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瀟自顧自的說完。
再次執筆,在紙上寫下了第三疑問。
“萬德叔為何跑?”
這個問題是寫的,源於陳瀟如今養出來的一個習慣。
“那一次可能因為我,導致萬德叔沒敢輕易報警。可之後,他為什麼選擇遠走他鄉?”
陳瀟問著,下意識的看向了林溪。
後者皺眉思考,一邊想一邊說:“身不由己吧?可能他很想再找機會,但他顧慮太多了。”
陳瀟將這句話放在心裡咀嚼了一遍,隨後點頭:“很有可能,凶手的威懾手段絕對不止一個,所以萬德叔才一直沒有去報警。最後無法忍受之下,決定遠走他鄉,這樣也就正好解釋了萬德叔在車站和爸告彆時的反常臨彆贈語。”
“他說讓我爸好好守住家,對於我爸來說他的家除了他自己之外,應該就剩下我和我媽了。守護好這個家,就是守護好我和我媽。”
陳瀟說著,再次看向老陳和老媽。
老陳沒有說話,他一下子就沉默了,好像心裡突然被壓了一種叫做沉重的東西。
陳瀟沒去管他,對著林溪說道:“小溪你和我一起去縣局,還是在家陪媽?”
林溪看了看婆婆的狀態,微笑道:“我在家陪媽了,你們去吧。”
陳瀟點頭沒有在這件事情上糾結,走出家門帶著老陳一起上了車。
老陳是當年參與到石獅子擺放的,陳瀟覺得需要帶他一起去做個筆錄,省的遭人口舌。
上了車後,陳瀟就給李輝打去了一個電話,他現在已經在帶著陳定以及程慶的家屬先去了鄉鎮上。
去鄉鎮是為了節約時間,否則去縣城這一來二去的浪費的時間不少。
陳瀟開著車抵達了鄉派出所,見到李輝後說道:“我有個提議,你留下兩個人。剩下就儘快帶著程慶的家屬去往洪山分局,現在當務之急就是確定頭骨的身份。”
李輝看了眼派出所問詢室裡的陳定幾人,他有些猶豫。
要知道陳瀟和陳定那可是有沾親關係的!
陳瀟也沒說話,一切全由李輝做主。
猶豫了幾秒鐘,李輝點頭:“行,那陳定還有工匠後人的問詢工作就拜托陳先生了。”
“放心,我會讓你留下的那兩個人來問的,我就在旁邊看著。”
李輝放心了下來,留下了兩個夥計跟在了陳瀟的身後。
陳瀟交代了一些他們要問的問題後,這才跟在身後進了問詢室。
房間裡,陳定很焦躁。
一見到陳瀟的時候,陳定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似的:“陳瀟,這什麼意思啊,怎麼又把我帶到派出所來了?”
陳瀟淡漠的看著他:“你冷靜點,涉及到人命的案子要你什麼時候來你就得什麼時候來。待會兒配合好這兩位警官的問詢工作,隻要沒什麼問題你還可以回去的。”
“好吧。”
無奈之下,陳定隻能坐下。
其中一個刑警就開口詢問了:“第一個問題,你父親陳遠是在什麼時候,確定要在家門口擺放石獅子的?這是他個人的主意,還是你們家誰的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