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張獻還是林溪,都被陳瀟的反應弄的有些莫名其妙。
“什麼新手老手?你說的是席義安?”張獻問了出口。
陳瀟點了點頭:“沒錯,席義安和我說過他和鐘凱一起在國外尋找過司影,直到現在鐘凱都在國外。昨晚上我給鐘凱打過電話,隻是通電話的時候我一直就有一種很不對勁的感覺。”
“一開始我沒反應過來,我以為他嗓音就是那樣,但剛剛你們告訴我席義安從事過配音工作,那就說明昨晚的那通電話很可能是席義安接的!”
“而我現在打的這個號碼,也一定是席義安和鐘凱在國外一起辦理的號碼,並且在辦理的時候已經開通了在國內打電話的權限。費用不用想定然很貴,但比起安全來說,一些金錢上的損失能算個什麼?”
“如今這個電話打通了卻沒有人接聽,而席義安被逮捕的時候,他的手機是有收繳的,隻發現一張電話卡。那也就是說,昨晚我和他在司影家相遇,他極有可能在我來之前就已經把另一部手機藏好了!”
陳瀟話音一落,張獻也是當機立斷:“那這樣,另一部手機的事兒交給我,席義安我就全權交給你來審理了!”
“好!”
都這個時候了,陳瀟也沒有再扭捏,直接就去找了席義安。
此刻的後者已經被暫時關在了審訊室裡,陳瀟推門而入的時候,席義安儘管眼睛疲憊的充血,但腦海裡的心事讓他根本無法進入休息狀態。
見到陳瀟來了,席義安還扯起了一抹笑臉。
“陳先生,咱們又見麵了。”
陳瀟不苟言笑,將自己的手機放在了桌麵上後,道:“席義安,張隊已經去燕子巷找你的另一部手機了。那個電話還能打通,所以不管你扔到燕子巷的哪裡,張獻都能循著聲音找到它。”
席義安臉色瞬間大變,但很快他就豎起了大拇指來,一臉佩服的說道:“厲害,真的厲害!這麼想來,我栽在你陳瀟的手裡是半點不冤!先是鐘凱,後是蘇海東,所以當我被執行死刑的時候,也同樣一點不冤。”
“你是不冤,不管是你的講述,還是我們有限時間裡調查到的資料,都能看出鐘凱沒有死的理由。他之所以會被你殺死,是司影失蹤之初,你懷疑和他有關吧?”
席義安點頭:“沒錯,司影失蹤之初,她親自給她的父母打了電話確定要出國。所以那個時候我並沒有懷疑司影出事了,後來一直聯係不上我才開始懷疑和鐘凱有關。”
“於是帶著懷疑我找到了鐘凱,並且邀請他和我一起去國外尋找司影。可是,在我說出這個話的時候,鐘凱猶豫了!當時他的猶豫在我的眼裡,就是躲避和掩蓋。不過後來他又同意和我一起出國,那時候我的心裡全是想看看他到底在玩什麼花樣!”
“帶著這樣的情緒我和他一起去了東南亞的某個國家,隨著司影的失蹤越來越久,我的情緒也變得越來越急躁。所以在某個晚上,我忍無可忍將他控製了起來,以同樣的方法逼問司影的下落。也是在那個晚上,我知道我懷疑錯了人!”
“不過有些事情隻要邁出去第一步,就再也收不回了。所以在殺死了鐘凱之後,我帶著他的電話卡回了國,也一直冒充他在和他的家人保持聯係。想必,你現在也知道我最擅長的是什麼了吧。”
席義安最後的一句話,用的正是通話時的腔調。
陳瀟冷笑了聲:“果然懂聲音的都是一些怪物。”
席義安聳了聳肩:“怪物不怪物,應該不重要了吧?反正殺一個是死,殺兩個也還是死,殺都殺了我也沒辦法把他們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