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啊?!!爸?你剛剛說什麼?!!你說關家去沈家乾嘛去了?你說清楚!”
姚禮閉了閉眼,一臉嫌棄看著麵前的蠢東西,“又發什麼病?!”
這兩年臭小子不知道招了什麼邪祟東西?整天無所事事,還喜歡忽然傻笑,病了兩年,後來發現不影響吃喝他也就沒在意了。
怎麼今天病情突然加重了?
“啊啊啊啊!”姚淄磊感覺天都要塌了,攔腰抱住姚禮,“爸!你說清楚啊!關家到底是去給誰提親了?”
姚禮眼皮跳了跳,捂著耳朵,“我剛剛不是說的很清楚了,關家要和打你那丫頭結親了。”
“不行!我不接受!”姚淄磊突然激動起來。
姚禮不想跟個病人計較,忍著脾氣,“你不接受?你算什麼?沈家和關家的事哪有你插嘴的份?”
“爸!你不能讓薑花衫跟關鶴好啊,她要是跟關鶴好,你兒子這輩子可就完了。”
什麼玩意兒?!
姚禮一頭霧水,“他們倆訂婚你怎麼就完了?”
忽然想到什麼,姚禮神情嚴肅,眼裡蓄著山雨欲來的暴動,“姚淄磊,你老實交代,是不是動了什麼不該有的心思?”
姚淄磊眼神微微閃爍,遲疑了一瞬,立馬堅定點頭,“是。”
“畜生!”
姚禮頓時勃然大怒,“難怪你這兩年一直神經兮兮,問你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你……你……”
一時沒忍住,姚禮抬腳對著姚淄磊的肩膀狠狠踹去,“我打死你個混賬東西!我告訴你,我不接受!死都不接受!”
姚淄磊怔愣,起身抱住姚禮,“爸,我是真心的!求你成全我吧!我發誓,隻要你成全我,以後我一定乖乖聽你的話,你叫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滾!”
姚母剛從美容院做完指甲回來,原本還喜滋滋,沒想到進門就看見兩父子打起來了,臉色大變,哭著撞開姚禮,“好端端的你打兒子做什麼?姓姚的,你欺負我兒子,我跟你拚命!”
又來一個拎不清的,姚禮頭疼地厲害,抱著頭推開姚母,“行了,你瞎摻和什麼?”
姚淄磊一看救星來了,轉頭抱住姚母的腿,“媽,爸不幫我,你一定要幫我。”
姚母趕緊蹲下身拉兒子,“幫幫幫,兒子,你要什麼跟媽說,媽一定幫你。”
“你幫?”姚禮冷笑了一聲,“你問問這小畜生他想要什麼?簡直豈有此理!”
以關鶴那性子,傻兒子跟他在一起,一定是個0,以後他還怎麼在鯨港抬頭做人?
姚母瞪了姚禮一眼,心疼扶起姚淄磊,“彆管他,兒子,你想要什麼?跟媽說。”
姚淄磊,“媽,我想要薑花衫。”
姚禮頓時瞪大了眼睛,“你說誰?”
姚母捂著耳朵,“你吼誰呢?沒聽見你兒子說嗎?薑……薑……”
姚淄磊臉紅羞怯,有些不好意思,“媽,她叫薑花衫。”
“哦~”姚母皺著眉點了點頭,“這名字怎麼聽著有些耳熟,是誰家的女兒啊?”
姚淄磊,“是沈家的,就是差點把我打殘廢那個。”
“……啊?”姚母愣了愣,抬手摸了摸姚淄磊的額頭,“兒子,你是不是腦子被打壞了?”
“不是!”姚淄磊一把甩開姚母的手,“媽,我是認真的,我沒開玩笑。”
忽然想到什麼,他眼睛發亮,“爸,媽,你們等等,我有東西可以證明,等著啊。”
說著,轉身跑上了樓上的臥房。
姚母回味過來,轉頭與姚禮對視,“你就是因為這個打兒子?”
姚禮臉色有些尷尬。
他都已經懷疑自己兒子同性戀了,硬是沒敢往沈家姑娘身上想,這到底是誰的問題?
為免妻子看笑話,姚禮隻得硬著頭皮犟嘴,“他喜歡誰不好,偏偏喜歡個差點勒死他的,你說賤不賤?”
“……”姚母不滿,“話也不是這麼說。”
想了一會兒實在不知道話該怎麼說,姚母又趕緊找補,“自己生的,咱們做父母的不擔待誰擔待?”
“爸!媽!”
姚淄磊抱著一盒比他人還大的箱子屁顛屁顛跑下樓,因為太心急還險些被絆倒。
“小心點。”姚母上前攙扶,“這什麼東西?”
姚淄磊一把揭開盒蓋,裡麵滿滿當當堆滿了粉色的信紙,每封信紙上都畫了一顆碩大的愛心,信封署名清一色的to dear shan
姚母眼皮跳了跳,這字?這畫,有些辣眼睛是怎麼回事?
姚禮,“行了,趕緊收起來,丟人現眼。”
姚淄磊不樂意了,“怎麼丟人了?這可是我花了兩年時間一筆一劃寫出來的,原本打算她十八生日那天送給她的,沒想到竟然被關鶴捷足先登了!可惡!爸,媽,你們可一定要幫我。”
姚母看著那一箱死亡芭比粉陷入了沉思。
“媽,你怎麼不說話,你剛剛不是還說一定會幫我嗎?”
姚母扶額,扶著沙發慢慢坐下,“兒子,你讓媽緩緩。”
姚淄磊頓然警鈴大作,撲上前抱著姚母的腿,“不能緩啊,關家現在已經行動了,我們要是再緩人可就沒有了。”
“可是……”姚母有些拿不定主意,她這兒子做事向來沒定性,兩年為一個女生寫情書,實在是有些超出她的認知。
這還沒怎麼樣,兒子的魂就沒有了,萬一真娶進門,隻怕她地位不保?
姚淄磊,“媽,你就幫幫我吧,你們不是想要我轉學科嗎?隻要你幫我,我都聽你們的安排。”
姚母心中五味雜陳,摸了摸姚淄磊的頭,“真這麼喜歡?”
“嗯。從她罵我的第一句,我就感覺她和彆人不一樣。”
“……”
冤孽啊!姚母輕歎一聲,轉頭看向姚禮,“老姚,咱們就這麼一個兒子,你真能狠下心?關樓都能拉下臉,你難道還不如他?”
姚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