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兵,這裡是葉府,他們敢隨隨便便進來?”
“就算是進來,也應該是先與我葉府的護衛發生拚殺吧,這都想不到,你這刺客做的也是稀鬆平常。”
“我……”
女子臉蛋兒瞬間一紅,支吾了一聲。
說真的,她的確沒想到這一茬。
這兩日發生了太多的事情。
跟隨著師兄弟從南晉來到大靖,本以為是做一些懲惡揚善的大事情。
但最終卻是要刺殺大靖的要員,甚至是皇宮之內的那位九州天下最有權勢的至尊。
而任務失敗之後,又眼睜睜的看著師兄弟們一個個倒在血泊之中,丟掉性命。
自己儼然成了驚弓之鳥。
如今好不容易逃到了葉府,被這家夥給救治下來。
她哪還能如先前那般認真的分析每一件事情。
見其柳眉微皺,一副委屈至今的模樣,葉玄也沒再說她。
“算了,大半夜的,懶得跟你計較。跟你說一聲,現在長安城裡風聲很緊,到處都在搜捕刺客,這幾日你怕是走不成了。”
“反正你身上也有傷,就先在我這裡住下,待傷好了,我再想辦法將你送出城。”
“你……你為何要幫我?”
女人神色又是一怔,不解的看著他。
葉玄當即撇了撇嘴,白了她一眼。
“我幫你?我是在幫我自己好不好。”
“你想,你這大半夜的跑到我這裡來,而我又是一名郎中,總不能見死不救吧?救了你,就等於我跟你扯上了關係,外麵那些搜捕禁衛肯定會懷疑我也參與了刺殺的事情,我能怎麼辦?”
“我隻能把你先藏起來,將你的傷養好,然後把你這尊活菩薩悄咪咪的送出城去,如此,隻要你不說,誰會知道你來過我葉府,那我不就洗脫嫌疑了。”
女人雖說腦子現在有些不太清醒。
但葉玄這番話她卻是聽明白了。
她凝視著對方,“你就不怕事後我告發你?”
“告發我?”
葉玄當即環繞她轉了一圈。
“你……你乾嘛?”
“我想看看你這小妞有沒有白眼狼的潛質,目前來看,好像沒有。而且我不是農夫,你也不是蛇!”
“農夫,蛇?”
“農夫與蛇的故事沒聽過?”
後者搖頭。
擦的,大半夜我跟你扯這些乾嘛。
無奈,葉玄將農夫與蛇的故事又講給了她聽。
女子聽後,怔了怔神,旋即眼神軟化。
紅唇輕咬,輕聲道:“你放心吧,就算你是農夫我是蛇,我也不會反咬你一口的。”
“那可說不準,我娘活著的時候曾經說過一句話。”
“什麼話?”
“越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
話音一落,葉玄整個人也凝固在了原地。
他眼珠子猛然瞪得滾圓,恨不得當場扇自己兩嘴巴子。
娘的!
陛下和爺爺剛三令五申的警告自己莫要嘴巴花花,跟眼前這位折騰出事情來,自己怎麼就沒長記性呢?
剛才的一番話怎麼聽都像是在**。
果不其然。
女子在聽了葉玄這話時候,表情也是怔了一下。
旋即蒼白無什麼血色的臉蛋兒浮現了一抹清淺的紅霞。
她盯著葉玄,說道:”我在南晉就聽說葉家小侯爺是一個流連花叢,很會討女人歡喜的人,原來果真如此。“
“不過你似乎搞錯對象了。剛才的那些話對我說,不會有任何作用。”
沒有任何作用,那你臉紅個der啊?
老子就不信這天底下沒有女人不願意聽男人誇自己漂亮。
“沒有作用那是最好!嘿嘿,我也就隨口說說,你比我的未婚妻姿色上還是有一些差距的。”
“你!你給我滾!給我出去!”
一句話,徹底將對方得罪。
前一刻還帶著些許的笑意,下一刻,直接揮舞著手中的短刃逼葉玄離去。
“彆……君子動口不動手!我走還不成嗎,我就隨口說說……“
最終,葉玄被逼出了正房。
隨著後者砰的一聲將房門關閉。
嬉笑不已的葉玄臉色也瞬間變得鄭重起來。
“真讓老子猜對了,這小妞果真對我有好感了,這可不是好兆頭啊。”
與自己救治之時,這妮子對自己無比的防備相比。
雖然隻是隔了兩個時辰不到,但葉玄明顯感覺這小妞對自己的態度發生了軟化。
不僅沒了咄咄逼人的氣勢,相反自己隨口的調笑還能讓其臉紅。
難道說自己魅力真有這麼大,還是說這古代的女子都容易騙?
一番思索,葉玄斷定此種情況多半是因為第一夜對方刺殺被自己近乎摸遍全身,甚至差一點**自己有關。
也與先前自己不計前嫌救治她有關。
感動的?
最好是感動的,不然可就真麻煩了。
這可是老子正兒八經的大姨子呀。
妹夫跟大姨子搞出事情來,這算哪門子事?
平陽哪裡怎麼交代?
不成!
後麵幾日要跟著小妞保持距離才是。
一番碎碎念之後。
葉玄徑直的入了東廂房。
一夜無話。
一直到第二日,日上三竿時,葉玄才抻了抻有些酸疼的身子,起身洗漱。
而此時,府裡的下人已經給女人準備好了飯菜是雙人份的。
葉玄原本想讓周懷遠直接給對方端進去,讓她一個人吃。
但是又想這樣會不會讓對方意識到葉府都知曉了她的存在。
於是為了掩耳盜鈴,葉玄自己端著飯菜走了進去。
一進門,自又是一番“刀光劍影”。
這妮子似乎很喜歡躲在門口拿刀捅人的戲碼。
兩人磨了一陣嘴皮子。
葉玄將飯菜端到了桌上。
“趕緊吃飯,吃得多才能恢複的快。對了,我開了藥方讓下人熬煮了草藥,飯後你好生喝了。中午的時候,自也會有人給你送飯來,我就不與你一同吃了。”
女子微微抬眸:“你又要出去?”
葉玄眼神詫異,“不然呢,你是在我葉府養傷,又不是在我葉府坐月子,而且我又不是你的丈夫,總不能頓頓在你身前伺候吧?“
“你……“
女子瞬間羞憤不已,手中握著的炊餅被其攥得塌陷了不少。
“嘿嘿,開個玩笑,莫要當真。今日是渭水詩會,我作為長安城第一大才子,總是要去捧捧場的,否則,豈不是辜負了遠道而來的學子們。”
葉玄咧嘴一笑,有些騷包道。
“渭水詩會?渭水詩會,你能不去嗎?”
“為何?”
葉玄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