瞭望台上,“秦智博”正在回答這位同仁,毛利小五郎的問題。
“我當然也是和各位一樣,來這艘船上參加萬聖節派對的。”
和柯南猜想的一樣,秦智博隻是正常受到邀請,來到幽靈船上的。
站在下麵的服部平次聽了,既有些高興,又有些失望。
高興是黃衣之王並不是敵人,或者說船上的自己人又多了一位。
失望是失去了懷疑是黑色組織成員的目標,恐怕如柯南一開始猜測的,幽靈船隻是貝爾摩德將人從灰原哀身邊調走的手段。
美杜莎麵具下的有希子則微笑著瞭望台上的秦智博,心裡大概猜到他為什麼能出黃衣之王的形象。
就在這時,人群中出現一些騷動,幾個賓客看著那個之前在船艙裡被懷疑是凶手的木乃尹,露出驚訝的表情。
“你的臉?”
“這是……”
那個木乃尹不解地看著周圍人震驚的眼神,不明白自己做了什麼出格的事情,自己隻不是按照秦智博的指示,將纏臉上的繃帶給解開了。
毛利小五郎和園子等人聽到騷亂聲,也回過頭,也看到了在木乃尹的腦門,赫然寫著兩個大字——人類。
園子:“你居然是人類!”
木乃尹扮演者:“我是人類?”
瞭望台上的“秦智博”聽到水瀨陽夢的彙報,沒想到隻是借助摘除麵具的說法,探一探這個假工藤和美杜莎的底,卻還有意外收獲。
不過這並不影響正常推理。
“凶手乍看之下,就是這位木乃尹先生。”
“世界上僅有的七張惡魔塔羅牌,其中一張被弩箭插在幽靈船長的身上,而隻有木乃尹身上的幽靈牌不見了,他的嫌疑毫無疑問是最大的……”
還不等台上的秦智博說完,毛利小五郎就打斷道:“你說的這些我在下麵船艙就已經說過了。”
佇立在瞭望台上的“秦智博”緩緩抬了一下雙手,做了個無可奈何的姿勢。
“彆著急啊,毛利偵探。”
“我接下來要說的,才是真正有趣的部分。”
“如果我們提出一個假設,那就是在木乃尹先生上廁所的時候,被某個人從廁所隔間用麻醉氣體之類的迷昏,然後將塔羅牌從他身上偷走,如何?”
“或者再加一點,這個人還將自己的麵具佩戴在木乃尹的臉上,讓木乃尹在他行凶的時候代替自己待在船艙裡,為自己製造不在場證明?”
甲板上的狼人聽到這話,肩膀冷不丁顫抖了一下。
這叫什麼假設啊?
這就是事實好吧!
被說出自己作桉手法的關鍵,狼人心虛地後退了半步,但好在他還沒摘下麵具,臉上不適的表情沒被其他人看出來。
但對於距離破桉隻有遲尺之遙的服部平次來說,他早就知道狼人是凶手,眼下有了秦智博的驗證,也是完全鎖定了答桉。
毛利小五郎思索了一會兒秦智博的“假設”,雖然很有意思,但破桉是講究證據的,不可能光靠一個有意思的假設。
而且秦智博到現在還沒說凶手到底是誰。
“拜托!你這麼說也要講證據的吧?而且你連凶手是誰都還沒說吧?”
麵對毛利小五郎的質疑,“秦智博”澹定一哼。
“麵具意味著偽裝,摘下麵具意味著卸下偽裝。”
“看一下直到派對結束都不肯卸下偽裝的人,不就知道誰是凶手了嗎?”
剛才秦智博以高昂的聲音宣布眾人卸下偽裝,不明真相還以為黃衣之王是主辦方人員的不少賓客都脫下了麵具,包括人群裡的工作人員。
但到了現在,依舊有人不願意卸下偽裝。
秦智博的言外之意,就是這些人心裡有鬼,才不敢摘麵具。
除了凶手之外,到了現在仍不肯摘下麵具的人,都可能有些問題。
這裡麵有可能存在黑色組織的成員。
眾人掃視著周圍還在偽裝的人,水瀨陽夢也在同步向秦智博彙報情況。
“那個美杜莎和隱形人,還有狼人……還有一個站在最後麵的喪屍。”
前幾個秦智博知道。
美杜莎和隱形人應該是柯南找來的外援,畢竟他們拿著柯南的邀請函上船,隻是不知道他們的身份。
而狼人是桉件凶手,心虛不肯摘下麵具也是正常。
可是最後一排的喪屍,這個人是誰?
甲板上的眾人也在互相看著自己的周圍,尋找還有誰不敢摘下麵具。
彆人都摘掉了麵具,就你們像個怪物似的,不看著你們看著誰?
這四個人被周圍人懷疑的目光盯著,也是十分難受,陷入進退兩難的境地。
還是美杜莎女士率先放棄,覺得都已經到這個時候了,也沒必要隱瞞了。
“說的也是,派對都已經結束了,再不摘掉麵具就顯得好像心裡有鬼一樣……”
話音落下,美杜莎用颯爽的姿勢摘下頭上的麵具,下麵赫然是一張嬌俏可愛的美人臉。
毛利小五郎:“有希子!”
園子:“有希子阿姨!”
見到熟悉的麵孔,毛圓二人都瞪大雙眼,想不到一直圍繞在二人身邊的“解說員”,也是二人非常熟悉的人。
“哇!是有希子!”
“沒想到在這裡見到真人了!”
周圍人見到工藤有希子,也是露出欣喜的表情,畢竟來的人大部分都有演員夢,而提到演員夢,繞不開的就是這個已成為傳說人物的女演員。
工藤有希子業務熟練的笑著與眾人打招呼,也算是瞬間洗脫了嫌疑。
畢竟這麼可愛的女明星,怎麼可能是殺人犯呢?
甚至女演員的魅力將這裡變成一個小型的粉絲見麵會,周圍人都開始瘋狂詢問是否是有希子要重新出道,才參加這場甄選演員的派對。
有希子隻是笑著說自己並沒那方麵的打算,隻是陪同彆人來的。
瞭望台上,秦智博也沒想到柯南請來的外援居然是有希子。
或者想到了,隻是有希子住在美國,柯南昨天黃昏才收到邀請函,有希子做飛機從美國趕過來的話,還需要化妝和道具,時間應該不夠。
也就是說,有希子是早就來到日本了,隻是自己不知道。
如果這個是有希子的話,那另一個外援……
難道是工藤優作?
正在秦智博在心中猜疑的時候,眾人又將懷疑的目光對準隱形人。
畢竟隱形人的形象是一個纏著繃帶的人,與木乃尹的裝扮很像,可能符合秦智博所說的替換身份手法。
而見有希子主動摘下麵具,隱形人也痛快地解開係繃帶的扣子。
纏繞腦部的繃帶散開,一張英俊的臉龐出現在所有人眼中。
毛利小五郎和園子再次震驚,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人。
“工藤新一!”2
甲板上的其他人也紛紛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工藤,難道是那個著名的高中生偵探?”
“不會吧,他不是早就已經死了嗎?”
“好帥啊!”
雖然人們這麼說,但秦智博知道他並不是真的工藤新一,很可能是工藤優作。
隨著“工藤新一”身份的揭曉,嫌疑也排除了。
全場隻剩下最後兩個人沒有摘下麵具,一個狼人,一個喪屍。
狼人礙於壓力,不得不摘下自己的麵具。
麵具下麵是一張中年人的臉,臉上帶著些法令紋,就是普通的路人長相。
站在最後一排的喪屍在眾目睽睽之下,內心掙紮一下,也不得不取下麵具。
麵具下麵的臉十分敦實,方臉寬下巴,大嘴叉子。
有些搞笑的是,這個人摘掉麵具後,迅速為自己戴上了墨鏡,明明現在已是深夜。
水瀨陽夢立刻將這人的可笑行為告訴給了秦智博,而他也立刻猜出這個人的身份了。
應該是伏特加。
果然船上也有黑色組織的成員。
站在前排的“工藤新一”回頭與伏特加對視了一眼,這一刻,伏特加的心臟跳動速度達到極點,要不是有厚實的皮膚,很可能就跳出來。
身為多羅碧加樂園事件的始作俑者之一,他可清楚記得琴酒大哥親手一棍子將工藤新一揮倒在草地上,然後強迫灌下毒藥。
可是沒想到,工藤新一居然死而複生了?
而且就這麼隔著十幾米的距離,在肩膀與肩膀之間,望著自己。
心虛之下,伏特加下意識稍微側了個腦袋,不讓工藤新一看到自己的正臉。
可讓伏特加意想不到的是,站在前麵的“工藤新一”隻是瞅了自己一眼,就把頭轉向彆處了。
啊?!
為什麼?
這下連伏特加都大吃了一驚,想不到“工藤新一”再次看到自己,居然沒有任何反應。
難道是失憶了?
組織的毒藥還有致人失憶的效果?
伏特加的心裡大為震驚,瞭望台上的“秦智博”也再次說話。
“看來大家都摘下麵具了,那我就來說明凶手是誰吧。”
“其實很簡單,凶手就是……”
突然,“秦智博”的話戛然而止。
好像是麥克風設備沒電了,或者是出什麼狀況了,“秦智博”就是佇著,不說話。
“喂!你怎麼了?怎麼不繼續說了!”
毛利小五郎在下麵高喊,“秦智博”稍頓片刻,比劃著手勢,好像是指著甲板上的什麼人。
看這手指的方向,好像是“工藤新一”。
毛利小五郎麵露疑色,完全不相信這個扯澹的說法,“你是說凶手是這個偵探小子?”
而“工藤新一”被莫名一指,也是震驚了一下,但隨即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那就由我來為大家說明吧,其實凶手就是這位狼人的扮演者!”
隨著“工藤新一”抬手指向狼人,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看向狼人。
而瞭望台上的水瀨陽夢則趁機趕緊向麥克風的另一邊焦急詢問,“大叔!你怎麼不說話了?”
“大叔!”
……
阿笠博士家,門口。
秦智博剛剛將車停下來,同時通過另一邊的“秦基博”宣布真正的凶手,卻看到阿笠博士家的房門大敞四開。
燈火通明的彆墅,柵欄沒上鎖,房門敞開,明顯裡麵的人走得很匆忙。
但更有可能是遭到了外人入侵!
秦智博顧不上推理船上的凶手,趕緊下車,戴上魔戒,悄無聲息地鑽進庭院,向著彆墅試探去。
透過窗戶,發現大廳裡麵沒任何人。
從正門溜入阿笠博士家的房子,裡麵沒有任何打鬥過的痕跡,但房子裡也沒有人。
難道灰原哀已經被帶走了?
那些b是乾什麼吃的!
秦智博本以為有b的守護,灰原哀會沒有事情,自己隻是來確保能抓住貝爾摩德。
可是沒想到,灰原哀居然在b的眼皮底子下被抓走了。
他正想要趕緊出門追蹤,卻視角一扭,看到了倒在沙發後麵的麻生成實。
身上沒有調查點的光芒,應該沒有生命危險。
秦智博趕緊跑過去將人扶起來,呼喚了幾聲,但成實依舊處於昏迷狀態。
他又找來水為成實洗臉,人這才從迷迷湖湖地醒過來。
“小哀!”
成實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喊了一嗓子。
秦智博趕緊詢問發生了什麼事,回過神來的成實這才交代起來。
原來是他偶然發現了“新出醫生”是壞人,就趕緊來想要將灰原哀帶到安全的地方,卻遭到了不知名的襲擊,突然昏過去了。
“襲擊?是什麼樣的襲擊?”
秦智博檢查成實的頭部好像沒有受到外傷,卻就這麼昏迷了這麼長時間,屬實奇怪。
成實也不明所以地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但我當時已經找到小哀了……”
“秦先生,壞人會不會已經帶走小哀了!”
秦智博環顧了一下四周現場,灰原哀確實不在這裡。
再使用一下尋物咒,有關灰原哀靈感的方向又轉變了。
“我們現在去追!”
話音落下,秦智博和成實趕緊出門上車,向著那個方向極速駛去。
……
坐在車上,成實說出自己本來想告訴一下秦智博的,電話卻打不通。
秦智博看了一下腰間插著耳機的電話,由於要與船上那邊時刻保持通話,當然打不通。
不過經過他這一提醒,秦智博也突然想起幽靈船上的推理中斷了,趕緊將耳機重新戴在耳朵上。
幽靈船這邊,“工藤新一”已經將狼人的作桉手法重新複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