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葉玄也是有些怒了。
一揮手。
宮門前的護衛直接到了近前。
“庫爾查王子,你若是想動手,本王敬你是條漢子,若是不敢,就彆在這裡聒噪!”
“你!”
望著葉玄身後,身著重甲,全副武裝,殺意凜然的宮城禁軍。
饒是庫爾查也是心有忌憚。
衝天的怒意硬生生的被壓下去了幾分。
“庫爾查,你退後。”
胭脂公主扯了一下庫爾查王子的衣服,將其拖到了自己身後,自己走到前麵。
“葉小侯爺,剛才你是想?”
“握手呀。”
“握手?”
“自然!既然兩國有所合作,自然要握手示好,怎麼,胭脂公主不懂?”
“胭脂的確不懂。”
胭脂公主輕輕搖了搖腦袋,抿了抿瑩潤的小嘴,神情疑惑。
“你不懂也正常,這握手乃是西方國邦交禮儀中的一種,本侯以為你們突厥疆域廣闊與西方通商頻繁,懂這種禮儀呢,沒想到不懂,倒是有些弄巧成拙,讓公主殿下和庫爾查王子誤會了。”
葉玄撇了撇嘴。
奶奶的,奔向握一握著小妞柔軟的小手,沒想到失敗了。
真是鬱悶。
“西方國邦交禮儀?葉小侯爺還知道西方國?”
胭脂公主眼神突地明亮了不少。
“瞧你這話說的,我大靖又沒有閉關鎖國,知曉西方國似乎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吧?”
“是嗎?可是據胭脂所知,早在兩百多年以前,西方國東麵便出了一個叫奧斯的國家將東西來往的商路徹底隔斷了呢。”
奧斯?
莫非是奧斯曼?
葉玄神色一怔。
在他那個位麵,奧斯曼當初的確乾過這種事情。
其建立了一個橫跨亞歐非的國都,直接把東西方陸路交流徹底隔斷。
沒想到在這個世界也有這種混賬國家。
“本侯自然知曉,胭脂公主,本侯也沒說這握手禮是近來本侯才知曉的呀。”
胭脂公主挑了挑長長的眉角:“那?”
“本侯是在一本記錄西方國的書籍上看到的。”
“真的?”
“胭脂公主,您不覺得自己疑心太重了些嗎?不是真的,難道是假的?”
“胭脂不懷疑葉小侯爺看過有關西方國的書籍,胭脂隻是懷疑西方國是否真的有這握手禮,會不會是您想要占胭脂的便宜。”
“我占胭脂公主的便宜?”
葉玄瞬間瞪大眼珠子,一臉震驚且又憤怒的看向對方。
“想不到本侯在胭脂公主心中竟然是一毫無底線的好色之徒,也罷,既然殿下懷疑我的初衷,那本侯告辭便是。”
說著,葉玄轉身便欲離去。
胭脂公主立時急了。
直接搶了一步,扯住了葉玄腰間的玉帶。
說來也巧。
這絲綢質地本應該結實無比的玉帶竟是被這小妞一把給扯斷了。
立時,葉玄的衣袍被寒風吹動,姑蕩起來,同時也露出了葉玄貼身的白色內衣。
“啊……”
見此情形,胭脂公主直接尖叫一聲。
滿麵羞憤的急急地回過頭去,雙手捂麵。
葉玄也是一臉的尷尬。
沒想到這小妞手勁兒這麼大,竟然把他上百兩銀子的袍子都給扯開了。
俯下身,將斷開的玉帶打了個結接好,葉玄旁若無人的整理了一下衣袍重新穿戴好。
旋即咧嘴一笑。
“胭脂公主,這下咱們算是扯平了。我要跟你握手還沒握上呢,你倒好,直接給我寬衣解帶了。”
“你……你不要說。”
胭脂公主徹底羞紅了麵。
一張本就粉白無暇的麵容之上升起了緋紅之色,耳根更是紅的宛若可以滴出水來的櫻桃。
“不說?那好,我不說就是。”
“那個,庫爾查王子,你也看到了,不是我要調戲你們家公主,是她要調戲我的。”
庫爾查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
死死的咬著壓根,一聲不吭。
空氣中,隻有牙齒被咬的嘎吱作響之聲。
如此,彼此尷尬的站在原地,一直等葉玄將衣袍徹底整理好。
葉玄便又如什麼事都沒發生一般,看向依舊雙頰緋紅,嬌豔欲滴的胭脂公主。
還真彆說。
這小妞奔放起來火辣熱情,給人一種很放得開的感覺。
這嬌羞起來,卻也有大靖女子的內斂含蓄之美,倒是一個極品。
便宜這庫爾查了。
“公主殿下,有些事機不可失時不再來,還請你好生斟酌,莫要失了良機才是。“
“嗯,胭脂會好生考慮的。”
知道葉玄說的是聯合大靖滅黨項一事。
她又輕輕頷首答應道。
抬眸看向葉玄之時,眼中卻又流露出一抹不忍和愧疚。
隻不過葉玄並未發現這些,他隻是輕輕頷首,便轉身走回了宮城城門方向躲風去了。
至於雲國和黨項國,則壓根沒有過去。
對於雲國,昨夜自己提出的條件著實有些苛刻。
倘若拓跋擎蒼答應,便等於未來雲國將成為大靖擁有自治權的一郡。
倘若不答應,自己則麵臨身死之結局。
葉玄自然不能再過去威逼,需要對方好生斟酌,做出最後的抉擇。
至於黨項國。
葉玄則是壓根就沒有去理會對方的意圖。
從其秘密奪取羌族故地,掌控南詔便能看出這個小國野心不小。
而使團入大靖又采取潛伏策略,擺明了想跟大靖硬碰硬一下,且昨日赴宴隻派了一個隨侍,忒不給自己麵子。
自己自然也犯不著去熱臉貼冷屁股。
隻是葉玄回身之時,也沒看到黨項國使團之內,那為三王子李元玉微微扯動的唇角帶著一抹陰鷙和邪魅之色。
終於,在等了約莫半個時辰之後。
葉玄跺腳跺的都有發麻之後。
請各國使團覲見的旨意到達了宮門口。
葉玄隨即依著大靖禮製,在宮門前又是走了個過場,然後引著四國的使團浩浩蕩蕩的向著乾元殿而去。
一入乾元殿。
便發現,大靖群臣已經讓到了兩側站定。
中央被空處了一個巨大的空地出來。
遠處高高的禦座之上,永盛帝身穿五爪金龍袍,頭戴平天冠,神色莊嚴,端坐其上。
一張略顯瘦削的麵孔,冷酷的不帶絲毫情緒。
虎目之中更是猶如有雷電交織,氣勢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