。”“那便好!”柳如風輕輕頷首,旋即又看向了譽王趙毅。“譽王殿下,如此,便由你做一個見證了。”“好!那本王就做個見證。”譽王眼眸閃過一抹冷意,神情變得玩味起來。稍事準備之後。柳如風與葉玄相對而坐,盤坐在了地毯之上。“小兄弟,且聽本王第一對:開口便笑,笑古笑今凡事付之一笑。他這對聯一出。諸人便是微微凝眉起來,開始琢磨其中的玄妙。而葉玄卻也是第一時間明白了這副對聯的難處。無非是對聯前一個分名的句尾字和後一個分句的句頭字相同而已。雖是有一些難度,卻也難度不算大。於是微微沉吟當即道:“大肚能容,容天容地與己何所不容!““好!”柳如風眼眸猛然大亮,一拍大腿,大叫了一聲好字。“想不到小兄弟這作對竟是反應如此迅捷,瞬間便看出了本王這對中的妙處,難得!”“且聽我第二聯:十口心思,思國思家思社稷。”“八目尚賞,賞風賞月賞秋香!”葉玄近乎是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脫口而出。這一幕,不光是把周圍的一眾人給乾傻了,便是柳如風自己也是愣了半晌。這小子不待反應的嗎?還是說,這對子他先前聽說過?這時葉玄:”六皇子,此對,在下先前曾對過,有些勝之不武,不若重新再作一對?““這……不太好吧?”“本就是為切磋,無關勝負,不是嗎?”“好,既如此,那本王便再想一個。”微微沉吟,柳如風,眉頭凝成了川字。雖是嘴上說無關勝負,但是人便有好勝之心。況且他還是在南晉才名顯達的文皇子,自是心中也有計較。如此,沉吟了許久。“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