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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6章 隻要不認命便可不認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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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如此!”

“玄哥,那這般說,南晉我們哥幾個是非去不可了?“

常寶寶望著葉玄,臉上也浮現了笑容。

沒人不想建功立業。

尤其是他們這些被廢棄了許多年的武三代。

隻是軍人骨子裡的傲氣,讓他們不想接受嗟來之食而已。

但是現在卻不同了。

玄哥此次出使南晉,他們在其中扮演者重要的角色,事關整個任務的成敗。

這自是另當彆論。

不光是常寶寶。

身後,候策幾人眼神也變得明亮柔和起來。

顯然心中也都有了決斷。

“倘若哥幾個想要兄弟我此次出使任務失敗,你們大可以不幫這個忙。”

葉玄雙手一攤,對著常寶寶幾人聳了聳肩。

常寶寶當即咧嘴一笑,環顧了兩側候策、苟長命和李魁三人。

“我說哥幾個,既然玄哥都這般說了,咱們要是再拒絕,可就真不識抬舉了。”

“嘿嘿又有功勞拿,又能遊山玩水,吃喝玩樂,的確是一件不錯的差事。”

“功勞和吃喝玩樂還是次要的,主要是玄哥有求,咱們做兄弟豈能不幫?”

“幫,自然要幫,不然還怎麼叫做兄弟呢?”

……

聽著四人的話,看著他們臉上形態各異卻又出奇一致的笑容。

葉玄低垂著腦袋搖了搖,旋即笑罵一聲。

“你們幾塊貨,老子這次是為你們著想,你們還得了便宜賣乖,有你們這樣做兄弟的嗎?”

“嘿嘿,玄哥,兄弟不就是用來坑的嘛,哈哈哈……”

常寶寶一臉賤兮兮的望著葉玄,悄聲說道。

說完,卻又是哈哈大笑起來。

他這一笑,自是引起其他人也跟著笑了起來。

隨即整個雅間內傳來了陣陣爽朗的大笑。

一個時辰之後。

常寶寶等人率先從雅間內走出,在樓下牽了各自的馬匹離去。

雖說出使南晉的事情已經定下。

但此事乾係重大,還需要幾人回去跟各自的長輩家長報備一下。

另外今日這安少遊的事情也需要他們回去問詢家中長輩,梳理清楚安國康這些年在京城之中,與各大家族之間的關係。

不應該出現在京城的安少遊出現在京城,此事到底是他個人行為,還是其背後牽扯到了安國康,尚且不好說。

需要大家一起暗地裡好生調查。

至於葉玄。

在交代好常寶寶這些事情之後。

便也起身準備離去。

這時,雅間的房門卻是再次被人推開。

柳扶搖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門口。

或許是因為這幾日天氣有些轉冷的緣故。

柳扶搖著了一身中等厚度的橙紅色長裙,外麵披了一件大氅,將自己包裹的頗為嚴實。

一頭長如瀑的青絲有些沒什麼章法的高高挽起。

額前的鬢發則將其一半臉給遮擋了住。

獨留長長的天鵝頸露在空氣中。

粉嫩,滑膩,白皙,看得人忍不住想要觸碰一下。

“有事嗎?”

自從先前表明了身份。

葉玄便沒準備再繼續與對方逢場作戲。

視線在柳扶搖的身上稍稍做了停留,便扭轉過身,重新坐回了榻上。

端起已經冷掉的茶水,輕啜了一口。

他的語氣清冷且帶著幾分疏遠之感。

對麵的玉人兒聽後,眼神之中不自覺的浮現了一抹失落和幽怨之色。

不過很快又被其斂去。

她站在門前,沒有要進來的意思。

“我……我有件事要與小侯爺您說。”

身份被戳破。

柳扶搖在眼前男人麵前便再無任何資本。

便是連說話的口氣都變得小心謹慎,唯唯諾諾起來。

“什麼事,說來聽聽?”

“哦,對了,我雖知曉了你的身份,你我不可能如先前那般,但也不必這般拘謹。我不是什麼獅子老虎,吃不了你。”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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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扶搖輕輕“嗯”了一聲。

“小侯爺,先前您讓奴家給擎蒼王子帶的話,奴家帶到了。”

“嗯,就這件事?”

葉玄輕輕頷首,又問道。

“殿下說小侯爺您不必擔心他的忠心,隻要是您說的話,他絕對不會忤逆,希望您莫要多心。”

“讓我相信一個外族的忠心?你們家殿下莫不是在開玩笑?”

“連我葉家本族的堂哥我都信不過,你覺得我會信得過他?告訴拓跋擎蒼,我對於忠心不忠心並不在乎,更不感興趣。他隻需要知道現在,依附於我大靖,聽從本侯的話,才是他唯一的出路。”

“哦,對了。這次他叔父拓跋開疆與另外兩國聯合陳兵我大靖東北邊關,此事他應當不知曉吧?”

“小侯爺放心,此事擎蒼王子絕不知情!”

柳扶搖的臉色倏然一變,連連搖頭替拓跋擎蒼辯解。

“小侯爺,若是擎蒼王子知曉此事,定然會第一時間與小侯爺您說的,絕對不會拖到現在。”

“意思是那拓跋開疆想要出兵到現在成為既定的事實,你們家王子都絲毫不知情?”

“這個……恕奴家不敢保證。奴家很小便被派來了大靖,如今在大靖已經十餘年,雖偶有書信與雲國聯係,但大多都是奴家向王子殿下彙報大靖的事情。至於雲國內發生的一些事情,奴家並不是很清楚。”

“這次,拓跋開疆反叛,逼迫王子殿下離開雲國,奴家尚且是後知後覺。對於他密謀聯合其他兩國陳兵大靖邊境一事,奴家也才是剛剛得知。而王子殿下這些日子也一直在大靖,隻怕也並不知曉其中內情。”

葉玄自然沒有完全信對方的話語。

嘴角微微扯動,勾勒出一抹邪異的弧度,旋即對著門前的柳扶搖招了招手。

後者一張俏臉倏然變色,有些驚恐的望向葉玄。

“怎麼,怕我吃了你?”

“不……不是。”

“那為何不進來?我身上又什麼東西讓你厭惡不成?”

“沒……沒有。”

“那便進來!”

葉玄話音無比霸氣的說道。

柳扶搖銀牙輕咬了一下下唇,猶豫了幾秒鐘,最終提著裙角走了進來。

來到葉玄近前兩米處,她粉拳微微攥緊,卻是沒敢再向前。

“到我身前來。”

無奈,柳扶搖隻能繼續上前。

“我的意思是到我懷裡,不是如木樁子一般站在我麵前!”

此時,葉玄的話音中已然帶上了幾分冷意。

聽得柳扶搖心頭有些發顫。

眼前的男子,雖看似人畜無害。

但柳扶搖是什麼人。

她在長安城從事情報搜集工作已經整整十多年。

葉玄的底細他雖然並未完全查探清楚。

卻是也清楚,這絕對是一個扮豬吃虎的主兒。

尤其是現在其在永盛帝跟前更是紅的發紫。

再加上其駙馬爺的身份,以及定遠侯嫡孫的身份。

隻要他想,完完全全可以像捏死一直螞蟻一般捏死他。

而且幾日前,前禁軍統領吳憂在整個長安城進行了一場持續五日的血洗。

前兩日那吳憂還表現出一副對京城達官貴族,皇親國戚友好的一麵。

可是據說第二日的下午,對方去了一趟葉府,拜見了一次眼前之人之後,便一改先前的和顏悅色。

直接化身人見人怕,毫無人性的修羅。

整整三日,這吳憂便仿佛換了一個人一般,帶著禁軍在長安城內橫衝直撞,到處敲門。

什麼達官貴族,什麼皇親國戚,隻要你在那份名冊之上,無一例外,全部被打入了天牢。

一些重犯連同家屬,證據確鑿者,甚至連審判都沒審判,便直接被拖到了菜市口砍了頭。

人人都說那吳憂是鐵麵修羅,是人屠,是劊子手。

卻無人知曉,這背後,眼前這年輕人在其中起了什麼作用。

而且除此之外,長安城的百姓更不可能知曉。

在那吳憂對長安城百官動手之前。

在渭水河灘之上。

這位人畜無害的年輕人,與那吳憂帶隊滅了黨項國引以為傲的鉄鷂子軍團。

整整四五百餘人,放在戰場上可以衝垮一個千人隊的存在。

硬是被他用自己的手段在渭水河畔給磨了個精光。

抬頭迎向葉玄那戲謔而又玩味的眼神。

柳扶搖最終還是沒有敢忤逆葉玄的要求,腳下蓮步輕移,走到了葉玄身前,緩緩的坐下身來。

依靠在了葉玄的懷中。

而葉玄卻也仿佛一個老司機一般。

手微微抬起向著她摸了過去。

就在柳扶搖屏住呼吸,麵色羞紅不已,以為葉玄會如先前那般戲弄自己之時。

後者卻是一把捏住了自己的下巴,將自己的腦袋高高的向著他的麵孔迎了過去。

葉玄的麵色冷酷無情。

目光銳利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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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似乎與你說過了,你以後是我的女人了,所以你想任何問題,首先要從我的角度出發,而非是你的王子殿下,你似乎忘記了這一點,是不是?”

“我……我沒有。”

柳扶搖眼神中帶著驚懼之色,雖然被葉玄掰著下巴,卻依舊努力搖頭。

“啪!”

“啊……”

猛然吃痛的柳扶搖驚呼出聲。

眼神中流露出幽怨之色。

她沒想到葉玄在這時候突然狠狠地拍了她的屁股。

屁股上傳來的痛感讓其忍不住呼出聲,同時一股酥麻的感覺卻又讓其又羞又惱。

若是先前,她定然要與葉玄抱怨一番。

可是現在她卻是不敢。

隻能紅著臉,抿著紅唇,神情委屈。

“還說沒有,方才你那般替拓跋擎蒼辯解還不是嗎?”

“我……”

柳扶搖一陣語塞。

她的確是在幫拓跋擎蒼在說情。

可作為雲國人,替自己家王子說情有錯嗎?

更何況自己本就是對方的部下。

這時,柳扶搖又感覺自己翹臀之上一熱。

卻是葉玄一隻大手覆了上去。

接著後者霸氣卻又蠻橫的聲音再次響起。

“看樣子你還沒有帶入自己的角色,我說你是我的女人,那便是我的女人,我不管你先前是不是我大靖人,聽命於誰!倘若你還是沒理解清楚的話,我不介意現在便去驛站與那拓跋擎蒼說個清楚。”

“不……不要。”

柳扶搖麵色大變,驚呼出聲,腦袋也是不斷的搖動。

“怎麼,你該不會還沒向他說我霸占了你的事情吧?”

“霸……霸占?”

“可不就是霸占,若不是霸占,難道還是你心甘情願,嗯?”

葉玄神色玩味。

捏住柳扶搖下巴的一隻手往上幾分,手指輕輕撫弄對方的紅唇。

一番把玩之後,卻又帶著幾分惡作劇的將手伸入了對方的口中。

柳扶搖雖是處子之身,可到底是開著風月之所多年。

哪會看不明白葉玄這動作。

霎時間,一張瑩潤的俏臉之上,紅霞漫天。

一雙耳根紅的幾近要滴出水來。

“小侯爺,您……您莫要再作弄奴家了。奴家雖認了是你的女人,可此事奴家尚未與殿下說,您給奴家一段時間好不好,等王子離京,奴家會當麵與他說清楚的,到時候奴家……奴家便徹底是小侯爺的人,小侯爺想要如何,奴家全聽便是。”

“哦,是嗎?意思是說到時候你會認命?”

“像我們這樣的人,有不認命的可能嗎?”柳扶搖淒然的一笑。

這些年在長安城,她的身世雖是提前編好的。

但實際上其真正身世比之擎蒼殿下替她編纂的還要淒苦幾分。

從小出身窮苦人家,父母受達官貴人的壓迫,雙雙慘死。

而自己則從小便被賣身大戶人家,當做未來的小妾玩物培養。

後又被那位大人遴選送到了擎蒼殿下身前,被當做諜子培養。

十多歲隻身入長安,摸爬滾打到了今日。

期間,除了依照慣例向雲國輸送情報,其他時候,自己都可以做自己的主。

然而這種情況,卻在今年徹底改變。

擎蒼王子在與三皇叔的爭鬥之中敗下陣來,又被對方逼著出使大靖。

原本,擎蒼王子若是死在了路上。

自己便算是徹底斷絕了與雲國的來往,從今以後隻做自己的春風樓老板,徹底自由。

可沒想到的是,眼前這人卻救下了拓跋擎蒼。

如今還要扶植對方上位。

而自作聰明的擎蒼王子卻又野心不死,想要利用自己這枚棋子,換取更多的籌碼。

於是,自己這個本以為掌控了自己命運的可憐人,徹底左右不了自己的命運。

在上位者的夾縫之中苟延殘喘。

她不想認命,卻又不得不認命!

姿色?身段?

於自己而言,非是任何資本。

更顯是兩道催命符。

拓跋擎蒼想要占據自己。

眼前的葉玄,也是如此。

“隻要你自己不認命,自然就可以不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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