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俺今天帶你去鎮子上玩兒吧!”
眼見雌性掉頭來要找他為那破狸獸算賬,穆雷趕緊提議帶著雌性去小河鎮走走轉移話題。
“鎮子?”
“對,從灣子東頭過去差不多五十裡就是小河鎮。咱們上小河鎮上玩兒去,順帶還能瞧瞧俺訂的篷車造得怎麼樣了。”
見雌性來了興趣,穆雷趕緊趁熱打鐵道。
平日裡他要做活兒不得整天的空閒,今日這活兒都被那群孩崽子們包了不如趁此機會帶雌性出去玩耍一番,一來能討得她高興,二來也能讓她彆成天窩在屋裡對那破狸獸又親又抱看得他心煩。
“好嘞!”
風錦瑞一聽篷車就想到了去血域,瞬間來了勁頭,拿過勺子三兩下把碗裡剩下的粟米飯吃完,跳下穆雷的腿開始準備出門。
見雌性轉了頻道,穆雷也趕緊塞飽自己的肚子收拾好背筐和上鎮子的東西帶著雌性出門了。
“穆雷上哪去?”
“同俺家阿風去鎮子上玩兒嘞!”
穆雷將背筐掛在胸口前方便同風錦瑞講話說笑,遇見部落的人打招呼就美滋滋的應答著把自己筐子裡的雌性展示給彆人看,收獲彆人一陣豔羨的目光。
在這個世界上,雄性成功與雌性結侶擁有了自己的主兒就意味著自己本身能力不錯有些本事且運氣好。
因此,擁有雌主對於雄性來說是一種最過硬的放到哪裡都能被認可的身份的象征。
沒有雌主的雄性生存上最大的且過不去的坎兒就是指不定哪天就會瘋墮而死。生得隨機死得草率沒什麼本事的家夥,旁人自然也不會太把他當人看。
隻有跟成功跟雌性結侶了,往後的性命和日子都有了保障,雄性才算是踏踏實實的活了下來且有了人樣兒。若是還能得到雌主的偏愛,那地位可就更高了,說是人上人也不為過。
“我又不好看你還到處叫人瞅,倒像是要把我給賣了似的。”
兩人出了部落的領地,風錦瑞打趣道。
“那不能!俺賣啥都不可能買自己的雌性——上回給你帶的蜜果兒愛吃不?一會兒到鎮上咱還去買。”
穆雷嘿嘿笑著露出一口白牙,瞅著自己的雌性怎麼瞧都歡喜。
不得不說風錦瑞拿柚子燈把部落裡那些成天調皮搗蛋的半大孩子全饞得全給他家乾活兒去了這一招確實高。
如此一來,能把他整個人空閒出來兩三天的功夫。
他現在感覺得自己閒得就像是其他雌性家做大的郎君一樣,而且還不用跟其他男人分享自己的雌性,比那些做大雄性們過得還強,簡直不要太爽——當然,如果沒有大筐裡那一堆彆的男人弄來的甜瓜和土薯煞風景那就更好了。
來到小河鎮,風錦瑞看著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和沿街的商鋪以及走街串巷的小販,突然間有了一種回到人間的感覺。
穿越到這個世界後一切都很原始,這是她來到這個世界後第一回見到磚瓦房和城鎮市井。
“好熱鬨啊!”
“可不是嘛!這小河鎮可是咱這一片人最多的地方了。”
站在人流中,穆雷將風錦瑞從掛在胸前的背筐中抱出來,讓她坐在自己肩膀上好看得遠些。
“我感覺這裡的人比趕大集上那些人有錢誒。”
風錦瑞坐在穆雷的肩頭上四處張望。
她看見這鎮子裡的街上,滿大街的雄性獸人全都穿戴著全身或者至少半身的衣服,沒有哪個人會像在部落裡的大多數雄性一樣渾身赤條條的隻穿個圍腰就滿世界到處跑。
她這才明白了今天出門前穆雷為什麼煞有介事的先是翻出一條平時從來不穿的褲子套上,又係上一件無袖麻衫,與平常很不同的特地打扮了一番。
“那是肯定的。”
穆雷一手摟住風錦瑞的小腿,一手扶著她的腰,免得她動來動去坐不穩從他肩膀上掉下去。
他知道這個雌性的腦袋瓜裡肯定又開始盤算著做買賣搞錢的事情了。
了解和理解自家雌主的好惡是當雄性為人伴侶的必修課和基本功。
彆人家雌性各種各樣的興趣愛好其中的緣由通常都很好理解,無非是好吃愛玩兒喜歡享受之類的。
可是到了他家的雌性這裡,一切就都走了樣。
拋開風錦瑞食肉族的需要吃肉的本性外,他目前發現這女人的愛好隻有兩個——一是想出各種點子折騰整活兒,最終目的全是搞錢;二是盼那野狸子獸來,然後她就抱著那破野獸一個勁兒的親還變著法兒的誇。
老實說,他認為自家雌性這兩個愛好在雌性裡很不常見。
前者根本不像是個雌性會有的愛好,後者完全令他匪夷所思至今無法理解她為什麼會形成這樣一種愛好,想不出其中到底是個什麼緣由。
風錦瑞坐在穆雷的肩頭,隨著他在人流中的走動四下觀望著小鎮街上來來往往光從衣著上就比部落裡的人口要“文明”許多的城鎮人口,感覺嗅到了金錢的味道。
自打上回聽穆雷說她這甜瓜的品質很好能值錢,她就動了用甜瓜換盤纏的心思。
穆雷用肩膀馱著風錦瑞來到了小河鎮的香菊茶樓,打算先和喝杯茶給雌性買點好吃的,剛坐下就聽見有人喊他。
“喲!這不是穆雷嗎?”
“夏桑!”
穆雷轉頭一看,認出了從櫃台上過來喊他的人。
風錦瑞循聲望去,看見了一個身穿整潔的藍色棉布褂衫打扮得乾淨利索還有點兒小講究的在腰帶上配了個花布香囊的藍魂雄性羊獸人笑嗬嗬的走過來跟穆雷相互拍了拍胳膊。
“聽說你小子前些日子大難不死,還有自己的主兒了?”
“是啊!瞧!俺的主兒——風錦瑞。”
穆雷一聽對方說到雌性這茬兒,立刻樂得臉上心裡都開了花,立刻驕傲的把自家的雌性從身邊凳子上抱起來捧給夏桑看,自己樂得合不攏嘴。
這個名叫夏桑的雄性是部落老祖母石榴的眾多兒子之一。
前年秋天的時候,夏桑跟小河鎮裡的一個雌性結侶成功,然後就從部落裡搬出來常住在了小河鎮。
目前看來,夏桑部落老祖母石榴的十幾個兒子中混得最好的一個人。
人有本事又混得好,有時候很自然的就會有些看不起人——先前他還是個光棍兒的時候,每回來了鎮子上到這裡喝茶或者路過,夏桑見了他都沒什麼好臉色。
如今他懷裡抱著自己的雌性,夏桑看他的目光便與之前截然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