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瀟的腦海裡在想著覃飛。
思考著,陳瀟最終決定還是給謝文升打去了電話。
畢竟覃飛曾經是在謝文升的手下做事,他應該比自己更了解覃飛一些。
雖然已經時至半夜,但陳瀟的電話打去,響了不過五秒鐘謝文升就接聽了來。
“喂,陳瀟,你怎麼這麼來電了?”
聽著謝文升的聲音,陳瀟就知道他又在熬夜。
所以忍不住苦笑道:“升哥,雖然是我主動打的電話,但我這也是有急事,看你樣子應該經常性熬夜吧,身體重要啊。”
“我知道的,手上的事情忙完就睡。你說,找我什麼事情?”
“你對覃飛的了解有多少?”
陳瀟直接詢問,謝文升並沒有遲疑回道:“問哪方麵的?是關於他的工作能力,還是家世背景?”
聽到家世背景這四個字的時候,陳瀟就確定自己的這通電話沒有打錯。
“家世背景。”
“嗯,他是個很低調的年輕人。記得沒錯的話是五年前調到分局工作的,當時他也不顯山漏水,反正存在感並不強。”
“隻是後來發生了一起搶劫案,也是從那起搶劫案開始,覃飛展現出了他的個人能力來。”
謝文升的話,讓陳瀟不由的眉頭一皺。
說好的聊家世背景,怎麼又提起工作能力了?
不過陳瀟也沒有著急,謝文升緊接著說道:
“那一起案子覃飛立了大功,隻是以往立功的話頂多也就是市局的領導出麵嘉獎。而他那一次,是省裡來人進行嘉獎,並且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轟動許多!”
謝文升的話雖然說的含糊,沒有指名道姓是誰來為覃飛嘉獎,但這番話足以說明覃飛的背景在省裡!
“也就是說他省裡有人了?”陳瀟問道。
謝文升頓了頓,回道:“其實我也不確定,但確實有一位大佬似乎和他家的關係很不一般。那位大佬,就是省警界裡的秦偉領導。”
陳瀟沒有聽說過秦偉這個名字,正要詢問時,謝文升像是知道了他的心思一樣道:
“其實關於秦偉領導的事情,你隻需要隨便在深城警界找一個打聽都能知道。而且,他的經曆特彆的豐富。”
“我也懶得打聽了,你直接和我說吧。”
“嗯,他從警至今二十多年吧。前十年他抓過毒販,逮過悍匪,當過臥底,但始終無法從鄉鎮掙紮出來。後十年,他再未親手去抓毒販抓悍匪,卻一路平步青雲扶搖直上,如今更是成為了警界說一不二的存在。”
乍聽之下。
陳瀟總覺得這簡短的一番介紹,讓他有股子格外熟悉的感覺。
不過他也沒有多想,隻問了句:“也就是說,秦領導是這後十多年崛起的。並且,覃飛家和他的關係很不錯。”
“是的,據說……我也是聽說,在秦領導年輕時候一次負傷中,是覃飛的父親舍身救了他。似乎覃飛考警校,最後進入警界工作也是秦領導授的意。”
“原來如此,不過我想打聽的是覃飛有沒有什麼商業背景?”
“這倒是沒有吧,他父母好像就是在我們當地收收租什麼的。當然,他家的樓不少,靠收租估計都能養活好幾代人了。”
“那秦領導,他是否與什麼企業有很深的關係?”
聞言,謝文升苦笑道:“有是有,不過我告訴你了,你可一定要當做不知道。”
“你放心說就是。”
“省城雲山集團的辛總,聽說這幾年辛總每年都會到覃家拜年。”
“他們之間的關係好到這個程度了?”
“嗯,說是救命之恩大於天。”
“我明白了,升哥你早些休息。”
“好的,不過你不和我說說那邊的案子?聽說你遇到很大麻煩啊。”
“案子是破了,不過這會兒我還有事情處理,等哪天忙好了我再和你細說。”
聽陳瀟這麼說,謝文升也就不多問了。
兩人結束通話之後,陳瀟就對著郭擎說道:
“你送我去警隊,我去見一見覃飛。”
郭擎也從剛才的通話裡聽懂了些,於是徑直的往警隊去。
到了地方之後,郭擎也沒逗留。
他是一個商人,作為商人還是離警隊這樣的地方遠一些才好。
至於陳瀟,在郭擎的心裡他一直是一個例外。
下了車後,陳瀟就去找了覃飛。
不過後者還在進行著審訊工作。
陳瀟也不著急,清楚今晚上的覃飛光是一個審訊工作就需要忙很久。
一是要審問黃昊,再又是要審問黃釗。
最後兩人審訊完了,他們分局的專案組肯定還要開會對兩人交代的案情進行討論。
陳瀟就這麼默默的等待著。
一直到了淩晨快四點的時候,覃飛這才一臉疲憊的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見到陳瀟就坐在他辦公室裡的時候,覃飛很是詫異的問道:
“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不讓人喊我啊!”
陳瀟笑道:“沒想著耽誤你的工作。”
說著,陳瀟看到了覃飛手上拿著的筆錄。
“你們開會討論過了?”陳瀟又多問了句。
覃飛點頭,將筆錄直接給了陳瀟:
“這裡一共有三份筆錄,猜猜另一個人是誰的?”
“三份筆錄?還有一個是劉達?”
覃飛嘿嘿一笑:“沒想到你也有猜錯的時候啊!”
“錯了?那還能是誰的啊。”
“靳鵬!”
覃飛說出了第三份筆錄人的的名字,陳瀟則是目光一凝。
審訊靳鵬其實並不意外。
靳鵬也是涉案人。
尤其是,他在00年的時候親眼目睹了黃昊殺人。
可是覃飛故意這麼問他,所以靳鵬的筆錄能這麼簡單?
陳瀟略作思考,試探性問道:
“你都這麼詢問我,那靳鵬的筆錄肯定和黃釗黃昊父子倆不太一樣。”
“靳鵬回到國內,暗地裡他是祁家人雇傭來的幫手,明麵上他卻是市局請來的刑偵專家。並且,你之前一直有事情想和我說,所以這份筆錄應該和你要找我的事情有關?”
覃飛立馬有些誇張的做頂禮膜拜狀,呼道:
“陳先生,我對你的敬仰簡直就如滔滔江水綿綿不絕啊!”
陳瀟一陣惡寒:“彆鬨,咱們認真點。”
覃飛哈哈一笑:“行,認真就認真點。嗯……陳先生,咱們明人不說暗話,這次你真得幫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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