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帶著監控來到了警隊。
張獻親自查看。
那晚,陳瀟一直在家活動。
等到了半夜的時候,陳瀟就坐在院中。
監控的角度正好能看出陳瀟在躺椅上躺了一夜!
沒有什麼能比這一份視頻更能證明陳瀟在案發時刻根本不在場了。
隻是看完視頻之後,張獻卻並沒有馬上讓人去釋放陳瀟,而是看向了林溪:
“既然鬆山坪有這樣的一份證據在,那麼你的家中應該也有吧?那把刀又是誰放進你家的?”
林溪在這時又拿出了一份謝文升調給她的監控,道:
“你自己看吧,實話說從身影我是分辨不出來是誰,應該也是不認識的。而且他在進來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偽裝,應該是擔心在離開或者進入的時候被他人所看到。”
張獻點了點頭,點開了監控開始觀看。
視頻裡是個高高瘦瘦的身影。
他的動作很快,並且是在事先就知道自己要做什麼的。
所以,這一段視頻是他來拿刀子的時候。
再一段,則是他在案發的兩個半小時後再次回到了陳瀟的家中。
將一把刀重新插回到了廚刀盒裡!
這一次,他露出了正臉來。
隻是他的正臉上,還帶著一個悲傷小醜的麵具!
甚至清楚的可以看到,他在陳瀟家的沙發上又坐了一會兒。
他的手拄著下巴,沒有人知道他是什麼表情,也不知道他的內心在想著什麼。
他大概坐了有幾分鐘的時間,就起身離開而去。
張獻在這時按下了暫停鍵,認真的打量起那個藏在麵具下的身影。
準確的說,他不僅僅是臉上有麵具遮擋。
他的手上戴著手套,就連腳上也穿著鞋套。
還有帽子,整個人都裹在一件風衣當中。
這樣的裝扮,顯然是為了將自己包裹的嚴實到底,好讓自己不留下任何的痕跡。
如此行為,對於張獻來說無疑是在反饋一個信號。
進入到陳瀟家中的人,是一個很懂警察辦案的人,亦或者說具備很強的反偵查意識。
不過這樣的特點,對於張獻而言又見怪不怪了。
他的腦子裡此刻一直在想著一個問題,那便是:他為什麼要在陳瀟的家中呆坐那麼久?
儘管就幾分鐘的時間,但對應場景來說卻是漫長的。
張獻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小溪,伱當時看到他坐在你家的樣子,是怎麼想的?”
“不知道,但我總覺得他好似不是第一次來我家。”
林溪的話是有矛盾的。
不過張獻也理解,不管凶手是第一次進還是第二次進,每次呈現出來的狀態都不像是初次到訪的樣子。
“所以這是一個熟人?”
張獻問著林溪,後者搖頭:“感覺像是,但他的身形還有狀態卻又和記憶裡的人沒有重合。”
說著,林溪又補充道:“我建議你讓陳瀟來看,在辨人識人方麵他比我們倆加起來還要強!”
這一點張獻是認可的。
最主要的是,陳瀟還有一個他人都不具備的能力。
那就是畫的一副好畫!
想到這裡,張獻立刻讓人去把陳瀟放了出來。
當陳瀟走進辦公室的時候,林溪早就已經起身。
陳瀟見張獻想說話,做了個噤聲動作,而後手輕輕的落在了林溪的腦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