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瀟在查案的時候對商業上的事情並沒有太大的興趣。除非,是與他有關的商業行為。林祖銘也看出了,陳瀟對林家和申家的爭奪並不感興趣。頓了頓,林祖銘繼續說出了當年的事情:“事情想必你們查的也差不多,原本我也不是一個那麼封建迷信的人。”“但是現實中的事實,讓我一個原本的唯物主義者也不得不去信封那些東西。”“林家偌大的家業,實話說在一開始我並沒有想過交到我大哥的手裡,我依舊還想靠著自己為林家生個後人出來。”“看來連這些你們都已經查到了,哎……強,你是真的強,甚至強到有些令人恐懼。”“因為他說了,要獻祭子嗣是嗎?”陳瀟問了句。“酒鬼們不會懷疑其他,隻是會覺得是那個女人根本瞧不起他們,甚至連他們多願意付出的錢都不要!”“她一邊工作,一邊裝作鄉間的賣貨人。她不敢和阿魚相認,其實不是怕彆人,怕的就是我!”“我愛她,她也愛我。有句話叫什麼來著?嗯……相愛抵萬難,嗬嗬……!”因為林祖銘的語氣,愈發接近了陳瀟剛才有的猜測。想到這裡,陳瀟忽然想到了什麼,說道:林祖銘點頭:“是,獻祭子嗣的這種做法簡直刷新了我的認知。我甚至一度以為他是彆有目的,直到他給我說出了一些關於他的事情,我才確定。”“可惜啊,最後怎麼樣也隻有兩個閨女。也是在我心灰意冷時,張舵居然給我帶來了一個天大的好消息,他說有一個人可能了解我們林家的詛咒。”陳瀟看著林祖銘,問道:“那被高琴芳殺死的那兩個人你沒有直接接觸?”說到這裡林祖銘停頓了下,跟著道:“可縱使如此,她居然從未開過問我要過一分,隻是每一次見我的時候她都在懷疑我,再後來她不知道從哪裡聽說了金光侯墓案,於是就找到了那裡去。”“她怕我一旦出手的話,阿魚再也不可能活著了。也可能,是那位老阿婆對阿魚確實很不錯,雖然生活過的苦,可苦則苦矣,阿魚的生活在那位老阿婆去世之前是幸福的!”也正是因為那些事情,讓吳元中這個父親的形象在吳六閒的心目中直接崩塌。儘管他沒有說出答案,但陳瀟從他的臉色看的出來,如果蘇禾也和阿魚一樣的年紀,他很有可能就下的去手了。“抱著這樣的想法,我最終沒有下手,也真的下不去手。當然,我也很現實的問過自己,假如是小禾和阿魚在一起,麵對小禾我是不是能下得去手?”“嗬嗬?高琴芳的死,不會也是你……。”陳瀟的話還沒說完,林祖銘就抬起了頭來,死死的看向了他。一些關於吳元中的事情,這個問題不需要林祖銘去說出來,陳瀟也清楚是什麼。林祖銘說著,狠狠的搓了搓臉。可還是會因為他們的狠辣而受衝擊。“隻是在吳元中說出盜墓細則的時候,我的內心是有了很大的抗拒。”看著陳瀟的表情,林祖銘苦笑著說道:陳瀟冷漠的又掃了林祖銘一眼,道:“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嗎?”“若論阿魚和小禾,我會選阿魚。可若是在麵對同樣的情況,我寧願相信蘇秋也對琴芳難以絕對信任。因為蘇秋的心在我的身上,而琴芳或許也在,可更多的時候她是一個很理智的人。”陳瀟皺起了眉頭。說著,林祖銘咧嘴道:“既然連我都被你們抓了,那他們也就沒必要再這麼逍遙快活下去了。人呐,做什麼事情都是有報應的。”當擅於拿捏人性的犯罪分子出現的時候,所揭露的事實儘管有所心理準備。“在張舵的撮合之下,我見到了吳元中。並以另外一個古墓作為代價,與他交換。於是,便有了後來的金光山之行。”“隻是後來阿魚在她不知情之下被我抱走了後,對她的打擊也很大。她需要錢去找阿魚,而一個女人要怎麼樣才能來錢快?”林祖銘那張猙獰的臉龐,不再和之前那樣的抽搐,反而很平靜的說道:“張舵,還有他的兒子張一北以及萬齊,柯長泰我會全力配合你們讓他們回國。”陳瀟撇撇嘴,林祖銘明白意思的苦澀道:“不過在我們到了金光山上的時候,我還是下不去手。”陳瀟看到,那雙眼睛裡全是一根根猩紅的血絲。一旁做著記錄的林溪,在聽到高琴芳殺人居然是林祖銘暗中安排的時,眼中也露出了驚駭之色。林祖銘說著,不由低下了頭去。“看來蘇秋說的也沒錯,伱對高琴芳確實付出了真心。”“當時看著頭頂的明月,我就一個勁兒的反問自己,真的要這麼做嗎?這樣做真的能解除掉那所謂的詛咒嗎?”“不需要接觸,甚至都不需要對話,隻需要讓他們知道在哪家店有哪個女的比較開放就行。那樣那些酒鬼在發現自己見到的和自己了解的不一樣時,就會惱羞成怒。”聽到這裡,饒是以陳瀟都不由深吸了口氣。“如果詛咒都是假的,這就是我的命,那我如果再搭上一個孩子,豈不是一敗塗地?”“理智這兩個字,有時候是很致命的!”“至於琴芳的死,是……是我設計的!她是世上唯一一個讓我無法足夠信任,卻又知道所有秘密的人。所以,她必須得死!”就連林祖銘的手都是緊握著的。“相愛或許可以抵萬難,但對於我這樣的人來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才對。或者更準確點說,如果她有可能阻攔我高飛,那麼我就得剪去她的翅膀,甚至讓她永遠的從這世上消失!”“我太了解她了,她雖然沒有文化,沒有見過什麼蘇秋口中所說的世麵。但她很傲的,當初如果不是我煞費苦心的話,她對我一直不屑一顧。”“今日不還,明日不還,他日必將付出全部!這在聖心堂會的時候,不少人都曾與我說過,我認為這是至理!”林祖銘的話音剛落,陳瀟和林溪幾乎異口同聲的問道:“你說什麼?聖心堂會!”(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