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站在魚塚三郎旁邊的,是一個麵容棱角分明,眼神冰冷淩厲的金發男人。
這個男人讓秦智博不由自主想到伊豆旅行團的那次,自己是在酒店21層的走廊上碰到魚塚三郎的。
而幾乎也是在那個時候,前空手道冠軍在地下室被人襲擊。
雖然事後前田聰回憶說自己是被人從後麵偷襲的,但能偷襲一個前空手道冠軍,身手也必然不凡。
關鍵是,當時魚塚三郎應該沒有充足的時間在酒店的21樓和地下室之間往返,所以秦智博猜測會不會除了魚塚三郎,酒店裡還存在著另一名黑色組織成員。
而這個黑色組織成員,會不會就是宮野誌保記憶中的這個金發男人呢?
就在秦智博邊跟蹤、邊思考的時候,兩個男人將宮野誌保押送到一道由精鋼打造的大門前。
魚塚三郎走上前,將閘門大力扭開,裡麵是一個黑洞洞的房間。
站在門前的宮野誌保低沉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突然,站在後麵的金發男人一掌推在宮野誌保的肩膀上,將她推進房間裡。
“伏特加,用手銬把這個女人鎖在那邊的管道上。”
伏特加?
哪裡來的伏特加?
從金發男人口中傳來冰冷的命令聲,旁邊的魚塚三郎應聲而動,粗暴地將宮野誌保拽到牆角,從兜裡掏出手銬將纖細的手腕與漆黑的管道拷在一起。
看到這一舉動,秦智博才知道,原來金發男人是在對魚塚三郎說話呢。
原來就t你叫伏特加啊!
而在記憶的畫麵裡,宮野誌保全程沒有反抗,始終低沉著腦袋,一語不發。
魚塚三郎將手銬拷好,回到金發男人的身邊,而金發男人也做出最後的“挽留”。
“雪莉,如果你現在停止對抗,我可以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你可以繼續進行你的研究。”
“畢竟你的腦子很好,是組織不可多得的人才…”
“但如果你堅持對抗,等待你的隻能是‘處決’。”
短促的“處決”二字在金發男人的口中儘顯冷酷,但宮野誌保不為所動。
“哼…繼續那些殺人研究嗎?”
說著,宮野誌保側膝跪坐在地上,似乎已表明了堅決對抗到底的決心。
見狀,金發男人也不再多言,直接轉身離開。
“我們走,伏特加。”
“是,大哥。”
咣!
大門重重地關上,整個幽閉空間中隻有數個小夜燈一樣的微弱光芒還維持著。
在如此境地下,宮野誌保沒有像人偶一樣坐以待斃。
她嘗試憑著手的纖細來掙脫手銬,但始終都差那麼一點點。
因為掙脫手銬而有些力竭的她坐在地上想了一會兒,從白大褂的兜裡拿出一粒紅白相間的膠囊吞進嘴裡。
不出片刻,宮野誌保的身體開始劇烈抽搐。
剛才還無比冷靜的臉上露出痛苦到扭曲的表情,同時身體與衣物的間隙冒出大量的白煙。
這一幕,倒是與修仙小說裡,凡人升仙時的脫胎換骨有些類似。
不過等待宮野誌保的並不是脫胎換骨,而是……
身體變小了!
秦智博眼睜睜地看著從宮野誌保身上飄出大量虛無縹緲的白煙後,本就纖細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水”。
直到變成現在的茶發小蘿莉。
小蘿莉艱難地在地上趴到對麵牆壁,扒開對麵的一個垃圾口,滑進垃圾道裡消失不見。
記憶中的畫麵到這裡便戛然而止,周圍一切都恢複到剛閉上眼時候的黑暗。
秦智博將眼睜開,正看到躺在診療床上的茶發蘿莉也睜著眼睛,冰藍色的眸子與秦智博四目相對。
宮野誌保看著麵前這個剛剛閉著眼、皺眉摸著自己額頭的混血大叔,心裡有種說不上來的怪異感。
在冷靜的思維加持下,宮野誌保很輕鬆就從身下躺著的專業診療床,判斷出自己應該是在一家診所或者醫院之類的地方。
當想清楚這點後,宮野誌保內心立刻驚慌了一下。
因為自己既然被送到醫院,那肯定也報警了!
一旦報警電話裡描述自己是個穿著大人衣服走失的茶發小女孩,這些內容傳到琴酒的耳朵裡,以他多疑的性格肯定會來親自確認一下的。
到時候一切都完了!
就在宮野誌保內心設想著最壞的結局時,麵前的混血大叔將戴著白手套的手收了回去,問道:“醒了?”
宮野誌保臉上波瀾不驚地點點頭,但實際上目光在進一步打量周圍的環境。
醫療設施還不是很多,應該是個診所性質的小型醫院。
那他是醫生嗎?
就在宮野誌保要起身詢問的時候,前身突然遭遇一股涼風的突襲。
宮野誌保趕緊低頭查看,發現身上裹著的白大褂裡居然是真空!
為什麼是真空!
麵前就一個男人,難道是他幫我換的衣服?
想到這裡,宮野誌保感覺自己的臉蛋有些**。
秦智博看著緊緊抓著身上的白大褂、臉蛋還紅撲撲的宮野誌保,猜到她是少女的羞恥心發作了。
於是,秦智博安慰道:“放心,你的衣服不是我給你換的。”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響動。
宮野誌保的目光瞬間應激反應一樣警惕地盯著房門,直到房門推開,一個青春靚麗的單馬尾女人闖了進來。
“衣服買到了,但就是不知道她喜歡什麼款式,所以我就隨便買的,希望她能喜歡。”
“回來的路上不小心踩到個水坑,鞋都弄濕了…”
麻生成實邊進門邊嘮叨,抬頭看到坐在診療床上的宮野誌保,臉上頓時露出欣喜的表情。
“你醒了!”
麻生成實走到床前,剛要關心一下“走失兒童”,卻見蘿莉眼眶濕潤地向自己張開手,儼然是一副“想抱抱”的表情。
這直接給麻生成實都弄不會了,轉頭請示秦智博。
而秦智博眼睛撇了撇,意思是,她想要抱抱,你就給她個抱抱吧。
於是麻生成實將身體輕輕湊上前,讓小蘿莉抱住了自己。
而在宮野誌保的眼中,麻生成實並非麻生成實。
在少女最脆弱、最需要慰籍的時刻,是大腦的需求感將本來氣質就有些相似的麻生成實看成了那個自己生命中最親近的女人。
自己的姐姐——宮野明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