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上。
林溪沒怎麼鬨騰。
夫妻倆都安安靜靜的睡了一晚上。
因為和郭正昌有了約定。
要再過一天才出發,所以陳瀟一整天的時間哪裡也沒去。
無聊了就跑到刑警隊裡,看能不能幫些林溪的忙。
不過林溪實在是太忙碌了,尤其是在梁妍已經快要調走的檔口,隊裡的事情幾乎就全落到她的頭上了。
忙碌的一天,陳瀟反倒閒的不行。
等到晚上的時候,陳瀟就聯係了郭正昌約著明天一早去哪兒。
郭正昌說了個地方。
是個在國內很有名的景區。
陳瀟一直想去,卻從未去成過。
而今,終於是要去了。
在電話裡說好之後,陳瀟也沒有再多打擾郭正昌休息。
隨便問了句黃釗什麼時候回去後,也就掛了電話。
是夜。
等到林溪下班回來,陳瀟已經收拾好了要去外地的行李。
不過林溪還是不放心,打開了他收拾好的行李箱又檢查了一遍,最後查了查當地的天氣又給陳瀟添置了幾件衣服。
畢竟已經進入到了秋季。
夏日的炎熱,也正在悄無聲息中的退去。
一夜的時間裡,林溪都在嘮嘮叨叨的叮囑著陳瀟在外的注意事項。
說著說著,林溪就沒了聲兒,還打起了輕微的呼嚕。
陳瀟知道她很累,於是也沒敢再出聲。
這一夜又是靜悄悄的度過,第二天一早陳瀟將林溪送去上班後就獨自開著車前往省城。
半上午的時候,他再次回到了山頂彆墅。
一到門口,就看到黃釗正在院子裡鍛煉身體。
打的不知道是哪一種拳。
陳瀟走進院子,打起了招呼:
“黃老,這個點怎麼在鍛煉啊?”
黃釗沒有停,回頭看了他一眼後笑道:
“不是每一個老人家都大清早的鍛煉,我每天起的都稍晚些,所以活動活動下筋骨。”
“嗯,睡眠好才能精神好。”陳瀟附和了聲,跟著問道:
“郭爺爺這兩天有恢複些嗎?”
提起了郭正昌,陳瀟已然自己就改了口。
黃釗也因此停了下來,麵色似乎有些遲疑。
陳瀟不由問道:“黃老,怎麼了?”
“看來他確實不願意跟你講。”
陳瀟頓時心生不好,急忙道:“他不在彆墅裡?也沒打算跟我一起外出遊玩?”
“對,前天你走之後,他就單獨找我聊了會兒。我理解他的良苦用心,卻並不支持他的做法。但他有他選擇的權利,所以我尊重了他的選擇。”
陳瀟已然確定郭正昌是在對他用緩兵之計了。
他沒有急忙忙的去找郭正昌。
這時候,除非黃釗告訴他,否則陳瀟茫無目的的去找,絕對是在浪費時間。
“黃老,能否告知我他去了哪裡?”
“他出國了,比你更早的時候,現在飛機應該起飛了。另外,他在書房裡給你留了封信,你自己去看吧。”
黃釗說著,繼續打起了他的拳來。
陳瀟沒有去怪黃釗,也怪不到黃釗的頭上。
所以他第一時間奔向了郭正昌的書房,果然在書桌上留著一封信。
陳瀟打開來,仿佛就見到了郭正昌正站在自己的麵前。
“陳瀟,老黃應該和你說了吧?”
“嗯,我出國了,你要是不信的話可以動用你的關係查一下我是否有出鏡的記錄。”
“我不好親口跟伱說,所以選擇了書信的方式告知你。那晚,你喊了我一聲郭爺爺的時候,我心裡就已經有了決定了。”
“當然,我並不覺得自己會拖累你。隻是,幾個月的時間你全用在我的身上,我覺得太浪費了。”
“縱觀你這幾個月的表現,我很清楚這麼多時間你可以乾成很多的大事,所以你沒必要浪費在我的身上。”
“還有,我出國並不是為了逃避。而是認真考慮後覺得,如果你陪著我玩幾個月的話,那我是不是也放棄了自己的生命?”
“我出國是為了尋求更好的醫療,所以你不要瞎操心,也不要瞎感性。你是個爺們,而我也是個老爺們,爺們之間不要搞的太婆婆媽媽的,懂?”
“好了,話就說這麼多,寫字實在是累人。而且除了簽名,我現在已經許久沒有寫字,生疏的很。糟糕,一不小心又寫了這麼一大段。”
“你小子讓我清淨一段時間,等之後我會聯係你的。聯係你的時候,要麼是回去讓你們給我送終,要麼就是好消息,我老郭又能再活幾年了!”
“好了,看完信就去找老黃吧,他也有事情找你幫忙的。”
信到此為止。
信裡的內容仿佛一個傲嬌老頭在吹胡子瞪眼。
隻是看到那兩句“要麼”的時候,他的臉色還是不禁嚴肅了幾分。
但郭正昌說的對,人生終歸是要去麵對很多事情的。
所以,何必非要去改變什麼?
郭正昌有自我選擇的權利,陳瀟不應該用任何的理由去一次次的要求他做什麼。
陳瀟合上了信,又再次去到了院子裡。
黃釗見他出來了,於是再次停下了身子,問道:
“他有說去哪兒嗎?”
“信裡麵沒和我說,不過我也尊重他的選擇。另外現在去國外,確實能尋求到更好的醫療。”陳瀟說道。
黃釗也點頭:“是啊,不管中醫還是西醫都各有所長。現在國外的醫學,確實要比國內先進許多,這是不爭的事實啊。”
陳瀟嗯了聲,跟著聊起了正事:
“信裡郭爺爺說您這次來,是有事情要找我幫忙?”
黃釗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是的,我一直都挺想找你幫忙。隻不過我覺得那樣找你不太合適,直到這一次你主動聯係我,於是我才想借此機會跟你張口的。”
“那您直言便是!”
不管黃釗來省城是為了給郭正昌看病,還是帶著自己的目的來。
陳瀟對黃釗都是心存感激的。
有些事情,還是得一碼歸一碼的區分開來。
黃釗認真的說了聲好,於是就將自己的事情娓娓道了出來。
“你去過我家,也對我的診所有些了解。在我診所裡,現在幾乎都是我的家人在幫我打理。我的孩子,也算是子承父業,目前也是一名中醫。”
“但是在他年輕的時候,他是很排斥中醫的,直到後來在外麵處處碰壁,不得不向生活低頭妥協這才撿起了我這門學問。”
“而在他之前,我一直有一個關門弟子。如果那個孩子不是突然失蹤的話,或許她的能力會比我的兒子出眾數倍不止,甚至會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