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丫頭片子的確長得夠水靈的!”
葉定邊深以為然的撫了撫胡須,“爺爺與突厥打了幾十年的仗,從先帝到陛下,見了不知多少突厥人。還從未見長得如此標致水靈的突厥女娃子,腰細屁股大,是個好生養的主兒。”
“真是沒想到突厥那等苦寒之地竟然也能生出這般好看的女娃子來。”
“可惜了,你小子就要跟平陽郡主訂婚了,否則把這丫頭弄過來,延續咱們葉家香火還是不錯的。”
葉玄突地瞪大了眼珠子,緩緩的回過身來。
“爺爺,您咋想的?突厥人可是我的殺父仇人!”
“我娶自己殺父仇人嫁的女子?”
葉定邊一臉淡然,抖了抖胡須:“那有什麼,殺你父親的是突厥可汗,又不是這小丫頭。再說了,咱們把突厥的女人多娶回來一個,就有一個突厥男人討不得媳婦兒,討不得媳婦,突厥未來就少一個兵,這對我大靖是好事,不是嗎?”
“我……爺爺,您當真高見。”
葉玄瞠目結舌,有些無言以對。
說真的,他真沒想到自己爺爺的腦洞也會如此的清奇。
不過細細想來,似乎還真是這麼一回事兒。
葉定邊又白了自己孫兒一眼:“你小子彆斜眼看我,你知道打仗的最終目的是為了什麼嗎?”
“自然是護衛大靖,保家衛國!”
葉玄斬釘截鐵道。
“往大了說的確是如此,可追溯到本質,其實就六個字。”
“哪六個字?”
“土地、銀子、女人!隻不過更多的時候,咱們喜歡換一個更為雅致的稱呼而已。”
葉玄微微皺了皺眉頭:“家國、事業、愛情?”
葉定邊旋即一笑,拍了拍他的肩頭。
“你小子悟到了,就是家國、事業和愛情。”
“晚些時候,你去套套這女娃子的底細,看看在突厥那邊到底是什麼身份,老夫總覺得她身份不簡單。”
剛才,葉定邊在門口,目睹了葉玄與各國使臣的交鋒。
這叫做胭脂的女娃子所表現出來的言談舉止,都表明她絕對不是個普通人。
可突厥對於這次來訪的名單極為的保密。
除了那庫爾查和有限的幾個人清楚底細之外。
其他人俱是不清楚其具體的身份,尤其是這女娃娃。
“嗯,孫兒也覺察到了,那庫爾查對這突厥女子很是順從,其他突厥護衛也對這突厥女子顯得畢恭畢敬。爺爺,您猜會不會是突厥可汗的女兒什麼的?”
葉定邊當即搖頭:“不可能!突厥可汗前兩年才即位,是個七八歲的奶娃子。”
“怎麼,前突厥可汗死了?”
“不太清楚,聽說是突然死了,然後便是其子繼位。”
“那會不會是這突厥可汗的姐姐?”
“那老夫就不知道了,你可以晚上打聽打聽,如果那女娃子說的話!”
……
突厥使團
下榻驛站
“胭脂,傍晚春風樓的赴宴你不必去了,我代你去便是了。”
房間內
庫爾查顯得有些急躁生氣不已。
望著坐在梳妝台前,輕輕梳弄自己發絲的女子,來回走著,宛若一頭即將發怒的公牛。
“你代我去?”
女子胭脂手中的牛角梳微微一頓。
“你去了能問出我想要的答案嗎?你去了,能與那葉玄和平共處嗎?隻怕三兩句話便要打起來。”
“絕對不會!胭脂,我保證,絕對不惹禍,你就讓我去好了。”
“我信不過你的話,來大靖的路上我已經與你說過很多了,可是你呢,依舊充耳不聞,該發火還是發火,今日若非我嗬斥了你,你就要在葉府門口與人家起了衝突。”
“怕什麼,我突厥勇士還怕與大靖懦夫打架不成?”
庫爾查不以為意道。
“是,你是不怕!可你彆忘了這一次我們來大靖的目的,草原已經連續乾旱了七八個月了,河水斷流,牧草枯死,牛羊馬匹死了不計其數,如果再不能想到辦法,不用他國來攻,我突厥就要分崩離析了。”
女子胭脂眉頭緊蹙,眼眸之中帶著一抹冷意。
“為了我突厥的未來,胭脂最後勸你一句,今晚好好的在驛站裡待著,不要給我惹事!若是壞了我突厥的大計,我會親自跟你父王去說,讓他治你的罪!”
“你!”
庫爾查被女子胭脂這般警告,臉色又是一陣青一陣紫。
雙目充斥著一抹怒火。
“可是我就是看不慣那姓葉的看你的眼神,你是我庫爾查的未婚妻,是我的女人,我不允許彆人對你用那般褻瀆的眼神!”
剛才在葉府門口。
姓葉的那小子,一雙眼珠子望著胭脂的胸部差點沒陷進去。
眼中充斥了猥褻之意。
若不是在大靖,若不是在葉府門口。
他當真想抽刀砍殺了對方。
庫爾查這般一說,女子胭脂神情一怔,旋即眼神中流露出一抹黯淡之色。
輕悠悠的歎了一聲:“庫爾查,其實你不必一直提的。胭脂清楚自己的身份,但這一次,大靖的態度對我突厥有著舉足輕重的意義,所以不能有任何的麻痹大意。”
“那葉玄隻不過是看了我幾眼而已,你何必斤斤計較呢?”
“不成!我就是看不慣他那肆無忌憚的眼神!”
“今晚我必須跟你一起去!”
女子胭脂隨即升起一股無力感,最終輕輕頷首。
“那好吧,你隨我一起去,但你必須答應我,一切都聽我的,不能惹禍。”
“好,沒問題!”
庫爾查隨即大喜過望。
“我去沐浴更衣,換上我突厥最精美華貴的衣服,也讓大靖這些土包子開開眼。”
說著,這庫爾查王子便衝出了房間。
待對方一走。
門前婢女便替女子胭脂關了房門。
“公主,您真準備嫁給庫爾查王子?”
“我還有其他的選擇嗎?我若是不這樣,就無法得到圖邪部的支持,弟弟的汗位就坐不穩,為了弟弟,也為了突厥不至於發生內亂,我隻能如此。”
“可是庫爾查王子根本就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隻有一肚子的嫉妒之心,毫無智謀可言……”
“那又如何,誰讓他的父親是圖邪王呢……”
女子胭脂幽幽的歎了口氣,一臉的無奈之色。
傍晚
西方出現了一抹晚霞。
將長安城映照在一片火紅之中。
春風樓葉玄早已經趕到,正在門前迎接各國使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