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瀟忽然覺得自己快要變成一個懷疑主義者了。
尤其是在知道了婁曉東和餘貴父親之間存在的故事後,陳瀟發現他竟然有點懷疑婁曉東了。
因為婁曉東很具備他所懷疑的目標的條件。
沉默了一小會兒,陳瀟繼續漫不經心的說:“我現在也算是接觸過一些案子的人了,也清楚有些案子的凶手的確令人恨不得將其活活打死。比如前輩遇到的辱童致死案件,換做是我可能也忍不了。”
“話是這麼說,可我當時如果控製一下,那個家夥不死在我手裡最後也會是死刑,說一千道一萬,還是太魯莽了。不過也是我倒黴,我隻是一拳而已,沒想到真把他給打死了。”
陳瀟接過了話頭:“婁前輩之前在警隊,身手應該很了不得吧?”
“當時我在警隊裡是這個。”婁曉東豎起了自己的大拇指,示意他當時在警隊的武力值是數一的那個。
陳瀟也認可的點點頭,不過婁曉東則是不住的歎息:“可惜啊,如今皆都物是人非了。”
“前輩仍舊是我輩楷模,雖然不再是警察,卻還是在發光發熱。”
婁曉東雖然笑了笑,但眼睛裡的失落卻是怎麼都藏不住。
陳瀟沒有再多問,車子也平穩的朝著青西市而去。
終於抵達了地方之後,婁曉東並沒有進警隊,而是對著陳瀟道:“你自個兒進去吧,胡躍在裡頭等你的。”
“好,那我先去了。”
“嗯,咱們晚上見。”
陳瀟有些意外,婁曉東解釋道:“出獄之後我就在市裡開了個夜宵攤,胡躍說你幫了大忙,晚上肯定得請你吃個飯的。”
“哦?那這麼說來晚上能嘗到前輩的手藝了。”
“哈哈,彆前輩前輩的,我比你年長些,叫我一聲老哥就行。”
“成,那婁老哥咱們晚上見!”
婁曉東笑著揮手,隨後開車而去。
不多時胡躍也從警隊出了來,和陳瀟一邊走一邊說:“五名死者目前都在法醫科,我剛剛已經通知了,你隨我一同進去看看吧。”
陳瀟頓了頓:“胡隊這麼安排,應該不會壞了你們隊裡的規矩吧?”
“不會,我和上頭通過氣了,他們比我們更想早點破案,畢竟影響之大壓力更大。”
陳瀟跟著胡躍一起換好了衣服後,進入了法醫科。
在解剖室裡,陳瀟見到了包括郭凝在內的五具屍體。
這是陳瀟第一次進法醫的解剖室,也是第一次看見這麼多的屍體擺放在一起。
他承認自己的內心是有被觸動的。
雖然那些死去的人們,他們無法再有任何的動作。
可看著他們冰冷的軀殼時,內心依舊不好受。
陳瀟深吸了口氣,戴上了法醫遞過來的手套。
這時,胡躍插了句話:“回來後,我和張獻通了個電話。”
陳瀟意外的看著他,問道:“你把案情都說了嗎?”
胡躍搖頭:“沒透露案情,隻是聊了下你,所以我才決定讓師傅和你一起過來。電話裡,張獻說你的眼睛很厲害,而且你好像有很強的共鳴能力。”
話語裡所謂的共鳴能力,應該是張獻給他冠名的。
如果讓陳瀟來說,那就是修造之力。
胡躍是有見過陳瀟模擬的,所以在他看來這也是陳瀟和案情的共鳴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