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玄弟,此一時彼一時,當初你藏得那麼深,我和你靈姐也未曾料到你竟然才學如此出眾,是以才會那般說。”
“現在你鬥敗了南晉柳生,成為了我大靖的英雄,自是不可同日而語。倘若這渭水詩會你不去,這詩會豈不是要黯淡無光?”
一旁,未曾說話的葉歡皮笑肉不笑道。
啊呸!
你倆是怕被長安城的學子們噴才是真的。
自己剛剛鬥敗了南晉柳生,保住了大靖文人的臉麵。
這時候開渭水詩會自己不去。
一旦讓長安城的百姓與文人才子們知道這倆貨曾經阻止自己赴會,吐沫星子能活活把他們淹死!
葉玄扯嘴冷笑:“看歡哥這話說的,渭水詩會號稱天下三大詩會之一,豈會因為我一人不去便暗淡無光,你太往小弟臉上貼金啦。”
我踏馬給你戴高帽你聽不出來嗎?
葉歡:“話雖如此,可如今玄弟你風頭正盛,天下學子聞聽你勝了那柳生為我大靖保存了顏麵,總歸是想要一睹真顏的。你若是不去,豈不是傷了天下學子的心?”
日的!
架老子是不是?
“可是弟弟我今日勝那柳生純粹是歪打正著,這萬一丟醜,豈不是要丟了我葉家臉麵?”
“玄弟這時哪裡的話!那柳生號稱南晉第一,你能勝他絕非偶然,切莫妄自菲薄,五日後的渭水詩會,你一定要去。”
葉歡拉著臉沉聲道。
“歡哥,我可以理解為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葉玄邪魅一笑。
“葉玄!你不要不識好歹!歡哥從未如此低聲下氣的邀請過誰,今日過來支會你已經很給麵子了,你不要得寸進尺!”
未等葉歡說什麼。
葉靈卻是已經不能忍了。
她撕扯下偽裝,雙目含怒,厲聲嗬斥。
眼睛幾呼要噴出火來。
這葉玄簡直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她與歡哥兩人同時來邀請,竟然還給他們擺譜。
簡直豈有此理。
葉玄瞳孔微微一縮,扯嘴冷笑:“喲,這是不裝了?我還以為你們要繼續裝下去呢?”
“覺得我就是廢物一個,不可能勝柳生,一定是作弊!想通過詩會驗證一番?”
“哼!小聰明倒是不少,隻可惜沒用到正地方。”
“詩會我自然是要去,不過不需要你們邀請,翰林院會給我發貼。倒是你們,最好好生準備一番,彆到時候丟醜,敗壞了我葉家名聲!”
“你!你簡直豈有此理!”
葉靈完全沒想到葉玄會突然說這麼一番話。
直接被懟的啞口無言。
她一雙玉兔上下起伏,感覺胸腔都要爆炸了一樣。
“算了,靈妹,既然有人不識好歹,那咱們也就不要自討沒趣了,咱們走吧。”
葉歡伸手搭在葉靈手臂之上,阻止了她繼續說話,旋即冷冷說道。
臨走出小院之際,他又是回頭。
“我葉歡一直以為這世上想要擁有淵博的學識,必定要付出百倍千倍的努力方可。所謂的天才,根本不可能存在!即便是真的有,也決計不是你這等不學無術之輩。”
“五日之後,渭水詩會,你最好說話算數,可彆到時候當了縮頭烏龜,被人嗤笑。”
葉玄斜瞟了他一眼。
“放心,五日之後,誰若是不去,誰就是孫子!”
……
葉府正堂
一名仆從急匆匆進入。
“老爺,剛才歡少爺與靈小姐去了玄少爺的宅院,似乎發生了爭吵,氣呼呼的走了。”
“因何爭吵?”
“似乎是歡少爺與靈小姐想邀請玄少爺赴會五日後的渭水詩會。”
“渭水詩會?就是前些日子靈兒打死不讓玄兒前去,還奚落了他一頓的那個?”
“是!”
“哼!先前不讓人去,現在又登門讓人去。前後兩副麵孔,隻怕是個人都不會給好臉色,這倆蠢貨還有臉生氣!”
“傳話賬房,給我停了這倆蠢貨下個月的例錢,以作警示!”
“是,老爺!”
老仆躬身應命。
對於這一切,葉玄自然毫不知曉。
在送走了葉歡、葉靈這一對彆有用心的堂兄堂姐之後。
他在屋裡一陣翻箱倒櫃之後,從犄角旮旯裡又搜出來了接近二百兩銀子,揣在身上,便直接出了門。
半個時辰之後
春風樓
長安城最為頂尖的煙花巷柳之地。
二樓靠近護城河一側的雅間
“玄哥,這次多虧了你,要不是你,哥幾個也不可能發這筆橫財。整整三十萬兩,沒人分個幾萬兩,足夠我們在這青樓裡快活幾年啦。”
常寶寶懷中摟著一名胸部豐碩的俏麗女子,手不斷地捏著橡皮泥,一臉得色的笑道。
其他幾名兄弟也都是懷中各抱著形體不同的女子,上下其手。
雅間的空氣中充斥著一股靡靡之音。
唯有葉玄端坐在案前,想要靠近他的青樓女子被其推到了幾尺之外,一副泫然欲泣,我見猶憐的模樣。
“青樓?寶寶,這可是三十萬兩,不是三萬兩,你真準備在青樓裡花掉?”
“不在青樓裡花掉,還能怎地?總不能投資做買賣吧,小弟還是有自知之明的,讓我吃喝嫖賭,打架鬥毆我有兩把刷子,讓我做生意,我可是一竅不通,搞不好還全部虧掉。”
“還不如在青樓裡喝喝花酒,泡泡妞來的舒服。”
說罷,常寶寶不忘又狠狠揉捏了身邊美豔女子的胸部,讓其發出一陣讓男人雄性荷爾蒙高漲的聲音。
“古人雲,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咱們若是繼續這般毫無節製的玩樂,隻怕不光要敗光家產,毀掉名聲,連同身子都要被女色掏空,你們就沒想過改變現狀?”
“改變現狀?”
“不錯!改變現在這種醉生夢死的生活,堂堂正正的做一會真正的男人!”
“縱馬疆場,馬革裹屍,建功立業,流芳百世!”
葉玄此話一出。
常寶寶等人眼神猛然變得明亮起來。
揉捏女人軟肉的手也隨之停止,一個個目不轉睛的望向葉玄。
“玄哥,建功立業,流芳百世,我們當真可以嗎?”
“就是,玄哥,我們都被稱作長安城的蛀蟲,敗家子,爛泥扶不上牆,我們當真可以建功立業,流芳百世?”
葉玄目光灼灼掃過眾人,重重地點頭。
“我說能就一定能!就像今日我戰勝那南晉柳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