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玄眼珠猛然瞪大,神色驚愕。
“爺爺,您說的是真的?”
葉定邊臉色略帶陰沉,斜了自己孫兒一眼:“你以為呢?”
“平陽郡主今年已年芳二十,卻依舊未出閣,你就不想想這裡麵的原因?”
“可是平陽郡主不是陛下的子嗣嗎?陛下長得英明神武,其母應該也不會差,怎麼會?”
葉玄皺眉,一臉不解。
在他看來,永盛帝趙崢雖不說貌比潘安,卻也是算是美男子一個。
而他又是皇上,找的女人自然也是這全天下最為貌美的女子才是。
兩相結合之下,生下的女兒應該天姿國色才對。
怎麼會是醜八怪呢?
“你的推測並沒有錯!若是隻論底子的話,其實平陽郡主的確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大美女,甚至在陛下眾多子嗣之中還算出類拔萃的一個。”
“但很不幸的是當年她母親生她的時候誤食一些火性的食物,以致於生下來之時臉上帶著一塊巨大的紫紅色的胎記,幾近覆蓋了其半邊臉猶如鬼麵!”
“鬼麵?”
葉玄驚呼出聲的同時,眉頭也緊跟著凝了一下。
“是!”
葉定邊再次頷首,繼續道,“因為胎記的緣故,平陽郡主從小便不怎麼受待見,三歲時候其母親又因為護駕身死,在宮中便再無依靠。陛下擔心其在宮中受到排擠,於是便秘密將其送到了譽王府寄養。”
“在這期間,陛下和譽王都曾經遍尋天下名醫想要替平陽郡主治療這塊胎記,卻始終未能湊效。久而久之,也就不再抱有希望。”
“但這胎記卻並不會因為你無視便會消失,隨著平陽郡主長大,胎記越來越大,顏色也越來越深,她也越來越在意。”
“彆的女孩子可以大大方方的以自己的容貌示人,而她卻隻能躲在厚厚的麵紗後麵,時間久了,自是脾氣越來越怪,人也越來越孤僻。”
“前幾年,平陽郡主年滿十六,陛下曾經想過將其許配人,可是王公貴族們知曉是她之後,都猶如躲瘟疫一般,唯恐避之不及,便是爺爺我那段時間,也不敢在陛
“誰曾想到,你小子昨日竟然作死的去調戲那平陽郡主,這還不算完,今日陛下那般問你,你還說傾慕人家,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呢你,哎……”
葉定邊一邊說著,一邊搖頭歎息。
“本來,今日你文鬥勝了那柳生,先前長安城第一廢物的名號應該可以摘掉了。現在可好,陛下若真相中了你,要將平陽郡主賜婚於你,那就真的是大大的不妙了。”
“不光你要被長安城一乾勳貴嘲笑,便是爺爺我隻怕也要跟著遭殃,說我葉定邊為了晉升公爵,無所不用其極了。”
葉玄嗬嗬一笑。
“爺爺,嘴巴長在彆人身上,他們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好了,反正也不會對咱們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對了,爺爺,這平陽郡主的胎記可是浮於肌膚表麵的?”
葉定邊老臉一皺,褶印深沉。
“什麼意思?”
葉玄:“倘若是浮於肌膚表麵,那這胎記便屬於增生性的,想要治好,依照現在的醫療條件幾乎不可能。可倘若是在肌膚之下,因為火毒引起,則有很大的治愈可能。”
“算了,反正陛下要我明日去找平陽郡主道歉,我便登門一趟,看看具體是個什麼情況。”
“你小子這話什麼意思,莫不是還準備替平陽郡主治療胎記不成?”
葉定邊聽出了葉玄的畫外音,立時臉色陰沉了下來。
“你可彆撐能,這麼多年,陛下和譽王近乎遍尋了天下名醫,能用的辦法都用了,依舊毫無進展。現在整個譽王府的人,沒人敢說胎記二字,你小子彆哪壺不開提哪壺,到時候被轟出門來,爺爺可是不管。”
“嘿嘿,爺爺您放心吧,孫兒心中有數。”
葉玄打著哈哈點頭應了下來。
劍眉之下,一雙星目卻是熠熠生輝。
葉定邊見葉玄這般說了,也就沒再說什麼。
爺孫倆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趕回了葉府。
剛到葉府門口,還未進門。
葉玄一抬頭,便見葉府正大門處。
兩匹駿馬被下人牽了出來,拴在門前的棗樹上。
同時,正門走出了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
男子身材挺拔英俊,生得是豐神俊朗,好不倜儻。
女子則也是容貌嬌豔,長得前凸後翹,身材火爆。
這一男一女不是彆人,正是葉玄的堂哥與堂姐。
分彆叫葉歡與葉靈。
前者乃是自己大伯葉重城的兒子。
按因為其父乃是爺爺的二房所生,所以即便是大伯葉重城與這葉歡比自己和自己的父親都要年長。
卻依舊隻能落一個長子長孫的位置。
嫡長子嫡長孫則還在自己死去的父親和自己這位紈絝子弟的頭上。
不過在絕大多數葉家人眼裡。
葉歡這位自己的堂哥明顯要比自己這位嫡子嫡孫要更有人緣更適合繼任未來的家主之位一些。
無他,這些年原主仗著嫡長子嫡長孫的身份的確做了不少令整個葉府天怒人怨之事。
隻可惜大靖施行的事嫡長子繼承製。
也就是說,隻要自己不死,這家主之位一輩子也不會落到葉歡的頭上。
即便是他再優秀。
看著望向自己眼神無比驚愕的堂哥葉歡。
葉玄心下冷笑。
挖掘原主的記憶,他已經知道,昨夜調戲平陽郡主一事,始作俑者便是這位堂哥。
不光是昨夜,似乎這些年原主隻要惹出禍端來,背後都隱隱約約有這位堂哥的影子。
這是想讓老子死,奪了葉家嫡長孫的位子呀。
“得虧老子重生過來了,若是原主非得讓他玩死!”
撇眼看向旁邊的堂姐葉靈。
後者乃是三叔葉重樓所生。
也算是一個能文能武的奇女子。
似乎與宮中的某位公主還是閨蜜。
隻可惜這樣一個女子卻是堂哥葉歡的舔狗。
平日不說唯葉歡馬首是瞻也差不多了。
自然對於自己這位敗家玩意兒也是極度的厭惡。
隻不過不同於堂哥葉歡將對自己的厭惡遮掩起來,這位則要直白的多。
對他的冷嘲熱諷、譏諷厭惡之詞,自然也是家常便飯。
事實上,她比葉歡更早看到自己。
愣神之餘,眼底的厭惡之情瞬間流露,然後便頓在原地沒有了反應。
而自己的堂哥則是立時露出了驚喜之色。
“爺爺,您當真把玄弟平安帶回來啦,天佑我葉家,謝天謝地。”
一邊說著,還急忙掀起衣角快速的下了台階,衝上前來。
靠!
真夠假的,聽得老子惡心!
嗬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