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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一,南晉位居江南,國富兵弱,且沒有係統的騎兵,用兵相對容易。
其二,南晉深嵌入大靖東南沿海,占據了水路通航最為發達之地,且是魚米之鄉,大靖溯流而上的船隻想要進入大靖南地和北地,必須經由南晉境內,被其收取一輪錢財,損失不小。更重要的是,由於南晉占據長江出海口,大靖這些年一直想要籌建水師的謀劃一直未能成行。
其三,大靖這些年私底下做的各種勾當,早已經讓永盛帝和朝中不少大臣心生反感,主觀能動性上不存在任何的阻力。
最後一點,隻要除掉南晉,大靖南地被南晉文脈侵蝕滲透的危機便可以一勞永逸的徹底解決。
隻不過,這想要解決南晉,解決大靖南地文脈被侵蝕的問題,也絕對不是一件容易得事情。
倘若直接出兵,勢必會引起南晉和大靖南地那些文人學子和名士大家的聲討。
都說讀書人最是無用。
可是這動嘴皮子罵起人來,也是讓人有些受不了。
永盛帝這次對渭水詩會如此重視,其一是想要壯大大靖北地文脈在九州天下的地位。
其二便是與南晉人與天下人爭個高低,打壓南晉方麵的氣焰。
而其讓自己明年開春入南晉,參加臨安文會則也是出於這個目的。
用自己這個下凡的“文曲星”正麵打壓南晉文壇的士氣,最好如當年的孔半聖一般,讓南晉文壇徹底士氣低落下去。
讓他們對這些年自己所信奉的儒道規則產生動搖。
如此,再興兵,自然反抗之力會小上許多。
“南晉啊,南晉,就目前來看,陛下出了拿你開刀,還真是最合適呢。”
“就是不知道若我將大梁餘孽這則消息告知陛下,他還會不會用這些彎彎繞繞呢,亦或者,選擇直接出兵征討呢?”
沉思之際。
葉玄突覺眼前的陽光被什麼東西遮了一下。
身體微微一涼。
一抬頭,卻是笑了。
自己正前方,一米外。
突厥公主,阿史娜·胭脂正帶著幾名隨從與自己對視著。
在其身旁,庫爾查正一臉恨意的盯視著自己,好似有天大的仇怨。
“喲,這不是胭脂公主嘛,還真是湊巧,竟然能在這長安街市上與你遇見,看來咱們緣分不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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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玄扯動嘴角,邪魅的一笑。
“是的呢!葉小侯爺當真不是凡人,明日便是角逐詩會的魁首之時了,其他人都在驛館和書社內埋頭苦讀準備,爭取拿一個好的成績,卻不曾想您卻在這大街上徜徉,看來對明日的詩魁唾手可得了呢。”
阿史娜·胭脂今日穿了一件深綠帶紫的絨色長裙,外麵披著一件豔紅色的夾襖,頭戴突厥繡著雲紋和金線的小氈帽,看上去整個人顯得有些跳脫可愛。
或許隻是出來隨便閒逛,其臉蛋之上隻是略施粉黛。
然而,偏偏這般卻更能凸顯這小妞的底子之優秀。
與南方水鄉女子的溫潤輕透的皮膚不同。
這位突厥公主的皮膚雖也是看上去極為的膚如凝脂,但更透著一股北地的清冷之感。
深秋陽光從側麵打在她的臉上,那細細的絨毛根根清晰可見。
長長的睫毛,湛藍色的眼珠子,猶如北海一般,幽藍深邃。
就這般盯著對方看了片刻,葉玄才回過神來。
靠的!
老子前世也算是閱片無數的人,什麼樣女人沒見識過,竟然還會被這小妞給迷了心智,真他娘的不應該。
又是淺笑一聲。
葉玄無視了哼哼唧唧有些想挑釁自己的庫爾查。
“我大靖有句古話,叫做平時不念經,臨時抱佛腳,意思就是平時不努力,卻偏偏選在最後一刻拚命,根本就是毫無用處。葉某若是真如坊間所傳乃是這天上文曲星下凡,自然明日的詩會不會又任何的差池。可若是葉某本就長安城第一廢物,一無是處,哪怕是我現在一雙眼睛盯在那些儒家經典之上,恐怕也無濟於事,胭脂公主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嗬嗬,葉小侯爺果然非尋常人,字裡行間便富含哲理,令人佩服!對了,本宮聽說前幾日在渭水河畔有賊人意圖刺殺您,可否受傷?”
我靠!
你能再假一點嗎?
當日渭水河畔,你沒在場?
見葉玄皺眉。
阿史娜·胭脂急忙解釋。
“哦,是這樣的,前些日子,本宮因故並未在長安,故而對於渭水之上發生的事情並不怎麼知曉,隻是聽下麵的人說起,似乎是一些賊人意圖破壞詩會?”
“沒在長安?公主殿下去了哪裡?”
葉玄眉頭一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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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真的,那日他的確沒見到這阿史娜·胭脂。
先前他還以為這小妞故弄玄虛。
如今看來,另有他因才是。
“這個……恕本宮不能與小侯爺說,還請小侯爺莫要見怪才是。”
“嗬嗬,無妨,誰都有自個的秘密不是。”
“不過,恰逢朝貢和渭水詩會之際,能夠讓胭脂公主離身,想來事情不簡單。莫非,突厥草原諸王又有新動作?”
說話間,葉玄凝視這阿史娜·胭脂,想從其微弱的表情中看出些許的痕跡。
可是讓她失望的是,這女人的神色竟是沒有絲毫的變化。
一張清冷卻又帶著魅惑的臉蛋上古井無波,好似沒聽懂葉玄的講話一般。
“葉小侯爺這是想要刺探我突厥的虛實嗎?怎麼,您在對付了黨項國之後,意欲將矛頭指向我突厥?”
“嗬嗬,胭脂公主言重了。刺探說不上,就是隨口問問,純純的個人好奇心,若是公主殿下不想答便不答就是了。對了,這位是?”
葉玄視線偏移。
見阿史娜·胭脂身旁多了一名年輕儒生。
三十歲左右的模樣,一身月白色的儒袍,手持一把折扇,正神色從容自信的看著自己。
那目光說不得多麼銳利,但不知怎的,葉玄卻有一種被獵人盯上了的感覺,渾身不舒服。
“哦,這位是本宮身邊的一名隨從,本是大靖人,多年前流落到我王庭,本宮見其頗有才學,遂收到帳下,這次也是來參加大靖文會的,說不得明日要與葉小侯爺切磋一二,還請葉小侯爺手下留情才是。”
“參加明日文會?”
葉玄心念一動,立時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
我說這段時間,朝貢之後,突厥怎麼突然消停下來。
敢情是在憋大招。
這位隨從,怕就是這阿史娜·胭脂的後招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