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男看著祁薇。
祁薇也看著門外的刀男。
兩人四目相對。
祁薇眼眶泛紅。
刀男則是喘著粗氣問道:
“條子欺負你了?”
祁薇點頭。
刀男瞬間皺起了眉頭:“一個還是好幾個?要是一個的話,我找個機會給他頭套上,然後毒打一頓應該發現不了我是誰。”
“他叫張獻,東州市洪山分局的副局長。”
“我管他張獻李獻的,你等我會兒,這口氣我幫你出。”
刀男說著轉身就要走,祁薇一把拉住了他,冷笑道:
“伱是腦子軸,還是腦子有毛病?那是局長,你知道局長嗎?”
“知道啊,怎麼了?”
“你憑什麼為了我,去找一個局長級彆的人物算賬?”
刀男張著嘴頓時語滯,隨後緊握著拳頭憋紅了臉。
祁薇看著他,眼神全是笑意。
甚至,那一刻她還有些恍惚。
她很清楚的感受到了刀男的魯莽,衝動。
但這不就是年輕的感覺嗎?
沒來由的,祁薇又想起了之前刀男把她從車裡拎出來的畫麵。
那舉止,何其的霸道粗魯。
像極了那時候的左庶!
隻是,他沒有左庶那麼的完美。
是的,刀男是個缺陷太明顯的年輕人了。
可就是這樣的缺陷,讓祁薇有一種想回去卻又再也回不去的怪異感覺。
“好啦,我不逗你了。沒有人欺負我,何況有人欺負我,喊你來又有什麼用?”
祁薇說著,倒了一杯紅酒出來。
“陪我喝點吧,我很不高興。”
“你高興不高興關我屁事,看不起我,那我走便是。”
刀男仿佛被那一句你來又有什麼用給刺激到了,一臉的憋屈。
祁薇忍不住一笑,甚至手也情不自禁的捏了捏刀男的臉頰:
“行了,真是個軸弟弟。陪我喝一杯吧,喝完我就忘記所有的痛苦和過往了。”
刀男沉著臉:“喝就喝,喝多了你彆怪我。”
“我喝多?嗬嗬,彆忘了你還是個病號。”
祁薇的心情是複雜的。
而人在情緒極度低落之下,麵對酒精往往會出現兩種極端。
一是特能喝。
二是醉的極快。
祁薇屬於後者,不知道喝了幾瓶之後,刀男麵紅耳赤,而祁薇早已靠在他的肩頭哭的撕心裂肺。
“他憑什麼那麼對我?”
“他當時什麼都沒有,我依然義無反顧的嫁給他!”
“結婚之後,我所有的心思全在他的身上,可是他呢?”
“他的心裡從來就沒有過我!既然沒有過我,又為什麼要惹我!”
祁薇過的很傷心,刀男隻是輕輕的拍著她的肩膀,隨後循循善誘:
“那他呢?”
“死了,被人殺死了!”
在祁薇說這話的同時,刀男拍著她肩膀的手一頓。
似乎為這樣的結果顯得很錯愕。
而原本一臉喝多了的祁薇,也在這時莫名睜開了雙眼。
她的眼神裡再無任何的醉意,反而無比的清澈。
尤其是側目看到那隻停頓的大手,又開始輕輕的拍著他的肩膀時,祁薇的眼中也露出了一絲狐疑。
隻是,她微微側頭的時候,刀男的目光又何曾沒有注意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