黨項國三王子李元玉瞪大一雙眼珠子,聲音結巴。
人差點沒傻在原地。
與之表情相同的還有那位國師以及其身後的黨項國隨侍們。
誰都沒料到葉玄竟然如此輕鬆的就將這九連環給拆解開了。
要知道這玩意兒在他們朝堂之上君臣上百號人,整整思考了半月有餘的時間,依舊未得其要領。
現在葉玄隻用了不到半刻鐘的時間,這簡直猶如天方夜譚一樣。
禦座之上的永盛帝與大靖的朝臣們則又是另外一種表情。
他們此刻還有些犯迷惑。
因為未真正去嘗試這九連環的拆解難度,是以誰也不清楚這玩意兒是到底簡單還是難。
從黨項國這三王子與國師的神情來判斷,這玩意兒的確是很難。
不然,這兩塊貨絕對不會拿來難為葉玄。
可若說真難吧。
好似在葉玄手裡沒花太多力氣?
一時間他們也都有些糊塗了。
同樣糊塗的還有,突厥、南晉和雲國的使臣。
個個露出不解之意。
一聲咳嗽之後,永盛帝突然開口。
語氣帶著幾分訝然和意外。
“咳咳咳,黨項國使臣,你說這玩意兒你們黨項國朝堂君臣耗費多日依舊沒有拆解開?”
倏然間
李元玉與國師的臉色僵在了原地。
這位大靖皇帝陛下的口氣中明明沒有絲毫的嘲諷之意。
可他們卻聽出了無儘的嘲諷之意。
“大靖皇帝陛下,您聽錯了。外臣的意思,此物極為難拆解,我黨項國朝堂諸公也是耗時不少,方才解開,卻沒想到葉小侯爺當真天縱奇才,僅僅用了半刻鐘便將此物徹底拆解,真是令外臣佩服!”
三王子李元玉連忙躬身抱拳接話,試圖找補自己剛才說出的話。
“嗯,那就是說,這一局葉玄又贏了?”
“是!”
“好,黃金百兩與那黨項國的地圖,你們可莫要忘了。”
“回大靖皇帝陛下,這黃金百兩明日渭水詩會前,外臣便可給葉小侯爺。隻是這地圖”
永盛帝眸子瞬間一冷,死死的盯著對方。
“怎麼,你想反悔?”
“非是反悔!皇帝陛下,我國疆域狹小,且又多山地與沙漠,適合居住之地極小。而在此間,我國又在多處駐兵,此乃我國絕密,不能與外人道。還請皇帝陛下體諒小國之卑微,讓葉小侯爺換一個東西,外臣叩首。”
說罷,李元玉便急忙跪身。
“三王子,本侯似乎說了,可以拿你們黨項國幾十年前的地圖作為交換了吧?”
葉玄眸子瞬間一冷。
黃金百兩他根本不稀罕。
這黨項國的地圖才是他真正想要的東西。
“這”
“怎麼,黨項國要做言而無信之人?”
永盛帝低沉的聲音響起,強大的威壓,令李元玉臉色又是一變。
急忙看向國師。
後者隨之朝他點了點頭。
“外臣不敢!既如此,外臣答應便是。不過外臣身上未曾帶我黨項國地圖,還須回驛站之後取了之後才能兌現。”
“無妨,反正我也隻是為未來周遊列國準備的,一時半會也用不到,若是三王子不方便,也可等回了黨項國之後再讓人送來便是。”
“嗬嗬,那倒是不必。”
見葉玄這般說。
三王子李元玉心中的警惕之心隨之落了幾分。
擠出一抹笑容答應道。
“如此,那再好不過!對了,我還有一個疑問想問三王子。”
“請說。”
“這小巧的機關,你們從何得來?”
李元玉麵色猛然一變,凝視著葉玄:“這東西就不能是我們黨項人自己發明的嗎?”
葉玄當即朗聲大笑。
“哈哈哈,當然可以。不過我看此物絕對不是你們黨項人發明。”
“為何?”
“若是你們發明,緣何這物事至今除了我沒有人拆解開?”
“你怎麼知道我們沒有拆解開?”
“很簡單,若是這機關曾經被徹底拆解開,這最後一道鐵片和鐵環必然會擦痕。可這鐵片與鐵環絲毫痕跡都沒有,那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這最後幾道你們黨項人還無人拆解開。”
“而且,剛才三王子在擔心我討要你們黨項國地圖彆有用心之時,國師先生卻信心十足的點頭答應,這就說明他對這機關有著絕對的信心,絕對的信心從何而來,自然是黨項國最為聰明之人也解不開的機關才能讓他如此,我說的可對?”
說完,葉玄看向了那麵色陰沉下來的國師。
後者已經不複剛才的自信從容之色。
望向葉玄眼神除了震驚便是深深的忌憚。
那位大人與他們說,葉玄隻不過是一個走了狗屎運的長安城廢物。
僥幸勝了南晉柳生而已。
如今看來,大錯特錯!
今日之後,說不得要找那位大人好生說道說道了。
收了他們那麼多的錢,卻提供了如此虛假的情報,他到底想要乾什麼?
大靖群臣武將,此刻俱是麵帶喜悅,欣喜不已。
葉玄的勝利就是大靖的勝利。
今日葉玄獨自麵對突厥與黨項國,接連五道難題,輕鬆解決,令人振奮。
黨項國國師遲疑了一會兒,旋即苦笑一聲道:“葉小侯爺當真神人,這機關的確非我黨項國所發明,此物乃是我黨項遊商從西域遊商手中換來的,具體是誰發明創造,老夫也不知。”
“西域?”
葉玄微微一怔。
印象中九連環在前世,乃是發明於山西一帶,最後慢慢流傳開來的。
這一世竟然是從西域傳來,卻是讓他有些很是意外。
或許是曆史軌跡並不相同吧,管他呢。
心中嘀咕,葉玄沒有再多問。
黨項國使團折戟沉沙之後。
後麵的南晉國與雲國也相繼向永盛帝進獻寶物。
而這兩國自然也沒有給葉玄造成任何的困擾。
兩國攏共耗費了葉玄不到半刻鐘的時間,便被其解決。
對此,葉玄自己其實也不怎麼意外。
南晉國雖然在文化之上向來想與大靖爭個高低,經常會派一些弟子來大靖切磋。
但其國力實際上卻是在幾國之中,除了南詔國之外,第二弱的一個。
再加上其公主曾經是永盛帝的妃子,靠著這層關係。
南晉與大靖的關係比其他國家走的都要近。
自然,在這種事關大靖顏麵的事情上,也不會刻意為難大靖。
至於雲國,深處東北境內也是苦難不已,自然也沒啥好東西進獻。
拓跋開疆又有讓拓跋擎蒼送死的意圖,所帶來的寶物有些不值一看一根百年人參外加幾張紫貂皮,比之前些年還要磕磣。
乏善可陳。
臨近午時。
隨著永盛帝的一聲退朝,今日的藩國朝貢算是告一段落。
不過,各藩國並未就此離去。
而是按照計劃和約定各自找對接的大靖部門,重新擬定協議和盟約。
葉玄自然是第一時間找上了安國康。
後者隨著退朝的百官正欲離去,直接被其一把抓住。
“安大人,這麼急著走,是不想遵守賭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