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然殺進來的一隊人馬,讓嵬名宏圖臉色大變。
他神色陰沉的轉頭看向葉玄,眼中滿是厲芒的說道。
“葉小侯爺果真是算無遺策,今日這般情況之下,竟然還留了後手。”
葉玄當即苦笑一聲,搖了搖頭,旋即說道:“我是留了後手不假,但我的後手不是他們。”
“不是他們,你這話什麼意思?“
“難道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我說,這些人不是我的後手,他們如你一樣,都是想想除掉我的人!”
“隻不過,你想要套取完我身上的秘密然後殺了我。而他們,卻想要讓我身敗名裂,然後當眾處決罷了。”
葉玄的話讓嵬名宏圖神情又是一怔,有些沒搞清楚狀況。
這時,院內的大靖將士卻是在一人的率領之下氣勢洶洶的殺了進來。
這一隊人馬之中,為首者是一名身著錦服的公子哥,手持一把清冷鋒利的寶劍,大步流星的向著正堂而來。
“葉玄,想不到吧,咱們有朝一日會以這種方式見麵!”
一踏入正堂。
這公子哥直接忽視了嵬名宏圖和其他人,直麵葉玄。
其眼神銳利陰寒,死死地盯著葉玄,語氣也帶著幾分快意之色。
而這時,葉玄卻是無比放鬆的癱坐在了圓背靠椅之上,緩緩的端起一杯茶水飲了一口,緩和了一下自己緊張的情緒。
“可不是嘛,安大少,老子想過任何人可能來救我,就是沒想到會是你!安大少,今日謝啦。衝著今日你救我一命,以後再遇上你,我可以不像之前那樣揍你了。”
這來人不是彆人。
正是先前在宮門前與自己打賭的吏部尚書安國康的嫡子安少遊。
這貨在自己未穿越重生之前,就是原主的出氣筒之一。
每每碰上都是一頓胖揍。
安少遊麵色一沉,眼神陰寒。
“姓葉的,隻怕以後你不會再有這種機會了。你通敵叛國,將我大靖的機密透漏給黨項國已經是死罪!不光是你,連同你爺爺還有你整個葉家都休想逃過此劫!”
“是嗎?你哪隻眼睛看到我通敵叛國了?”
“哼!還想狡辯,深夜與黨項國賊人秘密串通還說不是通敵叛國?”
安少爺再次厲聲嗬斥,旋即獰笑一聲。
“本少知道你不會承認,不過沒關係,待將你們帶回去,嚴加審訊,我就不信你們不說!”
“來人呐,給我把人全部帶走!“
“慢著!”
就在這時,嵬名國師卻是沉聲一喝,然後望向了安少遊。
“安公子,這大半夜的你私自帶兵闖入老夫的私人府邸強行拿人不說,還給人扣上通敵叛國的帽子,不覺得有些不妥嗎?”
“不妥?本少可沒覺得!嵬名國師,咱們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先前也曾經試圖拜會家父,家父將你們拒之門外,如今又在這深夜與這姓葉的在這隱秘之地私自串聯,若不是心中有鬼又是什麼?”
“安公子的意思,僅憑著你的主觀臆斷,便要判定葉小侯爺通敵叛國,判定老夫想要竊取你大靖的機密?”
“錯!本少可不是主觀臆斷,而是有證據在手的。”
“我來問你,在你邀請這葉玄之前,你們黨項可是邀請了,突厥、南晉和雲國的使臣?”
“這老夫不知。”
“不知?哼!你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吧。你們黨項國三王子在驛站內宴請其他藩國的使臣,意圖對我大靖不利!”
“而你又在這私宅之內宴請葉玄,擺明了是想要套取他手中掌握的火藥製作之法和我大靖的其他機密!”
“如此鐵證麵前,你再怎麼狡辯也是徒勞!來呀,將人全部拿下!”
這安少遊猶如一個混不吝的愣頭青一般。
再次一揮手,那幾十號護衛便擁上前來,直接將嵬名宏圖等一乾人給五花大綁了起來。
幾名安少遊的跟班則是手拿著繩子雙眼放光的衝向了葉玄。
結果剛衝到了近前卻又是突然止住了腳步。
“還踏馬愣著乾什麼,還不把人給綁了!”
安少遊見自己幾名手下突然停止,不由大怒,咆哮起來。
“少……少爺,不是小的不想綁,實在是小的不敢呀。”
“不敢?有何不敢的,難不成這小子有三頭六臂不成,都滾開!“
“老子親自……”
暴跳如雷的安少遊嘴裡罵罵咧咧的衝向了葉玄近前。
最後一個“綁”字硬生生的被其吞咽了回去。
葉玄身前,桌麵上。
一塊黃橙橙的牌子擺在那裡。
牌子不大,隻有四個字:如朕親臨。
望著安少遊和其身側的手下突然打抖起來,葉玄心中快慰至今。
日他娘的仙人板板!
老子這免死金牌治不住黨項人,還治不了你們了?
想綁我,也不看看老子是誰!
“免……免死金牌?你……你小子怎麼有這東西?”
安少爺徹底傻眼。
“自然是立功賺來的!怎麼樣,安公子,眼饞嗎?送給你玩幾天?”
安少爺臉色陡然一僵。
接著眼中透出一抹厲色。
“大膽葉玄,你不想活了?難道你不知道這麵子金牌唯有對我大靖立下潑天之功的人才能被陛下賜予嗎?”
“哼!我當然知道。你無非是想說我的金牌是假的是也不是?”
“不錯!”
“好,那你就把本侯綁了好了。”
葉玄很坦然的站起身,伸了個懶腰。
繼續說道:”不過我可告訴你綁上去容易,想要解掉可就難了。“
“哼!你唬老子,給我綁!”
“是!”
一聽自己主子這般說。
幾名手下自然也不再顧忌什麼,上去便是一頓五花大綁,直接把葉玄捆紮的跟個粽子一般。
“嘿嘿,葉玄,想不到吧,你也有今天!”
”孫賊!先彆笑,很快就有你哭的時候。“
說完,葉玄看向了嵬名宏圖。
“國師大人,提醒你一句,兩國邦交,其實作為使臣是擁有豁免權的,待會兒若見了陛下,你可以狀告他的。”
嵬名宏圖眸子驟然一縮。
“你的意思,今夜你們大靖皇帝陛下知曉這一切?”
“應該知曉吧,不然得話,我剛才豈不是白白拖延時間了。”
“拖延時間?”
“是啊,你該不會真以為我來赴會身上還帶著火藥吧?那都是假的,糊弄國師大人而已。”
“你!”
嵬名宏圖臉色瞬間成了豬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