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菊園,薑花衫把自己鎖在繡樓裡,一邊抱著小可憐一邊翻看手機。
沈歸靈竟然調查她?還把她五十二個賬號都查出來了!
看著手機裡的資料,薑花衫此刻心情複雜到了極點。
原本她還在疑惑,那麼謹慎的一個人怎麼會把這麼重要的東西隨便擺在桌子上,就好像等著人來偷一樣,搞了半天,還真是等著她上門。
“可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薑花衫單手托腮,指尖有意無意點著小可憐的龜殼。
沈歸靈這麼聰明,一定已經發現了她在暗暗調查沈謙和方眉,他不去向沈謙揭發她,反倒過來暴露自己,到底安的什麼心?
小可憐被敲的有些煩了,伸出腦袋啄了一下龜殼。
警告!
薑花衫見狀,直接把它掀翻撓肚皮。
“怎麼感覺這次沈家上下所有人都猜到了蕭瀾蘭的事不簡單,如果是這樣,這個劇情會怎麼發展呢?”
“衫衫!衫衫!”
就在薑花衫百思不得其解時,樓下傳來傅綏爾的喊聲。
薑花衫赤腳下床,從窗台探出頭回應,“怎麼了?咋咋呼呼的?”
傅綏爾揚著頭,一臉急切,“出大事了。”說著慌慌張張跑上繡樓。
薑花衫剛打開房門,傅綏爾一把拉著她進臥室,“衫衫,出大事了。”說著,她拿出手機打開一段視頻。
視頻裡:
蕭瀾蘭神情哀切跪倒在地,她拽著周宴珩的褲腳哭的聲嘶力竭,“周宴珩!你怎麼能這麼對我?我清白之身都給了你,你怎麼還能說出這麼殘忍的話?”
周宴珩靠著車門,神情憐憫看著她。
喧鬨的大街、天價蘭博基尼、俊男靚女以及抓馬的桃色對白。
流量要素齊全,短短一瞬間四周圍滿了看熱鬨的人。
“讓讓!讓讓!”
關鶴帶著一群男男女女走進人群。
“這不是我們的女王瀾蘭姐嗎?好端端的怎麼跪在地上啊?”
蕭瀾蘭平時囂張跋扈得罪了不少人,如今她失勢,被她欺負過的人也恨不得踩上一腳。
“喲!蕭家好大的臉,竟然找周少當冤大頭?”
男生們紛紛起哄,“阿珩哥肯定是看不上,但我不介意,要能當蕭家姑爺,白認個兒子也行。”
“蕭大小姐,你這就不夠意思了,s的時候找我,怎麼認兒子這種好事就隻想著阿珩哥?”
傅瀟瀟走出人群,故意挨近周宴珩,挑釁道,“蕭瀾蘭,你彆不要臉了,阿珩哥剛剛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他跟你沒有關係,你這麼臟,阿珩哥才看不上你。”
這些人都是看周宴珩的臉色做事,沒有他的默許,他們還沒有膽子羞辱蕭瀾蘭。
人的惡念是最可怕,看著曾經的女神如今像隻狗跪在他們麵前,這些人越發猖狂,言詞也越發不入耳。
蕭瀾蘭從未想過自己會有這麼一天,她死死拽著周宴珩的褲腳,仰頭看著他,“你說句話,說句話啊?孩子,我們的孩子你不要了嗎?”
周宴珩神情溫柔,“蕭小姐,我沒有認野種的癖好。”
蕭瀾蘭怔愣,眼裡的淚水一瞬間止住,“周宴珩!”
她突然瘋癲,抱著周宴珩的腿張口要咬。
傅瀟瀟直接一腳踹在蕭瀾蘭臉上,“你是瘋狗嗎?要撒潑找你那些野男人去。”
“我要殺了你們!我要殺了你們!”
蕭瀾蘭從地上爬起,卻不知被誰絆了一腳撲倒在地,人群裡立馬發出哄笑聲。
“好了,鬨劇該結束了。”
周宴珩拉開車門,車大燈驟亮直射人群,眾人紛紛退讓,聲浪轟鳴揚塵而去。其餘人嬉笑怒罵,吹著口哨回到自己的座駕,一時間聲浪陣陣甚囂塵上。
視頻最後一幀落在被城市街景照亮的夜幕上。
傅綏爾已經是第二次看這段視頻了,但還是被氣得不輕,“剛剛我媽接到電話,說蕭瀾蘭假借上廁所從機場逃了出去。蕭家現在已經亂了套,我媽和四舅五舅已經趕過去幫忙了。”
“你說她到底怎麼想的?都這個時候了,還敢拿著驗孕棒去找周宴珩?周宴珩是什麼人?怎麼會被她威脅?”
薑花衫眉頭緊蹙,神情凝重。
蕭瀾蘭有了孩子,還任由周宴珩在大庭廣眾羞辱,這一段,不應該是沈眠枝的劇情嗎?
難道因為沈眠枝覺醒了一半,所以劇情改變了?
不對!
劇目之門沒有發出劇情偏離的提醒,說明這是這個世界本應該要發生的事。
“衫衫,我問過我媽媽了,她說蕭瀾蘭出事應該是有人想吞了金山那塊地。”
“金山?”薑花衫眼底一亮。
想起來了,上一世她借著生日宴不僅羞辱了蕭瀾蘭還反擊了黃謠,爺爺知道後並沒有責怪她。
沒多久,蕭家就傳來資金崩盤的消息,被迫讓出了大半金山的開發權,她當時還暗爽了很久。
話說,瓜分金山的那幾個是誰來著?
關、顧、傅……
還有一家是誰啊?怎麼不記得了?
傅綏爾見薑花衫一會兒皺眉一會舒展,一臉關切,“衫衫,你怎麼了?”
薑花衫轉頭看向傅綏爾,“蕭瀾蘭呢?被帶回去了嗎?”
傅綏爾情緒有些失落,“不知道,視頻是半個小時前發出來的。”
“衫衫,綏爾。”
兩人正說著,門外響起沈眠枝的聲音,傅綏爾一愣,略帶疑惑看向薑花衫。
薑花衫搖了搖頭,起身去開門。
“枝枝,你怎麼來了?”
沈眠枝舉起手機,“我剛剛收到消息,蕭瀾蘭失蹤了,我來就是想問問你們,要跟我一起去找人嗎?”
傅綏爾立馬鑽出房門,“我去。”
薑花衫順手把人拉了回來,沈眠枝略有不解,她原以為薑花衫一定不會坐視不管的。
“這麼晚了,我們出去不安全,蕭瀾蘭在……”
國貿世紀頂樓。
後麵六個字被消音了。
【叮咚——】
【警告!世界劇目規則五:審判劇目不可逃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