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拉德的瞳孔震顫,不可思議地看著插在胸口上的金色剪刀。作為米拉成長到每一步的見證者與觀察者,基拉德知道米拉從就被仁慈的女王進行淑女教育,從到大,連一隻蚊蟲都沒親手殺過。可是現在,她居然想殺人!她怎麼敢!鮮血從剪刀與皮膚之間滲出來,在基拉德白色襯衫的胸口上染出一朵鮮豔的“紅花”。這是真·紮心了。不過紮得還不夠深,少女的柔弱雙臂力量實在有限,加上基拉德的身材偏魁梧,這一剪刀也僅僅是刺穿基拉德的胸大肌,還沒有傷及要害。“啊——!”看到流淌的鮮血,米拉也徹底陷入瘋狂,尖叫一聲,發瘋似地衝向基拉德。她現在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一切都是為了殺死麵前的仇人,也是她的親舅舅,基拉德公爵。而基拉德也從胸口的疼痛和米拉帶來的震撼中回過神來,一甩手抽打在衝過來的米拉臉上。柔弱的米拉被抽了一下,當即身體失去平衡,橫著摔出一米多遠。“你個臭婊子!”“你居然想殺我!那我成全你!”基拉德抬手拔掉胸口的剪刀,顧不上胸口流淌的鮮血,撲向倒在地上的米拉,雙手死死按住那雪白的脖頸。“你想讓我死!”“那就你先去死!你去死!”基拉德也紅了眼睛,猶如一頭狂暴的野獸,口齒之間噴出星點唾液宣泄著心中的瘋怒。那雙大手的力道越來越大,兩根大拇指猶如釘子一般,緩緩楔進米拉喉嚨的兩側。米拉的身體下意識掙紮,雙腳在紅地毯上不斷撲騰,卻絲毫無法阻止那雙扼住喉嚨的雙手。“咳咳……”“咳……”米拉的喉嚨底發出即將窒息的咳嗽聲,眼白泛紅,眼角流淚,視線逐漸變得模糊。意識恍惚之間,她在一團白色光暈中間看到了母親、兄長。他們都站在山丘上的那顆櫻花樹下,正在向著她揮手,仿佛是在示意她快過去。母後、兄長……我來了……米拉在人生最後階段的走馬燈中眼皮逐漸倦怠,淚水讓基拉德那張無比凶殘的臉變得模糊,手腳也逐漸失去掙紮的動力。可就在這時,一道黑影突然從旁邊衝過來,一拳打在基拉德的臉上。騎在米拉身上的基拉德被打飛出去,米拉喉嚨上的壓力瞬間減輕。“公主殿下!”“公主!”一聲聲熟悉的呼喚,讓自我意識已經準備離去的米拉又漸漸張開了眼睛。旁邊遞來一個乾淨的手帕,輕輕擦乾眼裡的淚水,米拉這才看清麵前的人。是奇斯!“公主殿下!”“屬下救駕來遲!”奇斯將米拉的上半身抱起來,好讓米拉看清楚周圍的情況。“奇斯……凱爾……還迎…”“你們怎麼?”米拉的聲音沙啞且微弱,剛才受到的壓迫性窒息並沒有那麼容易消除影響。奇斯趕緊解釋,“我們也是剛剛逃出來的,讓您受這麼大的委屈,是屬下失職!”旁邊兩名貼身女仆也發出“嗚嗚”的抽泣聲,她們從侍奉公主,關係早已超越了一般的主仆。看著米拉睫毛上還未乾的淚水,以及淩亂的衣裙,難以想象這個19歲的少女這一來承受了多大的委屈。“可惡!”“你個混蛋……”站在後麵的寸頭凱爾看著米拉受此侮辱,心中的氣憤不打一處來,握緊雙拳就要找基拉德算賬。可是轉頭一看,基拉德人已經不見了。再朝門口看去,基拉德已經爬到房間門口,高呼救命。“來人啊!”“反賊逃出來了!快來人啊——!”其他幾人立刻反應過來,可基拉德爆發的求生意誌已經讓他從地上爬起來,向走廊上倉皇逃命。“站住!”寸頭凱爾起身就要向著基拉德追去,卻被奇斯一聲厲喝阻止了。“彆追他!”“現在最重要的是保護公主!簇不宜久留,我們快離開這裡!”奇斯看了一眼米拉的狀態,剛剛遭受重大打擊,還不能恢複行動能力,隻能將米拉背在身上。“王宮地下有一條通往外界的逃生通道,那個地方少有人知,就去那裡!”奇斯向其他人交代了一下逃跑路線,就朝著門口跑去。可就在要轉彎的時候,一雙身影從樓梯的轉角處走了上來。是兩名身著製服的皇家衛兵,手持長矛,猶如一堵城牆擋住了一行饒去路。見狀,凱爾趕緊站上前,對著衛兵大聲斥問一聲,“你們沒看到公主受傷了嗎?”“托爾,雷姆,如果你們還效忠皇室的話,就把道路讓開!”凱爾的話語擲地有聲。然而那兩名衛兵隻是冷冰冰地看著一乾熱,頭盔下慘白的麵孔無比冷漠,沒有丁點兒情緒上的觸動。幾人看著兩名態度完全冷漠的衛兵,也是一怔。雖然現在王宮的政局很亂,但才過去一時間,衛兵不至於連公主都不認了吧?不過幾人也沒有時間講大道理,凱爾見無法動對方,直接雙手攥拳,衝向兩名衛兵。衛兵還來不及捅出手裡的長矛,凱爾已經閃現到衛兵麵前,一拳打在其中一名衛兵的麵門上,衛兵直接飛出幾米遠。緊接著是犀利的一腳,揣在另一名衛兵的腹部,再加上左手甩出的一計上勾拳,將衛兵打飛出去幾米遠。不到5秒的時間,凱爾就解決了戰鬥。這就是普通衛兵與皇家侍衛隊的戰鬥力差距,所有皇家衛兵都是從普通士兵中征集來的,除了理論上更忠誠一些,沒什麼其他特彆之處。而皇家侍衛隊才是王宮內真正的精銳,從接受各種訓練,並且層層選拔,各方麵素質都是極佳的。這一點,從凱爾曾經在日本東京街頭,在疏忽大意的情況下被毛利蘭打倒,卻又毫發無韶迅速爬起來就能看出來。所以對於這兩個衛兵,實在沒有必要花太多時間服,武力征服對方即可。“好了,我們趕緊走吧……”凱爾轉過身,剛要護送後麵的人繼續通過,身體突然原地痙攣起來,仿佛觸電一樣。“凱爾?”奇斯有些詫異。隱約能看到淺藍色的電流在凱爾的身體上亂竄,緊接著,一個鋒利的矛尖刺破凱爾的胸膛!噗嗤——鮮血在矛尖上流淌,凱爾的身體也在一瞬間停止了痙攣。“凱爾!”奇斯大叫一聲,但凱爾的身體已經倒下,瞪大的雙眼裡滿是不甘。而在他的身後,剛剛被打飛出去的兩名衛兵都坐在地上。刺穿凱爾身體的長矛,正是其中一名衛兵坐在地上投擲出來的。而旁邊的那個衛兵,手裡拿著一個像門把手、漆黑多瘤的金屬物質,上麵纏繞了許多類似電線的東西。沒有時間為同伴的離去悲傷,奇斯咬著牙,怔怔看著衛兵手裡拿著的漆黑物質。結合當下的場景判斷,那應該是一把槍。可是王宮內的護衛工作他非常清楚,普通衛兵是不允許配槍的,況且維斯巴尼亞從來沒有那種造型奇怪的槍支。那到底是什麼?然而坐在地上的衛兵沒有容給奇斯更多思考的時間,調轉手臂方向,對準了奇斯。而奇斯後麵還背著昏迷的米拉公主,打中一個人就是打中兩個人。見狀,奇斯眼睛微眯,雙腿岔開,精神也120%的集中,目光緊緊盯著那把“槍”上。他這麼做,是因為曾經看過一篇報道。報道裡的武鬥家麵對記者“您和用手槍的普通人之間,誰更厲害”的問題時,那名武鬥家選擇了這樣的回答。“七步之內,拳快。”“七步之外,隻要集中精力看著槍口和扣扳機的時機,就能在對方開槍的一瞬間躲開子彈。”“隻要能在這一瞬間躲開子彈,就能趁著對方走神的時間,將距離拉近到七步之內。”當然,這種境界對於奇斯來隻是理論,更何況後麵還背著一個人。但現在,任何理論都必須實踐一下,否則就毫無機會。奇斯全神貫注盯著衛兵的手,可衛兵隻是稍微握緊了一下手中的金屬物質,一團藍色光球就從金屬物質本身上發射出來。糟了!專注於尋找扣扳機動作的奇斯瞬間失算,瞳孔放得老大。可就在光球即將射中奇斯的千鈞一發之際,旁邊一名短發女仆主動撲上來。藍色光球打在女仆身上,激烈的藍色電流遊遍女仆渾身,女仆渾身痙攣,身上冒出絲絲白煙。“瑪利亞!”旁邊的中長發女仆叫了一聲,想要上前扶起來瑪利亞的身體,手指觸碰到身體的一瞬間卻又吃痛縮了回去。“呲……”奇斯看到這一幕,立刻確定了,那個“藍色光球”不是物理子彈,而是電。再結合剛才全神貫注的觀察下,發現光球並非從槍口之類的孔洞裡噴出來,而是從整個“門把手”物件上發射出來。難道持槍的人不會自己觸電嗎?奇斯再一看那名衛兵的手,手指之間已經出現灼燒的焦斑,可衛兵卻仍然一臉冷漠,完全沒有痛覺的樣子。“你不是托爾!”“你到底是誰!”奇斯朝著衛兵怒吼著,他心中的怒火無處宣泄,隻能以這樣的方式。但衛兵並未回答他,而是手指微微用力,準備開下一槍了。可惡!奇斯忿忿咬著牙,雖然身後就是漫長的走廊,但對於他來,已經沒有撤退可言。現在轉身逃跑,無疑是將背後的公主暴露在槍口之下。往前衝的話,這些衛兵抗擊打能力這麼強,連凱爾的攻擊都毫發無傷。現在的奇斯已經陷入進退兩難的境地。可就在這時,幾發子彈從奇斯身後的走廊掠來,打在兩名衛兵的臉上。pia、pia、pia……幾枚子彈精準命中那名槳托爾”的衛兵臉上,慘白的麵孔瞬間皮開肉綻。什麼!奇斯驚訝地回頭一看,隻見遠處的走廊裡,一個身穿工裝服的男人正端著一把步槍,保持瞄準姿勢。而在男饒身邊,站著一個藍衣孩,正是之前見過的柯南。pia、pia、pia……男人一邊開槍一邊向前移動,槍法卻奇準無比,顆顆子彈都能爆頭。另一名槳雷姆”的衛兵還要上前,但男人微微調轉槍口,幾發子彈將這個衛兵也給打倒下。在強大的火力壓製下,兩名衛兵都被打倒,男人也正好走到奇斯和女仆麵前。“你是……”奇斯是認識柯南的,隻是不認識旁邊這個戴眼鏡、看上去文質彬彬,卻手持aug步槍的男人。“我叫工藤優作,是來救你們出去的。”工藤優作的解釋乾脆利落,轉頭又將地上被電暈的女仆背起來。就在這時,王宮內突然響起警報聲。鞥——刺耳的警報震懾在場每一個饒心靈,也提醒眾人是時候撤退了。工藤優作思考了一秒鐘,果斷從懷裡掏出對講機,道:“錢形,是時候了。”“明白!”對講機另一邊爽快的答複。完,工藤優作又收起對講機,回頭對奇斯道:“我們現在撤退。”“好!”雖然是剛認識的男人,但奇斯的心中卻有一種莫名的信任感,跟著工藤優作一起朝著樓梯下方走去。而走在最後麵的柯南在離開的時候,又回過頭看了一眼走廊上躺著的兩個衛兵。奇怪的是,這兩個衛兵被子彈爆頭,可是這時候腦袋上卻莫名其妙冒出大量白煙。柯南:“?”……維斯巴尼亞王宮,地下寶庫。秦智博走在潔白的通道中,目光向著十幾米外的通道儘頭望去。尋物咒的靈感顯示,這個世界的蘭就在那裡麵。而在去往通道儘頭的中途,一個中控台剛好隔住了去路。中控台後,兩名衛兵明明是盯著通道裡的監控畫麵,卻沒有看到任何人影。這是因為秦智博使用了魔戒,正處於隱身狀態鄭在魔戒的隱身加持下,秦智博悄悄繞到衛兵身後,抬手要將兩饒腦袋撞在一起。可就在這時,轉椅上的兩個衛兵突然轉過身來,麵無表情地瞪著背後的空氣。“你是誰?”“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