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一問。
邱華生自己也開始自我懷疑了。
在此之前,因為福利院存檔的資料,邱婷芳就是姓邱。
再者他也是邱姓。
這一來二去的,邱華生怎麼可能還會去懷疑這姓氏有錯。
可現在陳瀟說的也對。
qiu音同字的不少。
姓氏亦是如此。
就算按照一聲qiu來算,可以有邱,有丘,有秋。
邱華生一時沉默,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陳瀟的話了。
倒是陳瀟並不著急,問道:
“那你們從地方誌,還有走訪的過程中,當地有其他的姓氏嗎?”
“有,丘和秋這兩個姓氏都有。”
“那就結了,很有可能邱婷芳在被福利院收養的時候,中間出了岔子!否則的話,她記憶裡自己是三水鎮人,沒理由三水鎮連一個姓邱的都沒有。”
“那咱們現在去找福利院了解一下?”邱華生下意識的說了句。
陳瀟搖了搖頭:“不著急,來都來了,先看看你太太吧。”
說著,陳瀟走近了冰棺邊。
因為木蓉年紀不過比邱華生大一歲。
而且生活的優渥,讓她明顯比尋常的五十歲女子要年輕不少。
何況她又沒有遭受過太多的病痛折磨,人……依舊是圓潤,而非消瘦到皮包骨的狀態。
所以邱華生說她,像是睡在了花團錦簇中,也絲毫不為過。
“邱總,我打開冰棺你應該不介意吧?”陳瀟問了句。
邱華生有些猶豫,但還是點了點頭:“從我們短暫的接觸,我能感覺到伱確實和那些警探不一樣,至少他們到現在沒查出問題,而你已經挑明了一個問題,儘管那個問題隻是一個姓氏。”
“開吧,我願意配合你。”
邱華生的同意,讓陳瀟直接打開了冰棺。
隻是打開了冰棺的陳瀟,又說了句:
“邱太太應該還沒有進行過屍檢吧?在下在查案的生涯裡學習過不少屍檢的知識,邱總應該不會介意我觸碰你太太吧?”
邱華生臉色頓時一變。
“你什麼意思?你還要碰她!”
“邱總不要激動,我既不對她屍檢,也不是刻意碰她,我要的是做一個屍表的檢測。”陳瀟先是很耐心的解釋了一下,隨後神色逐漸淩厲:
“還有邱總,我並非想懷疑你,而是因為在這樣的命案裡任何一個人的突然死亡都有可能存在問題。而問題的背後,但凡阻擾屍檢的人,我想任何一個警探都會對其產生懷疑。”
邱華生冷哼一聲:“你們懷疑儘管懷疑,我知道木蓉是怎麼走的,我隨便你們,但她已經夠苦了,我無法想象你們剖開她的屍體時是有多麼的殘酷!”
“你當然無懼我們的懷疑,但你在浪費我們彼此的時間!邱婷芳已死,你的妻子是因為她的死而誘發了疾病。背後的那個凶手現在正在齜牙冷笑,沒想到他殺一個居然還送一個。”
“但作為她們唯一的親人,你居然還希望我們浪費時間!”
陳瀟言辭淩厲,說的邱華生無言以對。
但陳瀟的話還沒有結束:
“我知道當地官方很看重邱總,可看重歸看重,可當真正的觸犯到了法律的話,我勸邱總不要盲目阻攔。另外,在任何一個警探的眼裡,死者隻是逝者,沒有所謂的男女之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