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可否請殿前護衛將佩劍拿來一用?”
永盛帝眉頭微皺,沉吟了一下。
“準!”
“謝陛下!”
當即,殿前護衛將佩劍遞送到了葉玄近前。
葉玄接過,呲吟一聲將其拔出。
劍鳴陣陣。
看著這佩劍通體閃爍的寒光。
原先就與葉玄有些仇怨的庫爾查下意識的往後縮了下腳步。
便是安國康,也是本能的往後靠了靠。
見此,葉玄輕笑。
“嗬嗬,諸位不必驚慌!在下就算是膽子再大也不可能在這金殿上取人性命不是。”
給了諸人一個安心的眼神。
葉玄將寶劍遞向了旁邊的庫爾查。
“你……你要乾什麼?”
“以後你就要跟我混了,拿你當下苦力不成?”
“苦力?”
庫爾查神色又是一怔。
“廢話什麼,拿著這把劍,狠狠的往這短刃上劈!”
“啊?”
“啊什麼啊,快點!”
葉玄略微不耐煩的催促道。
同時心想,這貨以後就要跟自己混了。
肯定不能讓其跟自己對著乾,要將其培養成如寶寶他們那般的鐵杆跟班才是。
想到突厥的王子被自己馴化成迷弟,葉玄心中頗有幾分神往。
”這可是你讓我劈的,刀劍無眼,若是你受了傷……“
“那你就等著一輩子在長安城待著吧,快劈!”
葉玄一句話,本想讓葉玄吃個暗虧的庫爾查麵色直接一僵,硬生生的掐滅了自己的壞心思。
高高舉起寶劍,沉聲一喝,正要劈斬而下。
永盛帝:“等一下!”
“陛下?”
“葉玄,你是想看看我大靖的寶劍是否能斬斷這把吹毛斷發的烏茲刀?”
“不是,臣是想試一試這烏茲刀能不能一下將這大靖寶劍斬斷!”
“烏茲刀斬斷我大靖寶劍?”
“回陛下,倘若胭脂公主所進獻的這把烏茲刀是真品的話,斷我大靖寶劍應當不在話下。”
葉玄重重點頭,斬釘截鐵道。
這句話直接讓永盛帝一雙眸子猛然瞪大,瞳孔驟然收縮,呼吸跟著猛然一滯。
不光是他,大靖群臣連同葉定邊也是臉上寫滿了不信。
自然,黨項、南晉、雲國亦是如此。
因為在這九州天下東方有一個公理。
那就是大靖代表著最發達的生產力。
大靖所種出來的糧食最為飽滿,做的手工藝品最為精美,精鐵冶煉最為精純。
自然錘煉出來的兵器也最為鋒利。
而這大靖寶劍乃是大靖軍器監遍尋整個大靖民間,專門找了高手為皇宮近衛專門打造的兵器,自是鋒利程度更甚。
現在葉玄說這短短的一把烏茲刀可以斬斷大靖寶劍。
誰人能信?
見無人再說話,葉玄知道眾人是在等一個結果。
於是對著庫爾查點了點頭。
後者深吸一口氣,旋即高高的揚起了長劍,厲喝一聲狠狠的向著葉玄手中的烏茲刀斬了上去。
隻聽”叮“的一聲脆響。
電光火石之間,大靖寶劍與這烏茲刀狠狠的碰撞在了一起。
在近乎所有人的注視之下。
那把被譽為大靖第一劍,專門為皇宮近衛配備的大靖寶劍一聲哀鳴,竟是從當中斷裂而開。
當啷一聲掉落在地。
一時間,金殿之內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永盛帝、大靖群臣武將一個個瞪大眼珠子,瞠目結舌。
各藩國的使臣也俱是近乎相同的表情。
不過相比於大靖方麵的驚愕,他們回過神來的要更快一些。
南晉與雲國依舊寫著難以理解神色。
黨項國三王子李元玉與旁邊老者眼神卻變得精亮無比。
他們眼神灼灼的盯著葉玄手中的烏茲刀,旋即又看向了胭脂公主,意圖不要再明顯。
永盛帝望著那斷裂在地的長劍,沉默了良久。
輕歎一聲:“竟然真的斷了,這便是烏茲刀的威力嗎?朕在這之前竟然毫無所知。”
“嗬嗬,陛下,烏茲刀的鍛造方法與現如今大靖流行的精鐵冶煉之術全然不同,再加上其中摻雜了一些特殊材料,自然不是大靖寶劍所能比擬的。”
“不過陛下也不必太過擔心,這烏茲刀雖然堅韌鋒利,可鍛造起來卻是極難,依照目前的生產力,根本就無法大批量生產。”
永盛帝神色嚴肅的看了葉玄一眼。
“你的意思,此物尚不具備大批量生產裝備的可能?”
“是!”
“那朕就放心了,倘若此物可以大批量生產,敵方兵刃強於我方,這仗也就不必打了。”
嘴上如此說。
但其說話的語氣以及緊皺的眉頭卻是在告訴在場的每一個人。
這位掌握天下權柄,九州天下最有權勢的帝皇,心中已然升起了強烈的危機感。
接著永盛帝又對劉榮使了個眼色。
後者當即心領神會,立即走下台階,將葉玄手中的短刃拿了過去,然後轉身登上台階交給了永盛帝。
直到此刻,永盛帝凝重的臉色才和緩了一些。
隨即他看向了胭脂公主。
“突厥使臣,此次你們進獻的這兩件寶物,朕甚是喜愛。來人,賞!“
當即,便有太監托著盤子走到了胭脂公主身前。
托盤內則是金葉子以及大靖特產的茶葉以及絲綢、布帛。
數量不多,但勝在名貴,圖一個彩頭。
“多謝大靖皇帝陛下賞賜,但不知貴國對我突厥的銀錢和糧草支援可否再增加一些,此次我突厥所遭災禍的確數倍於往年……“
說話間,胭脂公主流露出幾許哀求之色。
“也罷,突厥畢竟與我大靖一衣帶水,往年雖常有爭端,可誰讓我大靖以仁義為先呢。支援一事,回頭你與葉玄商議,朕已經委任他為專使,能不能從他嘴裡多要一些糧草和錢糧就全憑你的本事了。”
“大靖皇帝陛下的意思,隻要小女子能說服葉小侯爺,哪怕錢糧翻倍,您也認?”
“不錯!”
“皇帝陛下,您不騙我?”
“君無戲言!”
“小女子清楚了。”
胭脂公主輕咬紅唇,看向葉玄眼眸雪亮無比。
倘若與大靖皇帝交涉此事,她還真沒什麼把握。
可若是同葉玄,兩人彼此總還是有些交情的,在原有十萬兩白銀和十萬擔糧食的基礎上再多爭取一些,也不是不可能。
而這邊,葉玄卻是一臉苦笑。
永盛帝這番話看似對自己的器重,殊不知卻也給自己出了一個大的難題。
到時候這胭脂公主找自己要,給少了,說不得大靖要被罵不仁義。
給多了,朝廷百官隻怕也不願意,搞不好還要罵自己資敵。
弄到最後,自己隻怕要裡外不是人了。
“大靖皇帝陛下,可是輪到我黨項國進獻寶物了?”
身後,黨項國三王子有些急不可耐的站出身來,對著永盛帝躬身一拜,旋即神色玩味的看向了自己這邊。
踏馬的,這貨包藏禍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