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兩個小時,薑花衫憑一己之力將槍支虐殺案的熱度推到了頂峰。
被罵蛆蟲的鍵盤俠氣的捶胸頓足,直接朝南灣警署開噴,質疑南灣執法的公正性。
【為什麼殺人犯還可以上網?誰給她的權力??】
南灣警署也不慣著他們,官網強勢回應。
【嚴格依法辦案,質疑舉證,誣告必究!】
鍵盤蛆蟲沒見過氣量這麼小的政府機關,投鼠忌器又開始炮轟薑花衫。
但很快鍵盤蛆蟲們就懵了,因為薑花衫的回複不僅越來越快,還也越來越毒。
怎麼做到的?她難不成會影子分身術?
鯨和醫院。
尊貴病房內,傅綏爾穿著寬大的病號服,哪怕頭頂還掛著吊瓶,手上動作也沒有一絲停滯。
“來啊,我昨晚可是特意惡補了黃色器官交流大法,現在強的可怕!”
傅綏爾開啟瘋狂反噴模式,隻要誰敢說薑花衫一句不好,她立馬化身沾屎長矛,力求公平公正惡心每一隻蛆蟲。
越罵越上頭,正起勁忽然就沒蛆蟲可噴了。
“咦?”
怎麼回事?
傅綏爾一頭霧水,點開曆史評論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評論區裡湧現了一群‘薑花衫’,她們個個都是沾屎長茅,以生殖器為中心,以性無能為半徑,以反諷調戲為主調開啟了絕地反擊。
問:罵的有多臟?看一眼眼球會發炎的程度。
【果然,資本的力量真是叫人大開眼界,沈家的水軍這麼快就殺過來了。 】
【哈哈哈,要不是我一分錢沒拿差點就信了。】
【不好意思啊,姐們不是要替資本說話,就是單純想來網上發瘋。】
【這麼巧?我也是啊!罵完覺得好暢快啊,怪不得有人喜歡當鍵盤蛆蟲。】
【不好意思,本人不是資本,就是單純不喜歡有人可憐強奸犯。】
【我們不是薑花衫,但我們誰又不是薑花衫呢?】
短短一分鐘就有不下於五千條評論為自己的行為發聲。大家這才發現,原來沾屎長矛們是可以好好說話的。
這場文字戰役無聲無息卻又空前盛大。
南灣警署的警車沒還駛入總署局就被外麵的記者攔了下來。
因為案情特殊,a國民眾高度重視,再加上薑花衫一再挑釁,這件事的熱點已經超過了a國當局有史來的所有新聞事件。
“薑小姐,對於這次造成的不良影響你有什麼想和大家說的嗎?”
“薑小姐,請你出來做個簡單的回應。”
警車被圍堵地水泄不通,連馬溫都不得不親自下車維持現場秩序。雙方足足僵持了十分鐘,但鯨港警司遲遲沒有警力出來維持秩序,顯然是有意為之。
陳律師隔著窗戶看了看外麵的情況,“薑小姐,您不用擔心,過會兒……”
話沒說完,就聽見耳邊傳來‘嘩’的一聲門響,還沒等她反應,薑花衫就從車上跳了下去。
“?”
“!”
馬溫也傻了,趕緊聯合下屬圍成人牆把薑花衫護在中間。
記者們愣了愣,隨之亢奮起來,爭先恐後拿著話筒向薑花衫提問。
“薑小姐,視頻裡持槍女生是你本人嗎?”
陳律師趕緊跳下車,“我當事人拒絕回答任何……”
薑花衫直接從記者手裡搶過話筒,“對,是我本人。”
陳律師傻了,一臉絕望看向薑花衫,天崩開局,這官司還怎麼打?
攝像們紛紛按下快門記錄這匪夷所思奇幻時刻。
能爭取到蹲點總警司資源的記者都不是職場新人了,他們大多數人甚至連國家元首都采訪過。
哪怕如姚俊那樣級彆的領導人,在麵對可能會顛覆人生的指控時都是選擇避讓,這個女孩兒卻無比坦率,也不知道是心性如此,還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薑小姐你還未滿十六周歲,是否打算以未成年保護條款為自己做辯護?”
“薑小姐,你是否想過,在鐵證如山的事實麵前,若你還能鑽取司法漏洞,這將對a國民眾造成多大的打擊?”
“薑小姐,拋開司法程序不論,你是否覺得自己有罪?是否懺悔過自己的所作所為。”
“……”
記者追逐的是真相和熱點,所以即使他們承認薑花衫的勇氣也並沒有手下留情,一個一個尖酸刻薄的問題相繼被拋出。
鏡頭前,那張鮮活嬌豔的俏臉特彆年輕,她盯著鏡頭,眸底黑白分明。
鏡頭外。
無數人看著她。
權謀者、愛慕者、親人、朋友、陌生人以及厭惡她的人。
她很平靜,“我的確慶幸自己隻有十六歲,因為這就更加印證,那些人就該下地獄。”
記者們愣住了。
薑花衫將手裡的話筒反向推到大眾麵前,“同樣是未成年,有人恨我能以此為傘,有人憐我還沒長大就要遭此劫難,喜惡同因,所以有問題的不是我今年幾歲?而是站在我麵前的你們,到底共情了誰的災難?”
記者們啞然,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
猜到不會有答案,薑花衫拿回話筒,繼續道:“我先回答第三個問題,我並不認為我有罪,所以接下來的開庭答辯我將拒絕家族提供的所有幫助,自行辯護。”
“最後回答第二個問題,事實並非正義,所以我個人認為,如果我能取得最後的勝利,恰恰說明司法在進步。”
“現在,請你們讓開一條路,我要去迎接我的正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