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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著和老貴吃了些東西之後,陳瀟就離開而去。
黃釗現在越來越可疑了。
但陳瀟現在還沒有任何話頭能去與他當麵對質。
所以,這個時候的陳瀟要做的仍舊是一邊等各路消息,一邊靜靜的觀察著黃釗的一切舉動。
而觀察這件事情,從來都是安靜中透著枯燥,枯燥中又極需耐心的一種活兒。
陳瀟覺得現在的他,可靜可鬨。
至於枯燥,耐心這樣的東西,對於一個偵探來說,那不是基本功嗎?
陳瀟挑選了一個位置,也拿出了警方給他的望遠鏡。
從他所處的角度,恰好能觀察到坐在診室裡的黃釗。
隻不過一如陳瀟所預料的那樣,每天的黃釗幾乎都在重複著一樣的事情。
診室麵診。
休息室歇息。
餓了吃飯。
渴了喝水。
他的生活,比之陳瀟的觀察似乎還要無聊一些。
等到了晚上的時候,診室會開到晚上九點鐘的樣子。
不過黃釗不會住在診室。
至於周邊會不會有人半夜生病,來診所看病,那也基本是住在診所裡黃釗的兒子去處理。
在聽到了薑安廣編造的那個謠言之後。
陳瀟其實對黃釗的一雙兒女也很感興趣。
其子,名為黃昊。
其女,叫做黃婷。
隻不過他女兒並不在診所工作,診所裡除了黃釗請來的護理之外,大部分的工作還是交給黃昊去乾的。
後者雖然很不喜歡中醫這個行當。
可人就是這樣。
年輕的時候各種理想,我要當老師,我要經商,我要做大明星。
但隨著不斷的被社會錘煉,很多人的棱角也就隨之被磨平,開始心不甘情不願卻又奈何的接受家裡的安排。
陳瀟看著黃釗已經準備收拾離開診所的時候,便將角度放到了黃昊的身上。
如今的黃昊歲數也不小了。
五十出頭的年紀,已經顯現出了些老態來。
可陳瀟不關心他的年齡,他關心的是黃昊和黃釗到底長得像不像。
隻是觀察好一會兒,陳瀟覺得黃昊有像黃釗的地方,也有不像的地方。
他曾經聽到過一些言論。
當兩個毫無血緣關係的人生活在一起,一開始他們的長相是各異的。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雙方的麵貌看起來會愈發的相似。
關係越是親密,麵貌越是相同。
好比夫妻相,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
不過這樣的言論陳瀟沒見過什麼科學依據,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孤陋寡聞。
陳瀟看了會兒後,見黃釗即將離去,於是也收拾了下準備繼續暗中觀察。
但他一走下樓,口袋裡的手機卻是震動了下。
陳瀟拿起來一看,是覃飛發來的信息“照片已經發到了你的郵箱。”
“好。”
陳瀟回了條信息後,繼續跟著黃釗,目光也從未從黃釗的那雙腿挪開。
所謂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
一直以來,陳瀟未曾想過從黃釗的身體出發去思考問題。
眼下,陳瀟這麼一觀察,雖然看不出來黃釗是個具備強大力量的人,但可以確定的是這位老中醫他的身體是真真的好。
七十多歲的年齡了。
步伐穩健,步頻均勻。
這顯然不是一般的老人家能夠辦到的。
陳瀟靜靜的跟著。
沒多久,就見黃釗打開了一棟房子的大門進了去。
陳瀟原本想著今天的監視,應該是要就此結束了。
可突然間,他就想到靳鵬。
當初的靳鵬可是被犯罪嫌疑人給狠狠的戲耍了一頓。
所以,陳瀟覺得晚些時候他應該去檢查下眼前的那棟房子是不是也有後門,或者地下室之類的存在。
如果有的話,會不會有祝念英的存在?
想著,陳瀟不禁都有些想笑。
想象總是美好的!
陳瀟讓自己的心情逐漸的平靜下來。
隻是當他準備去探查一下的時候,口袋裡的手機再次響了。
陳瀟一看,還是覃飛打來的電話時,於是就猜到了是什麼事情。
“喂,覃隊,是鑒定結果出來了嗎?”
“對。”
“結果如何?”
“那個結果你不也料到了嗎?這個案子給了我們太多的意外,但堅定的結果沒有再出意外,確實不是祝念英。”
當親耳聽到鑒定結果的時候,陳瀟反倒是沉默了。
他開始思考。
因為女屍不是祝念英這個概念,是黃釗主動提起來的。
並且沒有去耽誤任何的時間,在女屍被送去驗屍的當時,黃釗一經辨認就直接說了出來。
他在想,如果他是凶手,他會這麼給予警方方便嗎?
陳瀟覺得他不會。
想必,正常的思維下都不可能去做這樣的事情。
隻要黃釗不說,那麼陳瀟和警方就會一直認為那就是祝念英。
就算出於謹慎,也一樣會喊來祝家的人做匹配,可如果是那樣的話結果沒那麼容易出爐。
也就是說,黃釗這個懷疑中的嫌疑人他主動幫陳瀟他們縮減了時間成本。
而縮減時間成本,對黃釗來說又有什麼好處?
陳瀟沉默間,覃飛也開口道
“你是在想,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嗎?”
“是,這不合理。他說出來,是在幫我們的忙。正常情況下,如果他是犯罪嫌疑人的話,不是應該巴不得咱們浪費時間嗎?”
“對,所以十分鐘前拿到結果的時候我並沒有馬上通知你,也一樣是在思考這個問題。”
“那你覺得他是出於什麼目的?”陳瀟反問了句。
他從來不覺得詢問他人意見是一件丟人的事情,相反任何一個有能力的偵探,都絕不會拒絕他人的意見。
就算那個意見人說出來的時候顯得很蠢,也一樣願意去聽。
“我在想,咱倆現在的遲疑會不會就是他想要的?簡單點說就是,咱們現在懷疑他了,但又發現他在幫我們。這一來二去的,我們不就要思考他的目的,甚至對他的身份再次產生動搖嗎?”
聞言,陳瀟忍不住說道“這確實算得上是一個可能,不過我覺得沒那麼簡單。”
“是啊,這樣的目的太簡單了,但除了這樣簡單的目的,我實在是想不出來還有什麼。”
陳瀟略微思忖了幾秒,而後說道“你說,他有沒有可能早就察覺到我們在懷疑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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