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車烏爾烏的停在了祁家宅子的門口。有幾個人要帶走,就來了幾輛車。祁隸看了眼後,沒和下車的警察打一聲招呼徑直的就上了第一輛警車。車上也有一個警官沒有下車,那自然是帶隊來的覃飛。看到祁隸上車了,覃飛這才開口說道:“抱歉了祁總,於商界而言,您對深城是做出過巨大貢獻的人。但,人命大於天這次怕是需要委屈你一下了。”覃飛的話很客氣。祁隸抬起頭來,眯著眼睛問道:“雖然你可能不會說,但我還是忍不住想問一下,你們警隊裡到底誰想整我?”“這個問題我確實不知道怎麼回答祁總,一來怎麼可能會有人想整祁總呢?再者,祁總如果不想整彆人的話,又怎麼可能會出現今天這檔子事情?”“整彆人?我什麼時候整過彆人了。我上你們警車,隻是在履行我作為一個公民該儘的義務與責任罷了。”覃飛撇了撇嘴。都是千年的老狐狸,沒必要再去聊聊齋了。覃飛沒有再多說,很快祁家三人還有靳鵬全都上了警車。烏爾烏的,警車看似快速,但實際上卻還是給了路兩旁那長槍短炮足夠拍攝的時間。這樣的舉止,車上的祁隸何嘗不知道,尤其是他人都被拍到了之後車窗這才被關了上。一切可謂是不要太明顯了!一路上,祁隸的心情不是很好。或者準確點說,他的心情很沉重。他在想到底是誰要打擊他們祁家。如果不是打擊的話,就算今晚上的計劃失敗,陳瀟也翻不了什麼太大的浪花。還有郭正昌。他人都去國外了,難道他在國內還留了一手?可他在深城的關係,滿打滿算也隻是在幾個月前開始結交的。他憑什麼,幾個月的時間就擊潰了他們祁家幾十年如一日的經營?帶著滿滿的疑惑,祁隸跟著一同來到了警局。在問詢室裡呆了一會兒之後,門一開,祁隸就看到了一道對於他來說年輕的有些過分的身影。祁隸抬頭看去,淡笑道:“陳總,你好啊。”“祁二叔好,想想還是按照左庶或者祁薇祁總的輩分來稱呼你更為親切一些。”“隨你吧,隻是我有些沒想到陳總你會第一個來問我。”祁隸一邊剝著手指甲,一邊風輕雲淡的說著。陳瀟不置可否的一笑:“反正都要見一見的,不過祁二叔不用緊張,隻是例行詢問罷了。”“不要用一些刻意的詞彙,來故意影響我的心態。小子,我吃過的鹽比伱吃過的米還多,如果你三言兩語就能讓我失去理智,那我祁隸就是個蠢貨了。”陳瀟哈哈笑了起來:“也對,我簡直就是關公門前耍大刀,不自量力。”說著,陳瀟接著道:“既如此,那我直接問了,祁二叔知道多少祝念英一案的信息?”祁隸皺眉:“這些問題,你跑來問我不是耽誤時間嗎?”“靳鵬是怎麼告訴你的?”“說真的,如果不是你我之間的矛盾,那個外國佬是我瞧不起的。所謂做一行愛一行,如果做一行眼裡隻有利益沒有半點愛,那麼他這輩子也不可能成為最頂尖!”祁隸說著,陳瀟並沒有打斷他的話。祁隸看了眼陳瀟,見他不動聲色時,繼續道:“他與我說,深城還有不少懸案的線索他至今都在掌握。但他不會主動提出來,想等著深城請他了,那樣他便可以待價而沽。”“如此操作在商界倒是很常見,不過你們乾的行當,卻是查的人命官司。就好比六年前,那個叫做祝念英的女孩,如果當時靳鵬去阻止的話,或許現在也死不了了。”聞言,陳瀟目光猛地一凝:“也就是說,靳鵬目睹了祝念英失蹤的全過程?”“算是吧,至少他自己是這麼說的。那晚上也不知道是該說那女孩運氣好,還是運氣差。她被打暈帶走的時候,靳鵬恰好就在暗處,當時的他本是在調查另一起案子的。”“作案的人太過於沉浸在自己的事情當中,所以一直沒有發現他。”“那時候的靳鵬就已經將一切都用設備記錄了下來,並且憑借他的敏銳性一路尾隨了過去。這也是他,為何在祝念英被害之後能夠確定她被埋在羊湖那塊地的範圍內了。”陳瀟聽後:“這麼說來,祝念英的運氣實在是太糟糕了。如果她遇到的是隨便一個偵探,或者說隨便一個普通人,她都有可能活下來。”“但偏偏,她遇到的偏偏是靳鵬。”祁隸聳了聳肩:“或許都是人各有命吧,而且你知道這些又能怎麼樣,他可不是咱們國人,準確的說該稱呼他為國際友人,還是一個有超高專業水平的國際友人。”“這樣的人,彆說你了,就算是深城的市局局長明知道他做了這些事情,怕是也沒法奈何他。”陳瀟明白祁隸此話的意思,頓了頓道:“我喜歡儘人事這三個字,不管能不能治得了他,我都會儘力去治他。他所做的事情,逃不掉一個罔顧人命的罪!”“那是你們的事情了與我無關。”祁隸淡淡的回了句,隨後再問:“還有其他的事情嗎?如果沒有的話,我可以走了吧?”“現在肯定是走不了的,問過你之後我還要去問其他人。等到所有人的筆錄都做好了再進行比較,確定沒有問題之後祁二叔才可以離開。”祁隸眯起了眼睛:“好家夥,你是真要儘全力的整我啊。”“我最是不喜歡被人算計,不過祁二叔也不用太擔心,隻要你沒犯事兒就算是法律也奈何不了你。”丟下這句話,陳瀟起身離去。隻是走到門口的時候,祁隸還是忍不住問道:“郭正昌去國外是不是個幌子?”祁隸的這一個問題讓陳瀟的腳步瞬間停止。因為麵對這個問題,他現在也開始搖擺了!想了想,陳瀟回過頭臉色從未如此認真的詢問了起來:“祁二叔,你是深城商界赫赫有名的大人物,也是一輩子風風雨雨闖出來的人物。你好好想想,在你我的背後是否還有一隻大手在操控這一切?”“而目前,唯一懷疑那隻大手主人的人,正是我郭爺爺!”此言一出,祁隸的臉色駭然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