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瀟開始認真的打量起周芝瑜來。
如羅大立所說的一樣,在劉家嶺這樣的地方,竟然還有個如此令人眼前明亮的女人!
但就是一個這樣的女人,她的丈夫與她婚後多年,卻從不觸碰。
這太反常了!
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陳瀟沒有去嘗試性的詢問,因為這沒必要。
周芝瑜的神色也變得愈發的不甘:“這三年裡在外人麵前,我一直在配合他演著夫妻情深的戲碼。隻是,當外人轉身的時候他連手都不願意牽我的一下。我不懂這是為什麼,就算男人原始的本能他也不至於對我這麼冷淡吧?”
“何況,我又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他的事情。甚至一開始我還可笑的認為,是不是我讓他沒有安全感,所以為了讓他安心,我一直深居簡出。不然,陳先生你就說憑借我的條件,我一個模特在外麵會沒有一番事業嗎?”
陳瀟由衷點頭:“我和我朋友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都覺得你是個天生的模特,也很驚訝能在這樣的時間這樣的地方見到你。”
周芝瑜笑了笑:“是吧,所以以前的我是該有多天真。他娶我,不過是為了掩蓋住芸芸眾口。讓人覺得他劉華,是個灑脫的爺們。他敢愛的同時也敢隨時丟棄楊子萍!”
“可如果他對我沒有感覺,為什麼要對我那麼好?剛遇到他的時候,我就是個土丫頭。他要是對我沒有感情,為什麼要不計金錢不計後果的捧我?”
周芝瑜看著陳瀟,仿佛想得到一個答案。
隻可惜,這樣的答案陳瀟現在可給不了。
“所以劉華的冷暴力,讓你逐漸的心態失衡,最後走向一條嫉恨到不能自已的不歸路?”
周芝瑜咬著牙道:“是,我嫉恨楊子萍。她哪裡能和我比?她就是一個蠢貨,為了一個不值得的男人都快成望夫石似的笑話了!”
說著,周芝瑜的牙關咬的咯嘣響。但說完,她又無比悔痛的對陳瀟說道:
“可是陳先生,感情這東西真的好不講道理啊!我覺得楊子萍是個蠢貨,但我何嘗不是個傻子!”
陳瀟從石台上起了身來。
他也被這些話給觸動了,因為他想起了前世,想起了那時的林溪。
她好像也是這麼不在乎愚蠢不愚蠢,隻顧著釋放自我的光和熱吧。
還好,他有了重來一次的機會。
很慶幸,他重新擁有了他該去珍惜的一切。
又是不禁長長的吐出口氣,陳瀟收住了心思,道:“如果你真的嫉恨,那你為什麼要對小點點下手?”
“其實我從未想過去動手,我想那就是老天爺刻意的安排。”
陳瀟皺眉:“怎麼說?”
“我不是將小點點從她家抱走的,而是在找小點點的時候,我是唯一那個找到她的人。但,找到小點點後我一想到楊子萍那痛苦到幾近發瘋的樣子我就覺得很痛快。”
“或許就是一念之差吧,我竟然不想把小點點交出來。我要看她瘋,看她失去所有的光彩。”
“我想,誰會去喜歡一個渾身臟兮兮的瘋婆子呢?”
周芝瑜越說臉上的冷笑越甚,但陳瀟的眉頭卻皺的更深了。
“我親眼看著楊子萍發瘋,看著楊子萍沒日沒夜的到處亂走。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原本,我的心裡隻是想嚇唬嚇唬她的,但沒想到她真的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