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線偏離?!
薑花衫愣了一下。
今天不過順手幫了沈清予一把,沒想到竟然誤打誤撞出現了新的提示?
之前篡改劇情更正的隻有章節,這次竟然是主線。
這世界主線是什麼?
兩個男主扶搖直上的青雲史?主線偏離,偏離了什麼?
薑花衫平靜抓頭,啊啊啊!想不到啊!
信息點太少了!這誰能猜到?
“感謝大家受邀前來參加今天宴會,在這裡,我謹代表沈家向大家表示感謝,一杯薄酒聊表敬意。”
偏廳席上,沈澈被賓客們眾星捧月圍簇在人群裡,談笑風生十分惹眼。
今天沈家宴請千人,主宴由沈莊和沈謙負責,副宴則由沈澈統籌,沈讓協助。另外一部分新聞媒體被安排在中院,這些人到宴會散席時,才會被邀請進主宴,采訪時間和內容都是事先就規定好的。
沈園是沈莊的住所,為確保固若金湯,每個園都是獨立開放且後院禁止通行,就連保鏢內襯攜帶的槍械都是荷槍實彈。
經過一段時間的摸索和沉澱,薑花衫心裡隱隱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
殺死爺爺的凶手或許不止一人,他們極有可能是有同一利益鏈的一群人。
不然實在很難解釋,凶手為什麼敢在守衛如此森嚴的沈園下手,並在得手後完全銷聲匿跡,就連沈蘭晞都查不出一絲眉目。
不!
薑花衫拳頭握緊。
他也不是一點頭緒都沒有,起碼他大膽鎖定了她是嫌疑人。
“噓噓噓~”
薑花衫貓著躲在草叢,忽然感覺耳邊癢癢的,一回頭就看見一張巨臉貼了上來。
“……”
傅綏爾朝她使了個眼色,得意洋洋,“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會回去休息,嘿嘿~”
薑花衫,“……”
傅綏爾扒開兩片樹葉偷偷觀察裡麵的情況,“謔,好多人。”
薑花衫挑眉,一言不發看著她。
傅綏爾抿嘴笑了笑,“你要是想打電話查人,兩個人不是更方便嗎?”
薑花衫斜睨她。
沒錯,她的確有這個打算。理由很簡單,名單裡的人非富即貴,而這些人一定會想方設法出席沈家夜宴,此時不撈魚更待何時?
傅綏爾指了指前院的耳室,“所有人的手機都被暫時保管在那個房間,我待會兒想辦法偷偷溜進去,然後你在外麵打電話,咱們裡應外合,怎麼樣?”
薑花衫看了看門口四個彪形大漢,“怎麼溜?”
傅綏爾朝她使了個眼色,“看我的。”
她大搖大擺站起身,堂而皇之穿過偏園,貓著腰躲進垂花門後。
耳室外的保鏢感覺有人影靠近,正準備上前,待看清傅綏爾的臉後又立馬退了回去。作為專業保鏢,認全整個家族的服務對象是基本職業操守。
傅綏爾察覺到對方不會為難她,氣焰更加囂張,抬頭挺胸打算直接進。
守在門口的保鏢目不斜視,將她攔了下來。
傅綏爾皺眉,不管不顧,橫衝直撞了幾次連對方的胳膊都沒繞開。最後她惱羞成怒,直接跳起狠狠戳了戳保鏢的肩膀,最後氣咻咻轉頭撤退。
“……”草叢裡的薑花衫表情一言難儘,還以為她有什麼辦法。
事還沒完,傅綏爾轉頭衝進宴會,死乞白賴拽著沈讓再次來到耳室前,然後對著門口的保鏢一頓輸出。
距離太遠,再加上宴會聲音嘈雜,薑花衫根本聽不清她說了什麼。但是!一頓手舞足蹈後,沈讓頭疼扶額,最終讓保鏢開門放她進去了。
她真是……
“……”薑花衫差點哭死。
等了一會兒,門關上了,沈讓跟保鏢叮囑了幾句又重新回到宴會。
薑花衫看準時機,偷偷溜回菊園。
張茹聽見動靜立馬從房間走了出來,她剛走進院子就看見薑花衫進了繡樓,緊接著又傳來房門落鎖的聲音。
張茹一臉費解,這是在宴會受了什麼氣?
薑花衫鎖好門,立馬從抽屜裡拿出換好新卡的備用手機和提前打印好的名單,挨個撥號。
除去已經撥打過的鑽石會員,白銀和黃金還有五十人左右,若每通電話需要十秒,整個過程也需要九到十分鐘左右,為了不讓人起疑,她們必須要快。
電話有的無法接通,有點通了無人接聽,還有一類是直接接通,與之前一樣,對方都很謹慎,說話之前都會傳來三聲‘梆梆梆’的聲響。
隻要遇到這種情況,薑花衫沒有任何遲疑立馬掛斷,並迅速換新卡再打。
第一次操作不算熟練,原本定好十分鐘完成,生生延誤了五分鐘,再算上她從前院跑回來的時間,傅綏爾已經在耳室待了將近半個小時了。
薑花衫趕緊把東西收拾好,火急火燎衝出房間。
張茹在廚房收拾餐具,忽然聽見樓閣傳來咚咚咚的下樓聲,她停下手裡的活兒,剛走進院子就看見薑花衫撩著裙擺飛速衝出了去。
這是怎麼了?咋咋呼呼的。
薑花衫一路狂奔,到了偏園立馬貓在牆角,隔著窗花觀望耳室那邊的情況。
奇怪?她明明已經給綏爾發了信息,怎麼這個時候還沒出來?
看了一會兒忽然感覺頭上壓下一片投影,薑花杉抬頭,另一組保鏢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她身後。
“嗬嗬。”她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在心裡安慰自己,這才對了,要是她晃半天都沒人發現,沈家的安防才有問題。
薑花衫掉頭就走,剛過垂花門就看見一群人有說有笑往這邊走來。她不想節外生枝,轉身就走。
蕭瀾蘭一眼看見她,立馬揚聲嗬斥,“小叫花子,你站住!”
薑花衫原本是要走,聽到這話腳步一頓,眼裡的眸光冷了幾分。
片刻功夫,蕭瀾蘭帶著宴會上三個交好的女生圍了上來。
“還真是你,在這鬼鬼祟祟做什麼?想偷東西?”
蕭瀾蘭看了看四周,笑著一把攬住薑花衫的肩膀,“去哪?我正好要找你。”話落,壓在肩上的手掌漸漸收力。
薑花衫皺眉,一把甩開蕭瀾蘭的手,“少攀關係,我跟你不熟。”
蕭瀾蘭沒想到薑花衫這個時候還敢反抗,眼中透著幾分狠勁,“嘴巴還挺硬啊。”
說罷,抬眸朝身邊的女伴使了個眼色,幾人會意,假裝友好拉著薑花衫的胳膊。
“這裡人多眼雜,去內院,那比較方便。”
月光下,女生們拖拽的身影越拉越長。
樹影簌簌,不起眼的角落,有人從暗影處慢慢走了出來。
黑暗中,那人指尖漸漸收攏。
救?還是不救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