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咯…”
聽到妹妹的笑聲,李曉海好奇的把腦袋探了出來,看見妹妹越玩越高興,他沒忍住起身走過來,一屁股就坐到了他爹肚子上。
“我也要玩騎大馬!”
李向東悶哼一聲,“李曉海,咳咳,咳咳,你倒是和我說一聲啊!”
他的肚子被李曉海一屁股坐下來,胃酸都反了上來,一股酒氣嗆得他不停咳嗽。
“你沒事吧?”
周玉琴在院裡聽到動靜,回屋後看到李向東捂著嘴咳嗽,說不出來話,一張臉憋的通紅。
她把手裡的水盆和擦腳布放好,趕忙走過來把兩個孩子從他身上趕下來。
她逮著李曉海的屁股狠拍了兩巴掌,“看把你爹壓成什麼樣了?你怎麼這麼皮!”
“還有妹妹呢,娘你不能隻打我!”
“打嘚嘚…”
李小竹看到哥哥被打得呲哇亂叫,她跟著起哄。
“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都給我趕緊睡覺。”
周玉琴嘴裡催促著孩子們趕緊睡覺,手拍著李向東的後背幫他順氣。
“娘玩”
“娘我睡不著,我要陪妹妹玩。”
“玩什麼玩?誰要是不聽話我就打誰屁股。”
看到周玉琴發威,兩個孩子乖乖躺好閉上了眼睛。
周玉琴看李向東好多了,走過去拿起小被子幫兩個孩子蓋好肚子,看到閨女瞪著倆大眼珠子盯著她,她手指點了點閨女的腦袋。
“你還瞪著眼睛看啥呢?再不睡覺打屁股了。”
“咯咯咯咯”
“我看看誰沒乖乖睡覺啊?不聽話給她打針!”
李向東緩過勁不再咳嗽,知道她閨女怕打針,便開口嚇唬她。
“娘抱”
李小竹聽到打針,害怕的搖著頭,伸手要抱抱。
“你彆嚇唬她。”
周玉琴上炕躺好,手輕輕拍著閨女,“咱們不怕啊,你乖乖睡覺,娘不給你打針。”
“娘,我熱。”
李曉海不老實的把小被子踢開。
“知道了。”
周玉琴沒有不耐煩,起身拿起蒲扇,又側身躺下後一隻手支著腦袋,另一隻手拿著蒲扇,對著倆孩子輕輕扇著。
她回頭對躺在身邊的李向東道:“把燈閉了。”
‘吧嗒’
李向東拉了一下係在炕頭的燈繩,屋裡立馬黑漆漆一片。
屋裡的炕挺大的,他們一家四口躺在上麵也不擁擠,兒子睡在靠牆的最裡麵,然後是她閨女,他老婆,他睡在最外麵。
“娘我睡不著。”
“閉上眼睛一會兒就睡著了。”
李曉海提條件道:“娘你給我唱小燕子,唱小燕子我就能睡著,曉梅姐姐唱的可好聽了。”
周玉琴看到閨女也睜開了眼睛,她放下手裡的蒲扇,把閨女的眼睛閉上後,開口低聲哼唱:“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來這裡”
李向東躺在床上緊挨著他老婆,鼻子裡滿是他老婆身上的味道,這股味道既熟悉又安心,慢慢的他的眼皮開始抬不起來。
就在他馬上要睡著的時候,周玉琴拍了他一下,他迷迷糊糊的問道:“乾嘛?”
周玉琴側身看著他道:“你先彆睡,你還有事沒和我說呢。”
“什麼事?”
“你說什麼事?”
李向東被他老婆問的,現在也清醒了。
“你是說那些家具?桌子是明朝的老紅木家具,還有我拿回來的凳子,和咱們家這張桌子是一套的,都是好東西,能傳家的寶貝。”
“真是寶貝?它們值多少錢,要不咱們把它們賣了吧?”
周玉琴的語氣裡帶著激動和興奮。
“不,不值錢。”
李向東看他老婆這樣,都不忍心打擊她。
“不值錢你折騰這些乾嘛!你怎麼一天天的這麼閒,還說要留著傳家呢,誰要你這些破爛。”
周玉琴還以為真是什麼寶貝,沒想到都是不值錢的破爛,心情一起一落,她氣惱的拍了兩下李向東。
“你打我乾嘛?現在不值錢,不代表以後不值錢,你就彆跟著操心了,我沒那麼傻,真要是破爛我會費這麼大的功夫?”
李向東抓住他老婆的手,摸來摸去就是不鬆開。
“你說不是破爛,那你就留著吧,我不管了。”
屋裡黑乎乎一片,周玉琴雖然看不到李向東的眼神,但是聽到了他急促的呼吸聲,趕忙掙紮開被抓著的手,背過身不再搭理他。
“你怎麼了?困了?咱們再聊會唄?”
李向東翻身湊過來。
“你乾嘛呀?我困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倆孩子都生了,周玉琴能不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嗎?
可她又不能表現得太那什麼,該矜持還是要矜持的。
李向東用力把他老婆掰過來,笑眯眯道:“你說我要乾嘛?”
“我先拿一個計生用品。”
周玉琴伸手剛從床單底下摸出來計生用品,便感覺把她壓在身下的李向東抱著她一陣抖動。
她趕忙把燈打開,詫異的看著褲子還沒脫下來的李向東,“你怎麼了?”
臥槽!
李向東低聲罵了一句,從他老婆身上起來,氣憤地把大褲衩脫下來扔到了地上!
周玉琴聽不清他嘀嘀咕咕在罵什麼,可這情況她又不是傻子還能不明白?
“你這什麼眼神?我是因為喝酒了,對,我今晚喝的有點多!”
李向東現在極其的尷尬,自己沒事發什麼騷,這下好了,在她老婆麵前顯了個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