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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玄牙關緊咬,疼得齜牙咧嘴。
暗罵。
踏馬的,你以為老子想擋呀。
這妮子和你一樣也是公主。
她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老子也要吃不了兜著走!
永盛帝!
我艸你八代祖宗。
家裡那點破事能不能彆扯了我們這些做臣子的身上?
老子差點把命給賠進去了。
嘶……真他娘的疼呀……
漸漸地,他感覺腦袋變得昏沉起來。
隨之失去了意識。
“你若是再這般哭下去,他就真的要死了!”
“玄哥死也是因為你這狐媚子,要不是你,玄哥也不會這樣……”
“嗬……真是笑話!我可沒刺他……“
“我……”
“行了,本小姐懶得與你爭吵,趕緊去取一盆清水。”
“取那些乾什麼?”
“說你蠢你真蠢出個樣子來給彆人看嘛?虧著南晉那邊還說你是個文公主,我要你取這些自然要救他,難不成要害他?”
被蕭凝冰這般嘲弄,趙凝雪臉色又是一陣漲紅。
她現在是真的關心則亂,徹底亂了方寸。
急忙回身,準備吩咐人。
卻見鶯兒早已經打了盆清水端了過來。
蕭凝冰:”正堂內有金瘡藥和縫合的針線還有包紮用的棉布,一並拿過來。“
接過清水,蕭凝冰又吩咐了鶯兒一句。
便俯身去解葉玄上衣的紐扣。
“她連金瘡藥放在哪裡都知道,還說沒有關係?”
趙凝雪卻又是心中一酸。
“還愣著乾什麼,幫我解扣子呀,等他流血流乾嗎?”
“啊?哦……”
仿佛失去了先前的銳利之氣。
趙凝雪突然變得乖巧起來。
連聲答應,而後便幫著蕭凝冰解葉玄上衣的紐扣。
隨著兩側衣服的紐扣揭開。
葉玄發達的胸肌也隨之露在了兩女麵前。
兩女幾乎是不約而同的臉蛋一紅。
“再怎麼做?”
“扯著他的衣服,我要先清洗他的傷口,看看你這一劍有沒有刺中他的心臟,若是刺中了,那恭喜你,你解恨了。”
趙凝雪心中瞬間一陣劇痛,手也跟著哆嗦了一下。
啪嗒!
委屈的眼淚再次低落下來。
“我……我真的沒想要傷害他,我……我隻是氣不過……”
“氣不過便要出手殺人?還是你最親近的人?你這大靖公主端的是霸道蠻橫無理。“
“你……你說夠了沒有?”
“沒有!若不是要救人,若不是有傷在身,我定要讓你好看!扯緊了。”
“哦……”
嘩啦!
清水衝洗葉玄胸口。
讓陷入半昏迷狀態的葉玄瞬間清醒了不少。
“你……你們在乾嘛?”
“玄哥,你……你醒啦?”
“彆動,我在檢查你的傷口,是否傷及到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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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凝冰冷冰冰的說道。
她也是窩了一肚子火。
好端端的被人汙蔑和這家夥不清不楚,實在是可恨至極。
“彆……彆潑了,沒傷到心臟,不過你若是再這樣潑下去,我八成要先凍死。”
這可是秋末呀,眼見便要入冬了。
這水冰涼刺骨。
這哪是在救人,根本就是想讓他死快點。
蕭凝冰臉色也是隨之一紅。
“我哪裡知道傷沒傷到,自然是先查看一番。”
“既然沒事,那你自己縫合好了。”
說著,她將剛剛從婢女鶯兒手裡接過來的金瘡藥還有針線一股腦的扔在了葉玄的肚皮上。
我踏馬!
微微抬頭看著肚皮上堆的一堆物事,葉玄眼睛一陣僵持,差點罵出聲來。
這姐妹倆真他娘的沒有一個靠譜的呀。
強忍疼痛,葉玄麵色蒼白,有些有氣無力道。
“不是,美女,你看我現在像是能自己給自己縫合的樣子嗎?”
“你讓我縫合?”
“不然呢?”
“可是……”
“可是什麼?”
“我……我從來沒有縫合過,而且我……我壓根不會女紅。”
蕭凝冰一陣忸怩,臉色卻是比剛才更紅了幾分。
尤其是說到自己不會女紅,聲音更是細弱蚊蠅。
不會女紅,你還是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呀?
眼珠子一陣瞪大,葉玄轉頭望向了趙凝雪。
伸手一把抓住她的柔荑。
“凝雪。”
“玄哥……”
趙凝雪手臂一顫,臉色也是紅了幾分。
“你玄哥這條命就拜托在你手上了。”
“啊?”
“彆啊了,成不?你們姐妹倆能靠譜一點不?”
“你就把我這皮肉當做你縫製刺繡的布料,將兩側縫合在一起就行,然後再上金瘡藥,要快,不然我可能真要流血流死。”
說完,再無力氣的他直接癱軟在了地上。
胸口,那巨大的傷口依舊在往外冒著血。
如若繼續不管,當真有可能失血致死。
趙凝雪見葉玄癱軟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眼珠子已然變得有些無神,心一橫,卻也是不敢再拖延。
取了針線,靠到葉玄胸前,強忍著不適感,一陣一陣的開始縫合起來。
如此,縫合了差不多有一炷香的功夫。
隨著最後一點皮肉縫合好,葉玄胸口的傷口也是徹底被封死。
“玄哥,我……我縫好了,你看成嗎?”
已經接近失去意識的葉玄,努力睜開眼望著那細密的針線,卻是又想哭又想笑。
這妮子,真他娘的把縫合傷口當成繡花了。
至於縫合的這般密嗎?
而且還縫合的這般工整,竟是比自己縫合的還要工整。
”怎麼,玄哥,不成嗎?“
趙凝雪花容失色,差點要哭出來。
“沒……沒有,縫合的很好。下次莫要這樣縫了,我是讓你縫合傷口止住流血,沒讓你在我胸口繡花,沒必要這般的。”
“誰……誰在你胸口繡花了,淨是胡說!”
趙凝雪伸手欲打,見葉玄滿身是血,卻又是心中一痛,收回了手去。
”凝雪。“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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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蕭姑娘真不是你想的那般,你莫要多想,成嗎?”
“可是……”
趙凝雪抬頭望向蕭凝冰,微微咬著紅唇,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心裡有很多疑惑,你們都先等一會兒,等陛下來了,一切謎題也就自然解開了。”
“蕭姑娘,這次隻怕你想要回南晉有些難咯。”
蕭凝冰微微扯動唇角,苦澀的一笑。
“我知道,其實我在葉家的事情,你們的皇帝早就知道,對嗎?”
“不錯。不過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幾日府裡來了一些陌生人,另外葉老侯爺還專門請了郎中來替我診治,可是那郎中卻是太醫署的人。”
她這般一說,葉玄便已經明了。
多半永盛帝還是擔心自己的閨女,索性讓太醫署的太醫又來查探了一番。
“其實我早應該知道的,你是大靖的臣子,如今又受永盛帝的寵信,怎麼可能真心實意的替我這樣一個他國刺客遮掩呢。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這幾日救治我,不過今日之後,你我便算是兩清了。”
說著,蕭凝冰起身,見其了那把長劍,便準備離去。
“你去哪裡?”
“自然是走,難不成還留在這裡坐以待斃,等待你們陛下來抓我不成?”
蕭凝冰輕咬紅唇,心裡也是委屈至極。
本來對葉玄她給與了絕對的信任。
卻沒想到到頭來,他還是出賣來了自己。
“抓?為何要抓你?再說了,你現在離去,能去哪裡?“
“自然是回南晉劍塚!”
“回南晉劍塚?就你現在的身體狀況,不是我說,能不能走出長安城都是個問題。老老實實在葉府待著吧,我還要你替我解除誤會呢。”
葉玄撇了撇嘴說道。
“誤會不是已經解除了嗎?”
“那你想多了,彆看你妹妹現在好似想開了,其實肚子裡還窩著委屈呢,若是不完全解開,以後還有我受的。”
“我妹妹?”
這時,蕭凝冰終於捕捉到了葉玄話語中的陌生詞彙。
同一時間,趙凝雪神情也是一動。
“玄哥,你……你說什麼,她……”
“鶯兒,去取銅鏡過來。”
“是,駙馬爺。”
鶯兒早就看出了自家主子與這叫做蕭凝冰的女子麵容極為的相像。
先前主子與對方爭吵的厲害,她也不敢多言。
現在駙馬爺這般說,便是急忙衝進了正堂取了一麵銅鏡來。
“駙馬爺,給。”
“給我乾嘛,讓她們倆一起照照鏡子,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葉玄掙紮著,從地上挪起身子,讓自己好受一些。
蕭凝冰與趙凝雪兩女近乎是下意識的從鶯兒手中接過了銅鏡。
而後兩人湊到了銅鏡前一看。
下一秒,兩女瞳孔倏然一縮,眼神中被驚愕、詫異所填滿。
事實上,此刻的兩人算不得完全相像。
一方麵,蕭凝冰有傷在身,這幾日一直都是素麵朝天。
而另外一旁,趙凝雪今日卻是來會情郎,特地梳妝打扮了一番。
妝容自然顯得精致了不少。
這也是為什麼,剛才兩人都覺得彼此有些熟悉,卻始終沒想到這一點的緣故。
現在,兩人同時照一麵鏡子,卻是讓她們找到了彼此的共同點。
同樣的柳葉眉,同樣的杏花眸,溫潤微薄的小嘴,瓊鼻挺拔,便是連臉蛋也是一模一樣的鵝蛋臉。
唯一的區彆或許就是彼此之間不同的生活環境造就的兩人氣質上的差異。
趙凝雪原本也有些清冷,但如今隨著與葉玄戀情升溫,臉上胎記消去,整個人已經變得活潑開朗起來,溫婉恬靜之感鋪麵而來。
而蕭凝冰則因為常年在劍塚練劍被培養成刺客的緣故。
對於任何人似乎都帶著幾分警惕之心,且對他人有著強烈的疏遠感,眉宇間也帶著幾分冷意。
似乎還是不願意相信彼此是姐妹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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