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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001d低頭看了看胳膊上的傷口,有被人擰出來的,有被利刃劃出來的小口子,似乎還有牙印。
可見昨夜戰鬥之慘烈。
“媽媽的,昨夜難不成我不是在做夢?”
嘟囔了一句,葉玄越想越有些不明白了。
若說自己醒著,可昨夜的事情除了夢中與那女人的“大戰”他什麼也不記得。
若說沒醒,可人在睡夢中怎麼跟人搏鬥,況且對方還是要殺自己的。
糾結了半天,他晃了晃腦袋。
“算了,不去想了,命保住了就成。”
嘀咕了一句,這時府內老管家老許走了進來。
與他通報了昨夜府內遇刺的事情。
而且手裡還拿了一件紅色的錦帕。
葉玄接過來端詳了一下。
發現這錦帕乃是長安城市麵上一些絲綢店鋪裡出售的高端貨。
入手柔軟,滑膩無比,其上還繡著鴛鴦戲水,同時還帶著一股女子身上特有的淡淡的體香。
隻是光憑這帕子,葉玄也不可能知道對方是誰。
“你是說這東西是在我院內的牆頭上發現的?”
“回少爺,是!”
“知道了,我爺爺他們沒事吧?”
“沒事,老侯爺說對方試探的意思較重,並未有真下死手的想法,所以交戰之後便讓對方退走了。”
“試探?”
“是!”
“明白了,你退下吧。”
“是!”
管家老許當即退走。
“玄哥,等於說昨夜葉府真遭了刺殺?”
常寶寶神色此刻也變得凝重起來。
“嗯!”
“誰會無緣無故的刺殺葉府呢?”
“寶寶,你這話純粹廢話,想要刺殺葉府,自然是跟葉府有仇的,要麼跟葉爺爺,要麼就是跟其他人,這還好理解。”
候策一旁插話道。
“老子當然知道,我是說這些人可能是誰?”
“那就不好說了,葉爺爺戎馬一生,又剛正不阿,突厥和黨項有不少人想要他的項上人頭,如今又恰逢他們來朝貢,出手的可能性不小。不過爺爺在朝中這些年因為剛正不阿,疾惡如仇的性子,也是結下了不少的仇怨,趁此機會,栽贓嫁禍也有可能。”
“你踏馬等於沒說。”
常寶寶撇了撇嘴。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葉玄當即眉頭深深的皺了一下。
心頭有了計較。
不過他並未表露什麼,輕歎了一口氣。
“算了,我葉家在明,敵在暗,想破腦袋隻怕也猜不出對方是誰。此事必然會驚動聖上,聖上會著大理寺、京兆尹府調查,到時候就能水落石出了。”
常寶寶幾人當即讚同的點了點頭。
“對了,你們一直說的看戲到底是什麼事兒?”
“玄哥,你真不知道,葉爺爺真沒與你說?“
常寶寶又是愣了下神。
“你這不是純純的廢話嘛!我若是知道,我還問你?”
“等等,這事跟我爺爺有什麼關係?”
葉玄先是白了常寶寶一眼,又猛然反應過來。
常寶寶當即點了點頭:“玄哥,你應該知道今日午後各國使臣要去我大靖兵營參觀的事情吧?”
“老子昨夜就在朝堂上,你說我知不知道?”
“嘿嘿,我知道你知道。可你不知道昨夜陛下又在原來的旨意上增加了一條。”
“什麼?”
“陛下讓各國使團隨行的侍衛與我大靖的將士們在兵營的演武場比武切磋,互較高低!”
“有這事?”
“千真萬確,我爺爺今日早朝,聽說的。還說,這事兒是葉爺爺向陛下建議的,說是不能光讓這些藩國試探我們,咱們也要試探試探他們的戰力,以為後麵可能出現的不測做預防。”
“那各藩屬國答應了?”
“答應了!”
“不僅答應了,黨項國和突厥更是要求增添新的內容。”
“什麼?”
“他們要求不光要單對單,還要進行國與國之間戰士們的合擊以及排兵布陣,也就是兵法戰陣的較量。我爺爺說,這兩國是狼子野心,想要窺探我大靖的底子。”
“那聖上那邊如何說的?”
葉玄凝眉再問。
“聖上答應了!”
“嗬嗬,那倒是有些意思了,互相試探,那就是看誰的本事大了。”
“話是如此,可這一次,隻怕我大靖要吃癟。”
“為何?”
“因為咱們大靖派出了一個蠢貨帶兵出戰!”
“蠢貨?”
葉玄眉頭又是一緊。
“是!”
常寶寶重重點頭,眼中充斥著一抹恨意,咬牙切齒道。
“今日早朝,葉爺爺將自己的提議在朝會上說了,陛下同意之後,姓安的那老匹夫便聯合了文官群體,將周元這反骨子給推了出來。說什麼讓他帶兵與各國使團切磋較量,必能大勝!”
“周元?”
“這貨還沒死透呢?”
葉玄略微有些吃驚。
上一次在春風樓,自己與常寶寶等人被這兵部侍郎周元的兒子周懷好一番為難。
那次,眾多打抱不平的學子揚言第二日要上書,狀告這周元。
他本以為對方死透了。
沒想到竟然活得好好的。
這時,候策插了一嘴。
“聽爺爺說,那日因為周懷,周元被從兵部侍郎職位上擼了下來,不過不知怎的,陛下並未將其一擼到底,而是讓他繼續在兵部任職。這一次安國康等文官推舉他,其實就是想讓他借此機會重新上位。”
“畢竟,若是今日下午比試能贏各藩國,也是大功一件,陛下不可能不施恩的。”
“隻是我就不明白了,陛下就不怕這孫子壞了大事,輸給了各藩國,栽個大跟頭嗎?”
葉玄當即扯嘴玩味的一笑說道:“這其實不難理解,咱們這位陛下,隻是想要平衡朝堂上的各方利益罷了。不能讓武將群體一家獨大,也不能讓文官群體一家獨大。前些年,大靖重文輕武,是為了發展民生,還好說。如今群狼環伺,自然要將武將的地位提升上來。”
“但他又不想武將出現如前朝大梁那般,操縱朝堂的情況,自然要在武將之中扔進一顆老鼠屎,這周元就是。他雖是武將出身,卻偏向文臣,最適合不過。”
“至於你說的栽跟頭,若是真栽了,那隻能說周元當真是扶不起蠢材,丟臉是肯定要丟的,不過也沒什麼,隻要大局不出岔子,咱們的陛下還是可以接受的。當然,若是能勝,自是最好。”
“哼!若是輸了,豈不是各藩國要反天。”
“昨日,我可是聽說,朝堂之上,玄哥你把突厥以及黨項國給懟的灰頭土臉的,聽說葉爺爺還讓兩國使團步行回的驛站。這個仇,可是不小。”
候策又道。
“的確不小,可隻要我葉家不上壘,他們又能拿我們怎麼樣?”
“他們若是想報仇,隻怕隻能等明日的文會,亦或者後麵可能出現的兩國大戰了。”
“咳咳咳……玄哥,隻怕你這想法有些天真了。”
就在這時,苟無道突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