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不是我爸!”
鄭唐的語氣很激動。
激動中,又帶著濃濃的不解。
陳瀟立刻看向了他,潘會萍亦是如此。
鄭鑲的遺孀一臉愕然的看了過來,還有其他的子女也是止住了哭泣,狐疑的看著鄭唐。
但後者卻在辨認之後,更加肯定的說道:
“這具屍骨不是爸爸的,你們忘記了嗎?爸爸右腳有一根腳趾沒了一半,這具屍骨是完整的!”
他一說,其他的子女都看了過去。
“對啊,爸爸的右腳當年被石頭砸過,其中第三根腳趾後來在醫院切掉了一半!”
“這根腳趾的骨頭都是完好的,怎麼可能會是爸爸!”
“這到底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啊?”鄭鑲的遺孀不住的詢問。
潘會萍這時也開口道:“我們在看到棺內景象的時候,就有察覺到可能被人動過。但當時我們沒找到合適的時機與你們講,現在你們自己發現了,那麼我可以跟伱們說這具屍骨確實不是你們的父親鄭院長。”
“嗯,從屍骨可以分辨出來,這應該是個死前才三十多歲的壯年男子。”陳瀟也跟著說了句。
他一說,法醫和潘會萍都露出了驚色來。
尤其是法醫。
不過眼下不是詢問陳瀟的時候,所以兩人都沒有說什麼。
鄭唐作為鄭家如今的一家之主。
他強行壓製住了情緒,問道:“兩位的意思是,我爸爸的屍骨可能被人調包了?”
“對!”陳瀟很肯定的說道。
鄭唐瞪大著眼睛,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潘會萍看了眼四周的人群,道:“鄭先生,現在事情很大了,所以我們需要疏離下群眾,包括您和您的家人還請暫時往後退一退。”
鄭唐點頭。
雖然他現在的心情很是動蕩,卻也清楚出了這樣的事情,已經不再是光家範圍去解決了。
這是刑事案件!
鄭唐讓家人,還有村裡來幫忙的人都往後退了去,空出來了一個無人維持秩序的警戒圈。
潘會萍鬆了口氣,問道:
“你法醫學造詣不淺啊,這麼多年的骨頭僅憑肉眼就能看的出來。”
“懂一些皮毛了,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咱們得搞清楚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陳瀟說著,已經蹲在骸骨邊的法醫說了句:
“出現屍骨調包的跡象,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屍體會暴露他殺人的真相。隻是可惜了,沒辦法確定是在哪一年動的手腳。”
陳瀟點頭:“是啊,凶手這麼大費周章的調包屍骨,唯有鄭院長的屍骨會暴露他。如果能確定是哪一年動的手腳,完全可以根據當年發生的事情來反推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潘會萍看著屍骨,皺著眉沉默了好一會兒後,道:
“那你們覺得他會是誰?”
這個問題按理說是沒辦法回答的。
可是陳瀟卻在盯著屍骨的那雙腳看,而後冒出來了一句:
“你們覺得這雙腳應該穿多大碼的鞋?”
這個問題,問的潘會萍頭皮都狠狠的一跳,目光更是情不自禁的看向法醫。
後者立即測量了下數據,隨後根據公式來進行推算,最後得到了一個答案:
“腳不大,適合穿40,41碼的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