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瀟來到了覃飛父母的住處。
二老見到他,也是一陣意外。
“陳先生,您怎麼來了啊?”
覃飛的父母麵對陳瀟,還是一如既往的客氣。
陳瀟也是將手上拎著的水果和補品提進了屋子裡,笑道:
“大伯大娘,又叨擾你們了。”
“哪兒的事!聽說陳先生找到念英了?我和我老伴還合計著待會兒去看看她呢!”
覃母說著,覃父也跟著直點頭。
看的出來,他們倆是真挺想念祝念英這位曾經的租客的。
“找到了,現在估計還在覃隊的安排下,正好好休息吧。”
“休息也對,估計誰都沒想到她到現在還活著,也算是老天爺有眼呐。”
兩老感慨著。
但很快,覃父就出聲詢問:
“對了陳先生,您來應該是有事情找我們的吧?”
“是的覃大伯,我想讓你們幫我找個房間。最好是六樓,走樓梯的老居民區。哦對了,房子最好還得是朝南隻有一扇窗,另外帶監控的。”
覃父怔了怔,嘟噥道:“老房子,還帶監控啊,這……。”
“陳先生,你是要自己住嗎?你要住的話,我們手頭上還有空房沒出租的,要不你直接拎包進去住就是了,我們不收錢!”
“不是的大娘,我就是想去感受一下,嗯……和正經事有關。”
“這樣啊,那你先在家坐坐,我出去問問看誰家手頭上有這樣的空房。”覃母回道。
陳瀟也是點了點頭,眼下也就隻能麻煩麻煩兩位老人家了。
覃母走後,陳瀟就和覃飛的父親在家裡一邊喝茶一邊下棋等待。
一連過去了快有一個多小時,陳瀟和覃父都下了好幾盤棋後,覃母終於是回來了。
回來的時候,還帶了另一位老阿姨。
“陳先生,這是我好朋友蔡姨,她家有個房子和你說的差不多,你去看看不?”
“好的大娘,那我和蔡姨過去看看,辛苦您了。”
覃母搖了搖頭:“這哪叫辛苦的事兒,你要是看中了就租,要是覺得不合自己心意不租也沒事的,我和老蔡幾十年的朋友了。”
“行的大娘,那我和蔡姨先過去了哈。”
陳瀟也沒有耽誤時間。
離開覃家之後,開著車就帶著那位蔡姨前往租房處。
到了地方一看,陳瀟格外的驚喜。
蔡姨的房子,和袁克宇居住的房子的風格竟然特彆相似。
這讓陳瀟,忍不住就多問了一嘴:
“蔡姨,您去過珠山市小莊南鎮嗎?”
蔡姨搖了搖頭,笑道:“小莊南鎮我倒是沒聽說過,不過我是珠山市鳳山縣人。”
“巧了!我要找的房子啊,就是那邊的建築風格,看來今天碰到您我真走運。”
蔡姨也是笑的合不攏嘴。
“原來是這樣啊,我是從珠山嫁到深城來的。你也曉得這房子一個地方一個樣,家家戶戶都那麼做。我呢,當初建這棟房子的時候就是不想和其他人一樣。可是沒想到,現在這房子反倒是不好租出去了,來的人都不喜歡。”
“害的我家老頭,時不時就拿這件事情來罵我,說我離經叛道。”
“我就覺得這房子漂亮,很特彆,看著都特彆喜歡!”陳瀟止不住的讚美。
他當然不是真的喜歡這房子的風格。
更不是為了租房子而來。
不過他也知道,眼下這房子他多多少少還是得意思一下,不然的話白借用人家的房子也不是很好。
想到這兒,陳瀟就笑著問:“那個蔡姨,覃大娘應該和您說了我不是深城人吧?”
“曉得,她講你是來深城忙一段時間的,所以你是要短租對不對?”
“對對對,就短租。”
“那你是租半年,三個月還是一個月啊?”
“租一個月吧,不知道房租是多少?”
“老覃介紹的,什麼房租不房租,一個月的時間送你住了。不過要是中途有人租的話,那我可得租出去了。”
蔡姨很大氣,陳瀟也不耍心眼占便宜。
他大概是有些了解附近的租房信息的,所以立刻掏出了一個月的房租來塞到了蔡姨的手上。
後者想要推脫,但陳瀟還是給了。
他很清楚,不管是蔡姨還是覃母,她們這些本地人或許不缺錢,可老一輩的都是省吃儉用慣了的。
所以他們很重視錢,也很珍惜每一分錢的收入。
彆說如今了,就算是再往後十多年,任何一座繁華的大城市裡總會見到一些見到礦泉水瓶都要帶回家的大爺大娘。
而那些大爺大娘,指不定就是某位大老板的父母。
很快,陳瀟就跟著蔡姨去到了六樓窗戶朝南的房間。
進去之後,儘管擺設與袁克宇案的案發現場有些差彆,但房間大小,以及布局還是很相似的。
蔡姨從陳瀟的眼睛裡看出了真心實意的喜歡,於是也就不再多推脫房租的事情。
沒多久,蔡姨接到了個電話就將鑰匙給了陳瀟自行離開。
陳瀟關上門,站在那扇朝南的窗戶處開始回溯案卷上的內容。
密室剝皮案,之所以在密室兩個字上一直沒能有突破,是因為房間外的走廊裡設有監控。
監控清楚的拍到了袁克宇數次往返房間的畫麵。
但袁克宇進入房間,到最後被人發現的時間裡,監控沒有拍到有任何人從門外進入,袁克宇也沒有再走出去過。
沒有人進入房間,而且房門反鎖且沒有被人撬開過房門。
於是這就形成了一個半密室殺人的現象。
為何說是半密室?
那是因為房間裡還有一扇窗戶。
可是,那扇朝南的窗戶是封死的。
在外務工住過廉租房亦或者分隔房的人,大都經曆過沒有窗戶或者窗戶是個擺設的房間。
條件很惡劣,但勝在房租便宜。
袁克宇當時租住的就是陳瀟目前所處的相差不大的一間廉租房。
隻不過可惜的是,這間房子沒有窗簾,而袁克宇的那一間是有的。
另外這間房子的窗戶可以打開,而袁克宇的那一間打不開。
陳瀟在窗戶邊站了一會兒後,於是就坐在了案發現場袁克宇被害的相對應的位置。
默默的閉上眼睛,陳瀟開始讓自己的心情沉浸在案卷的描述裡。
很快,陳瀟與案子的共鳴能力,讓他在最短的時間裡將自己代入進了袁克宇的角色當中。
隻是一代入進去,第一個問題出現了:
袁克宇堂堂一個頂尖並且經濟條件極好的學者,為何要租住一間條件如此惡劣的廉租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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