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深城。
陳瀟要做的事情有很多。
尤其是他給他人的形象,擺在麵前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覃飛。
陳瀟調查祝念英一案知道的人並不多。
在深城更是少。
除卻郭擎,黃釗之外,他還接觸過的人就隻有覃飛了。
所以靳鵬亦或者說祁家人為什麼能知道陳瀟是為了什麼案子而來?
毋庸置疑,肯定是覃飛泄露出去的!
但覃飛又是怎麼泄露出去的?
這就得問陳瀟自己了。
不過這件事情,郭擎不知,老貴也不知道。
陳瀟隻是給了老貴一個
老貴見陳瀟的舉止,就知道這個地方陳瀟不是第一次來。
一路跟著到了一戶人家的門口,陳瀟敲了敲門,很快便有個老人家打開了門。
“小陳先生,怎麼是你啊!”
覃飛的父親顯得很是意外,但臉上還是帶著滿滿的驚喜。
陳瀟笑了笑:“覃伯伯,沒打擾到您吧?”
“怎麼會!我這個年紀的人,不怕打擾,就怕沒人打擾喲。”覃父說著,立刻將陳瀟和老貴都邀請了進去。
陳瀟和覃母也打了個招呼,於是笑著問道:“這快午飯的飯點了吧,覃隊會回來嗎?”
“你找覃飛的話,怎麼不去他們隊裡找啊?”
“這次來找他是私事,所以不適合去隊裡找他。”
覃父明白了過來:“這樣啊,那我給他打個電話喊他回家一趟。”
說著,覃父就拿起手機走到一旁給覃飛打電話。
很快,電話打完覃父就笑著說:“我已經通知他了,他說十多分鐘後就回來。”
“行。”
陳瀟點了點頭,於是和覃飛的父母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二十分鐘不到,覃飛果然出現在了家門口。
陳瀟朝著他回頭看去,就見覃飛的眼神忽然一瞥。
就這眼神的一瞥,讓陳瀟的目光微微一凝,隨後便裝作漫不經心的打起了招呼:
“覃隊。”
覃飛點了點頭,看了自己父母一眼就道:“爸媽,我和陳先生有些事情想單獨聊聊。”
覃飛的父母感覺有些奇怪。
因為這一次相見,自家孩子對陳瀟的態度好像不一樣了。
不過他們倆也沒有多問,紛紛回房間了後,陳瀟的臉色也跟著一點點的冷了下來。
“覃隊,咱們倆雖說關係算不上很深,但也應該算是朋友吧?”
“當然。”
“那朋友是什麼?”
“朋友自然是有事的時候互幫互助,無事的時候可以相互寒暄的存在。”
“那你說的互幫互助又是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可以隨時出賣嗎?”陳瀟的話語陡然淩厲。
老貴從這語氣的變化,立馬就明白了什麼,再次靠近了陳瀟幾分。
但覃飛則是很平靜的笑了笑,說道:“你誤會了,如果是其他詢問我,你的事情我自然不會多提一句。但,如果是和工作有關,那我自然不能再做隱瞞。”
“若是隱瞞的話,那就是我的失職了。”
“原來如此,所以覃隊的意思是說,祝念英一案立案了?”
“對,分局焦局長已經下達通知要對轄區內懸置的案件進行一次大清理。不管是什麼類型,也不管是大還是小的案子,都要進行一次大掃除。”
“祝念英失蹤一案同樣屬於我所在的分局轄區,所以焦局問起來的時候我自然要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覃飛淡淡的說著,陳瀟不由笑了起來:
“羊湖魅影那麼大一案子擱置十幾年也無人過問,現在分局居然不管案件大小都要進行大清理了。看來,我得為那些懸案的受害者家屬們感謝你們了。”
“這是我們的本職工作,何況陳先生沒必要代表那些受害者家屬。”
“也是,我陳瀟不過是跑來深城打擾了你們工作的小人物罷了。覃隊有需要的時候喊上我,那是我的榮幸,我不應該覺得覃隊喊上我是因為我的個人能力。”
覃飛這時走到了陳瀟的麵前,目光微微落在自己的口袋上。
陳瀟不著痕跡的點頭,覃飛便道:
“陳先生,念在羊湖魅影案,也念在你的出現讓我順利接替了謝隊的工作,在這一點我很感激伱。但我希望,你應該有個清楚的意識。”
“隻要你在國內,絕無所謂的偵探說法。國內所謂的偵探,從來是不合法的,而你想查什麼除非有官方的許可,否則如果你乾擾警方的工作的話,那麼彆怪我不念舊情了。”
當覃飛說出這番話的時候,門外靠著牆壁的一個人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後,又仿佛從未來過般的消失而去。
那人一走,陳瀟和覃飛並沒有如何。
反倒是覃飛的父親衝了出來,怒指著自己的兒子質問道:“覃飛,你什麼意思,你把陳先生給賣了?”
“爸,您不懂,這是局裡邊的安排,是我無法左右的。”
覃飛的父親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看向陳瀟想說些什麼,但陳瀟卻是冷哼一聲甩袖而去。
當陳瀟和老貴離開了覃家之後,一上車老貴就有點蒙圈的問道:
“陳總,我怎麼感覺自己特彆糊塗啊,您和那位覃隊不是好朋友嗎?在深城有事情您不是還找他嗎?”
“我來深城的時候,覃飛就對我似有所求。所以他在聽到我調查祝念英一案時,竭儘全力的相助於我。但老貴,你動腦子好好想想,我們在機場見到的那個人是被誰請來的?”
“好像是深城市局!”
“所以有了一個海外知名的刑偵學專家來了,還需要我這一個民間偵探嗎?而且,當更有實力的人找到覃飛的那一刻,我要做的事情還能算作是秘密嗎?”
老貴聞言臉色大變,正要開口再說些什麼的時候,陳瀟卻是已經眼神示意了他。
“開車。”
陳瀟低喝了一聲,老貴隻能駕車離去。
但是一回到住處,陳瀟就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張紙條。
看完紙條上的內容,陳瀟當即下了命令:
“老貴,檢查一下車子。記住,不管你在車上發現了什麼,絕對不要去動它!”
老貴得令而去,陳瀟再次打開紙條,上邊清楚的寫著一行字:“祝念英一案,有目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