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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憂以為自己聽錯了。
眼珠瞪大,有些愣神的望著永盛帝。
“怎麼,沒聽清楚?”
“沒……沒有。”
下意識的撥弄了一下腦袋,吳憂這才猛然醒悟。
而後麵露狂喜之色,轟然單膝跪地。
“臣領旨,臣謝主隆恩!”
永盛帝這時臉上浮現一抹淺笑。
輕輕頷首道:“先彆急著謝,而今長安城宵小橫行,謠言四起。朕要你用最短的時間內平息事態,萬不能讓我大靖京都再如先前這般混亂,你可能做到?”
吳憂急忙抬頭,目光如炬,斬釘截鐵的保證道。
“請陛下放心,三日,三日之內,臣若不能讓長安城歸於平靜,臣願提頭來見!”
“三日,三日短了些。再怎麼說今日你救駕有功,你若是做不到,朕把你給斬了,豈不是要寒了一乾忠臣的心?”
“五日好了,朕給你五日時間,你給朕一個太平長安,如何?”
吳憂當即再次單膝跪地。
“臣定不負陛下所托!”
“嗯。接虎符吧,接了虎符之後,四方衛戍營儘皆由你調派指揮。另外,衛戍營之中也有不少人被他國收買,你也要替朕一一挖出來!”
“不過朕不會讓你孤軍奮戰,這樣好了,在你替朕平息動亂這段時間,朕賜你一道金牌,大理寺,京兆府皆由你節製。”
“臣明白。”
吳憂的眼神越來越明。
他豈會不明白。
陛下給他的虎符和金牌,等同於讓其在整個長安城,除皇宮之位完全可以橫著走。
而自己本又是禁軍統領,可以自有出入皇宮。
也就是說。
在陛下讓自己整飭長安城這段時間。
自己的權力被無限的放大。
說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也毫不為過。
雖說這權力是暫時的。
但從另一層麵也表明,陛下對自己的信任。
這次,自己隻要將陛下交代的事情辦好。
那平布青雲之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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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識之間,吳憂微微偏頭看了一眼葉玄。
後者這個時候竟是雙眼緊閉,假寐起來。
讓其不免又是一番感歎葉兄弟的寵辱不驚起來。
吳憂很清楚。
自己今日能有此番恩遇。
完全是拜葉玄所賜。
倘若不是四十幾天前,自己在從天牢裡提審葉兄弟之時,對其頗為禮遇。
在護送其前往國子監門口文鬥柳生之時,又幫其攔下了一些宵小的攻擊。
絕對不會有今日的自己。
見吳憂如此順從且信誓旦旦、斬釘截鐵。
永盛帝自也是心中滿意無比。
將虎符交於他手之後,又讓劉榮取了一道金牌一並遞給了對方。
吳憂謝恩之後,卻也是馬不停蹄,直接轉身出了禦書房。
他知道,陛下雖是寬限他五日之內完成。
但他卻不能當真貼著五日來完成。
最好還是三日之內將長安城那些禍亂分子徹底鏟平。
等到吳憂離去之後。
永盛帝這才回身看向了葉定邊幾位老將軍。
“嗬嗬,幾位愛卿,今日辛苦你們了。今日如此危局之下,爾等卻甘願貌似前來,護駕,朕心甚慰。時辰不早了,幾位愛卿也早些回府歇息吧。”
“至於對爾等的賞賜,朕絕對不會少你們任何一人,當讓你們心滿意足!”
永盛帝此話一出。
包括葉定邊在內的一乾老將臉上卻沒有多少喜色。
幾人彼此相識了一眼。
而後近乎是同時跨步上前。
俱是單膝跪地。
葉定邊:“陛下,賞賜不賞賜,臣等幾個老家夥並不是特彆稀罕。想臣等幾人從軍入伍幾十年,半生拚殺,為國戍邊,陛下賞賜豪門貴宅,錦衣玉食無數,臣等感恩戴德,感激涕零。然,不論是豪門貴宅亦或者錦衣玉食,卻非而今臣等所想得到之物。”
“臣等請求陛下能給臣等一個機會,一個繼續帶兵打仗,為國征戰的機會。”
“帶兵打仗,為國征戰?”
永盛帝眉頭瞬間一皺。
“不錯,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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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遇春也是急忙開口:“陛下,我等身為武將,本就應為國征戰,為陛下開疆拓土。然而陛下先前宣布休養生息十五年,我等老將也跟著沉寂了十五年。如今眼見英雄池木,垂垂老矣,自不想再錯過最後的機會,因而臣鬥膽請纓,若有戰請務必讓老臣能跟隨,哪怕是做一個馬前卒,老臣也死而無憾。”
他說完之後。
侯君集和苟無道也是各自請命。
幾個老家夥眼神灼灼,死死的盯著永盛帝。
生怕他不同意。
一時間,永盛帝也陷入了遲疑之中。
說實話,永盛帝是沒想到這一次假太子謀反。
葉定邊、常遇春這些老家夥會第一時間衝到皇宮來護駕的。
在他看來。
眼前這些老臣雖忠心耿耿,卻總歸垂垂老矣。
已經落後於這個時代。
因此,在其未來的謀劃之中,除了身為內閣和兵部尚書的葉定邊之外。
其餘之人,他並未列在未來的領兵名單之中。
但是今夜。
看著這些老臣手提不趁手的兵器在這禦書房的台階之上對著叛軍連砍帶劈,毫不停歇,凜然不懼的模樣。
他清楚自己先前的判斷錯了。
這些老將雖然上了年紀,可心中的那股子殺伐之意一點沒少,赤誠之心也是從未改變過。
隻是這些老家夥終究是老了,而且幾人包括葉定邊在內幾人所掌握的戰法,幾乎都是以前在戰場上自己摸爬滾打總結出來的,雖當時那個年代幾位的奏效有用。
可是如今時代卻是在發展。
不論是突厥還是黨項亦或者南晉和雲國,似乎都在戰法進行了革新。
若再用這些老將,用他們以往的戰法。
隻怕大靖依舊要走以前的老路。
雖有精亮的裝備軍械,遠遠多餘他國的士兵,卻難在正麵戰場上討得好處。
每每不得不用人海戰術亦或者輜重後勤拖垮敵人,而不是正麵擊潰敵人。
永盛帝想要在大靖軍營中做出改變再加上這些老將垂垂老矣,因而不準備再啟用諸人。
可現在,幾個老家夥攜著救駕之功,直接請命,卻又是有些將其架起來的意思。
自己到底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他陷入了遲疑。
微微轉身,永盛帝瞳孔卻是突然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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