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誰?
關鶴臉上的笑容頓時僵硬,像看瘋子一樣打量薑花衫。
這人病得不輕啊,連自己的親生母親都能下手。
周宴珩挑了挑眉,“我不缺錢,換個條件。”
“?”
什麼換個條件?關鶴怔愣,唰得一下轉頭,“大哥,你不是吧?她瘋你跟著瘋?”
蘇妙也嚇了一跳,表情凝重,一把拉住薑花衫,“衫衫,你先冷靜一下,事情還沒到這個地步,咱們還是先想想彆的辦法。”
薑花衫搖頭,抬腳踹了踹關鶴,“他不去,你去。”
關鶴頓時炸毛,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她,“憑什麼我去?我也不缺錢。”
薑花衫,“你是不缺,但你彆忘了,我手上還有你的把柄,你要是不去,我現在就回去告訴你爸,你背地裡做的那些好事。”
關鶴咬牙,怎麼想都不甘心,“一千萬要少爺去殺人?草!不可能!”
薑花衫皺眉,“誰讓你殺人了?我讓你假撞!你們鬼火幫不是最喜歡玩極限挑戰的嗎?最大馬力衝過去,嚇一嚇她。”
關鶴氣笑了,抬著胳膊蹭了蹭周宴珩,“她諷刺我們。”
周宴珩,“名字不錯,你不是一直都想學沈家搞個暗堂嗎?就叫鬼火幫。”
“草!”關鶴氣的臉部扭曲,這他媽可是他的人生機密,狗東西就這麼水靈靈爆出來了?還是在沈家人麵前?
薑花衫,“你去不去?”
關鶴憋著一口氣,“我不去。”
薑花衫點頭,“行,那就魚死網破。”說罷推著輪椅就要走。
關鶴眼皮一跳,想也沒想抬腳卡住滾輪,“怎麼就魚死網破了?薑花衫,你講不講理啊?”
薑花衫充耳不聞,按住按鈕,滾輪直接從他鋥亮的皮鞋上壓了過去。
“……”關鶴氣得半死,但偏偏被掐住命門又無可奈何,“行!我去!我去還不行。薑花衫你給我等著。”
說罷,轉頭看向周宴珩。
周宴珩從口袋裡掏出鑰匙,眼神卻落在薑花衫身上。
薑花衫皺眉,“怎麼?用車也有條件?”
周宴珩想了想,順手拋給關鶴,“用車沒有。”
“……”喬金錦眼神怪異看著兩人。
薑花衫白了周宴珩一眼,對著關鶴凶巴巴,“還不去?要是讓她們跑了,你彆想好過。”
“……”關鶴攥緊車鑰匙,差點沒把牙咬碎,轉身進了電梯。
等人一走,薑花衫立馬調頭,對著過道喊了一聲,“鄭鬆。”
沒一會兒,鄭鬆領著一群保鏢走進小廳,“薑小姐。”
薑花衫拉著蘇妙,“我們走。”
“是。”
鄭鬆不著痕跡掃了一眼周宴珩和喬金錦,推著薑花衫出了小廳。
“她到底想乾什麼?”喬金錦回頭看向窗外,馬路對麵關鶴已經上了車。
豔陽如光影浮動落在窗前,周宴珩轉身麵向落地窗,深邃的眼底投下一片陰翳。
酒店前。
方眉還在想著方才與薑花衫的談話,不知道為什麼,她忽然有種心神不寧的感覺。
薑晚意的狀況也很糟糕,剛剛在酒店裡麵經曆的一切對她來說簡直就是地獄般的災難。
這也是她第一次直麵感受到,原來這個世界,螻蟻和天驕之間的距離就是天塹。
方眉逐漸不安,“怎麼回事?怎麼一輛車都沒有?”
薑晚意四處看了看,這才發現酒店門口擺放著禁止出租車出入的標識。
“媽,這裡好像不能停車。”
能來這裡的客人非富即貴,根本沒有坐計程車的需求,對權利者來說是不成文的規矩,但對她們不是。
方眉萬分惱火,不覺又恨上了薑花衫。
薑晚意唯恐方眉繃不住,小心翼翼,“媽,我們去對麵打車吧?”
方眉深吸一口氣,剛邁出第一步。
“轟——”
隻聽見震耳欲聾的氣浪聲突然在耳邊乍起——
沒等兩人反應過來,對麵的黑色跑車如黑蟒驚動,猛地向她們撲了過來。
速度太快,以至於根本來不及反應。
“嘰——”
刺耳的胎噪聲拉響警報,黑車在距離兩人十公分不到的距離停了下來。
“啊啊啊啊!!!”
方眉和薑晚意被這突如其來的死亡威脅嚇的驚出了一身冷汗,腿腳發軟癱倒在地。
酒店門童聽見聲響,立馬跑出迎賓台,待看見黑車上的標識臉色微變,轉頭躲回了酒店。
封閉的車窗玻璃慢慢下移,關鶴斜靠著車門探著半個頭,眼神暴虐,“叫什麼叫?!好狗不擋道,杵在這一動不動是想要死嗎?”
方眉和薑晚意瑟瑟發抖,原本嚇青的臉在看見關鶴後血色全無。
是關家少爺?!
果然,關家還是不願意放過她們?
“我們這就走。”
薑晚意趕緊爬起身,一邊哆嗦著雙腿一邊攙扶方眉。
關鶴眯眼,一想到薑花衫突然氣不打一處來,眼看兩人就要站起來又起了作弄的心思。
“滴——滴——”
他故意不耐煩瘋狂按喇叭。
原本兩人就是強裝鎮定,被喇叭聲驚嚇又栽了回去。
關鶴囂張至極,“怎麼還不走?想裝死訛本少爺?”
薑晚意紅著眼,眼神麻木看著不斷哆嗦的雙手,她們剛剛明明已經站起來了,關鶴卻故意按喇叭嚇唬她們,顯然是不允許她們站著。
她有些無措,轉頭看向方眉。
方眉比她豁的出去,咬著牙手腳並用不斷往後退。
這跪拜之姿毫無自尊可言。
“意意,你還愣著做什麼?快讓開啊?”
薑晚意死死咬著下唇,一番天人交戰後她彎下了腰,正要挪動膝蓋時……
“滴——”
身後響起一聲更囂張的喇叭音。
薑晚意愣了愣,猛地抬頭看去。
隻見一台低調的黑色保姆車突然出現在馬路邊。
“滴——”
保姆車又按了一聲喇叭。
沒等三人反應過來。
“砰——”
一聲巨響!
保姆車對著天價跑車攔腰撞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