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恭喜啊!”
夏桑笑容滿麵的衝穆雷拱了拱手,又指這茶樓的牌子跟風錦瑞自我介紹道:“風姑娘,我叫夏桑,在娘家排行老八——我娘叫石榴,就是部落裡你們常喊的老太太。我在這裡成家了,我的主兒叫香菊,就這個店名兒上的香菊。”
他先前可聽過不少關於這個名叫風錦瑞的雌性的傳聞。
早在約莫三個月之前,他就聽自己娘家的幾個弟弟來鎮子裡送農貨時說起過她,講她是部落裡的人在發大水的河道邊撿到的雌性,腦子有問題且相貌很是醜陋,後來跟他大妹妹雪絨家搞了點過節,吃了些苦頭後腦子竟然好了,也會說話了。
約莫十二三天前,他的小妹妹桃花家裡的兩個男人來鎮子裡給桃花買零嘴和花布時說她選了部落裡的前幾年外來的那個牛獸人穆雷做了伴侶,又因為被搶了兩個甜瓜竟親手用菜刀當場砍斷了雪絨家那個混不吝的藍魂雄性黑角的腳筋!
於是,他不僅記住了這個雌性的名字叫風錦瑞,還知道了風錦瑞這個雌性不僅醜陋而且異常凶悍。
今日親眼一見,這雌性果真跟傳言中的一樣滿臉疤痕乾瘦佝僂十分醜陋——不過那親自提刀砍人的凶悍,他倒是暫時一點都沒有看出來。
風錦瑞坐在穆雷胳膊裡向夏桑點頭示好,然後安安靜靜的看著穆雷和夏桑兩個雄性寒暄閒聊。
夏桑笑臉迎人,一邊和穆雷寒暄吹牛,一邊不動聲色見縫插針的上下打量著風錦瑞。
見她對穆雷那副任親任抱還會自覺摟住穆雷的脖子的模樣,他感覺這個雌性不僅是不凶悍,反倒是頗有幾分在雌性中很是罕見的乖巧。
“穆雷,我聽說你現在可是千畝地裡一根苗兒呀?”夏桑看看風錦瑞,又放低聲音衝穆雷擠擠眼。
見穆雷一臉通紅的笑了,他便知傳言不虛,穆雷目前果真是家中尚無情敵一人獨占了這個雌性。
“哎呦喂!你小子可真有福啊!年紀輕輕的就有了主兒不說,這還吃上獨食了!”夏桑故作驚訝的提高了音量,隨即誇張的伸出了大拇指朝穆雷比了比——他雖然早就聽說了穆雷獨占專寵異常霸道的事情,但羨慕是真羨慕,恭維也是真恭維。
其實早在幾年前,穆雷還是個半大小夥子剛流浪到部落裡不久的時候,他就看出來了——穆雷這人的身架子和樣貌都生得蠻體麵,素日裡乾活兒很有勁,跟人處一塊兒也能講能笑,往後大約得是個有幾分本事的人物。
故而之前穆雷還沒有自己的雌性時,他都對穆雷十分警惕。
隻要穆雷來了鎮子裡同他遇見,他都對此人的態度不算好,總是明裡暗裡的總是想攆著此人快些離開,生怕此人出現在自己周圍的地方會被自家的雌性看見。
畢竟,他們這些有主兒的雄性平日裡除了家中的情敵之外,最深惡痛絕且必須嚴防死守的就是外麵那些還打著光棍兒的單身漢。個個都生怕自己一個不留神叫哪個單身漢鑽了空子,又給自己多添一個麻煩的情敵。
如今穆雷有了自己的雌性,那就意味著不再有可能成為他潛在的情敵。
既然穆雷的身份徹底安全了,兩人都是各自有主兒,又同樣是達到了藍魂水平的雄性,那他自然瞧此人順眼了許多也肯定要跟這個有本事的家夥好好稱兄道弟的拉拉關係。
他的娘家裡本來總共有十七個兄弟,目前活著的還有十一個人。
這十一個兄弟裡,又有一半的人到現在都還打著光棍兒沒著落,他們的老母親石榴也時常為此感到頭疼。
與香菊結侶之後,他已經帶挈了家裡從小最聽他話且主動跟獸神發了毒誓永遠聽他話和他一條心決不與他爭奪妻主的老十五來家裡做了小與自己相互照應。
可他的老母親還不滿意,總是讓他的其他單身的兄弟們輪流連番的來鎮子裡幫忙乾活兒,成天往他的雌性麵前湊——他又不傻,當然知道兩兄弟一起麵對其他情敵是相互照應,可自家的兄弟再多起來就肯定是窩裡鬥了。
一家子手足固然要講兄弟情,但是與他爭搶雌性那可真不行!
部落裡的成年雌性裡,刨去自家的兩個妹妹之外,其餘兩個成年雌性身邊以及周邊幾個部落的雌性身邊都已經儘量安排上了一些他家的其他兄弟。
目前周邊的幾個部落裡能找到的其他雌性的身邊都是人滿為患,他清楚不僅是部落裡的其他單身漢,就連自己娘家剩下的兄弟們解決單身問題的希望也基本上都壓在了這個名叫風錦瑞的雌性身上。
“竹子、冬果!起來!彆說哥哥我不疼你們——上前廳打掃添水去吧,有雌性來了。”
夏桑與穆雷客套說笑了一陣後,記下了穆雷要買的蜜果兒種類,借著管事的由頭到了店鋪的後廚,提溜起自己娘家來幫忙的老十一和老十三兩個光棍兒弟弟就往茶館的前廳推。
他們兩人論年齡都不小了,生得不出挑,天賦也一般,成年之後魂印修為一直在綠魂的水平快十年了都沒有長進,常年裡若不是借著家中老母親和兩個姐妹的光能相互交換著四處蹭蹭彆人家雌性的信息素過活,人早就沒了。
竹子和冬果一聽有雌性,忙不迭的應聲找笤帚和滾水壺往店鋪前廳去。跑到廳裡一見是穆雷和風錦瑞,嚇得一陣慌亂間險些相互絆倒。
他倆雖然沒有被穆雷直接揍過,但是被穆雷揍過的人那副慘樣早就把他倆嚇得根本不敢去招惹穆雷的雌性。
“愣著乾嘛?怎麼乾活兒的?招待客人都不痛快,仔細下回不叫你倆來了。”
夏桑瞅著站在的牆邊不上前去反倒又縮回後麵來的兩個同母弟弟,衝著兩人的腿和屁股抬腳就踢。
“八哥!八哥彆打!是穆雷!”
冬果連忙討饒。
“我又不瞎,能不知道那是穆雷嗎?”
夏桑氣不打一處來。
他真是服了這兩個沒用的軟蛋弟弟,若不是念在大家都從同一個老母親裙下出來同胞情誼,他頭一個惡心看不起這兩個沒骨頭的玩意兒。
“他……他會打死我們的……”
竹子嚇得結巴。
“放屁!人家來店裡吃喝消遣,打你做什麼?在店裡做活兒招呼客人天經地義,你還挑三揀四?快去!不然我把你倆這爛泥扶不上牆的臭德行告訴老娘,下回鐵定不叫你倆來了。”
夏桑叉腰瞪眼指著兩人的鼻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