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昊的話仿佛有著某種特殊的能力。
他能讓人從內心裡去認可,他說的就是對的!
他陳瀟隻是一把劍,是郭正昌用來拓展郭家版圖的利劍!
而利劍的下場,自古以來都是用之爭鳴,不用封塵罷了。
陳瀟深吸了口氣,隨後長長的呼出,更是對著黃昊豎起了大拇指來:
“對於你這番言論,我他麼是真要給你點讚了!”
陳瀟的語氣帶著戲謔之意,甚至很是粗鄙。
黃昊眼神一沉:“難道我說的沒有道理嗎?如果郭正昌真把你當自己人了,為何不告訴你他現在在乾嘛?”
“他這分明就是在防備著你,而你不會真的以為憑你和他的關係,能夠戰勝真正的血緣關係吧?”
陳瀟豎起的大拇指沒有放下,始終朝著黃昊的豎起。
這讓黃昊很煩躁,嘴唇一動就要再次開口時,陳瀟已然出聲:
“聖心堂會素來以拿捏人心為手段,俗話說得好,熟能生巧。這種法子一次次的使用之後,多多少少也會成為擅長此法的大家。”
“但有時候就是如此,一些手段用的多了,在日常生活裡也就變得隨時隨地都想用一用。”
“所以黃昊,你把這法子用在我的身上是不是有的太小看我了?”
黃昊不屑冷笑,仿佛陳瀟的厲害在此刻瞬間蕩然無存。
“原來你……。”
“原來我也不過如此,竟然還相信這世上有人會對我這麼好!”陳瀟接過了話頭,一臉笑意道:
“我真年輕,真沒防備心啊,竟然天真的以為這世上有真情在!”
黃昊眉頭緊鎖:“陳瀟,你犯不著這麼奚落我。或許,等你以後的經曆多了,自然會明白我所說的不會有錯。”
“錯也好,對也罷,這些對於我來說完全不重要。我沒什麼可被郭家利用的,或者更直白點的說,郭家把我當利劍又如何?在這你所說的利劍裡,我可是獲得了不少。如果不當這把利劍,我如何拉動東州的就業?”
“你可知,我創辦了一個龍蝦基地,讓我的家鄉有多少人有了事業,有了生活的奔頭?”
“你可知我當初提出家電下鄉的概念,如果沒有郭家把我當利劍,我又怎麼可能靠著那門生意積攢出原始的資本?”
“再就是說龍鼎,黃昊你該認真的想一想,我陳瀟在當時確實是有些破案上的能耐,家電下鄉也讓我在商業上略有成就,可龍鼎那等體量的企業,是我能夠進入的嗎?”
“那不過是因為郭正昌需要用到你……。”
黃昊話還沒說完,陳瀟仍舊搶先道:“需要用到我的破案能力,然後積攢財力之外最難獲得聲譽,是嗎?”
“難道不是嗎?”
“先入為主的思維果然要不得,你們是看到了現在的龍鼎和現在的我,未曾考慮過曾經的龍鼎和曾經的我。再者,一個偵探要是有那麼大的能力的話,那是不是每一個大企業都需要聘請一大堆的偵探?”
“不為彆的,就為了給大企業刷聲譽,刷臉麵啊!”
黃昊語氣止住,麵露思索之色。
陳瀟開口道:“你也不想了,實際上我與郭家的關係很簡單,根本不需要任何的利益關係來捆綁。比如,哪一天郭家需要我交出和他們郭家有關的產業的話,那我會毫不猶豫的還給他們。”
“同理,如果哪天我需要郭家從我們合作的企業裡撤出去,我想他們也不會猶豫。”
黃昊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氣:“原來你們彼此之間的關係,竟然深到了這種層次。”
陳瀟笑了笑:“行了,我一個在你眼裡的將死之人,你沒必要多此一舉的亂我心境。”
“我隻是不太願意讓一個我的對手,死的過於輕鬆。他越是不甘,越是憤恨,越是猙獰,我才能愈發暢快。”
“所以你骨子裡就是個爛人,或者說是你的母親把你培養成了這樣的一個爛人,而你這樣的爛人卻不敢做冤有頭債有主的事。果然,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隻有親自遇到了才能真正的大開眼界。”
陳瀟的諷刺,對於黃昊來說並無多大的影響。
“算了,你都是將死之人了,我何必因為你的話而置氣,再說了我自己本身也看不起我自己,所以能怎麼辦呢?”
話音落下,黃昊的手猛的掐住了陳瀟的脖子。
“你死了,那兩個人也逃不掉的,畢竟他們倆也還算是有點良知,儘管畏懼的避開了我卻並沒有遠離。”
黃昊說話間,語氣已經愈發冰冷了下來。
但當他迎上陳瀟的目光時,卻發現陳瀟的眼睛裡沒有哪怕半點畏懼,相反還噙滿了冷笑。
“嗯?在你的調查裡,應該對我的能力有些許了解的,你既然沒有槍,難不成你覺得我掐不死你?”
“你試試。”陳瀟隻回了短短三個字,自己的手掌已然搭在了黃昊的那隻手上。
隻這麼輕輕的一接觸,黃昊的臉色立馬大變:
“你!”
“我?我現在很高興!這麼久了,除了之前遇到的一個李金刀略有些練家子的本事之外,再也沒有見到過一個真正的練家子。所以黃昊,我一直在等你動手你知道嗎?”
說著,陳瀟一點點的將黃昊的手掌抓了起來,甚至手掌一動間另一隻手也掐住了他的脖子。
轉瞬間,黃昊的身體就被陳瀟給拎了起來。
黃昊臉色劇變。
不過很快,他以力借力之下竟然一下子掙脫開了陳瀟的束縛。
陳瀟一臉意外:“還真有是有本事的,不枉費我在這和你聊了這麼多。隻不過黃昊,事到如今了你跑還有什麼用?你的案子還沒交代清楚,聖心堂會,十魔子這些你也隻說了隻言片語,就連黃釗為何要為你領罪?”
“這些事情你沒講清楚之前,我連死都不會讓你死!”
陳瀟一邊說著,一邊再次抓住了黃昊的肩膀。
也是在陳瀟抓住黃昊肩膀的瞬間,橋上傳來了警笛聲。
聽到那“烏爾烏”的聲音,黃昊笑了,也索性不再跑了。
而是將脖子上掛著的那塊吊墜摘了下來,說道:“你的任何問題我都會與你講,但我絕不會告訴你這十魔子是誰給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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