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霜。”
風錦瑞一眼就看見了白尾鹿獸人秋霜正從灌木從上方露出來的一對鹿角。
這精致的家夥今日還在自己每個根犄角的分叉上還裝飾了幾朵小花,簡直不要太顯眼。
“來了!”
聽見雌性點了自己的名字,秋霜快活的從灌木叢裡跳了出來——大家都聽見了,這可不是我自己要求過去的,是她喊了我。
他就知道自己肯定比其他那些歪瓜裂棗強,笑嘻嘻的將手裡早就準備好的一束野花遞給了風錦瑞。
若不是這個雌性沒有頭發,他肯定會嘗試把花束裡最鮮豔的花插到她發間讓所有人都看到。
“昨天謝謝啦。”
風錦瑞想起昨天幫她找到穆雷就獎勵信息素的承諾還沒兌現,抬手在秋霜心口一點便指向性給予了他一點信息素。
秋霜頓時精神振奮渾身舒爽,身上前些日子被穆雷打得淤傷也立刻不疼不癢沒感覺了。
見這個雌性是真的會拿信息素獎勵為她服務讓她滿意的男人,周邊的單身雄性們心中無不暗暗歡喜——這意味著他們又多了一個可以獲取信息素續命的來源。
“你有小鏟子嗎?借我一下。”
風錦瑞開門見山的問秋霜。
“啊?鏟子?”
秋霜疑惑的看著這個雌性,怎麼也想不明白她為啥要鏟子,而且還要小鏟子。
要說鐵鍁鋤頭之類的農具,這裡每個雄性都有。
一般人們都會特地要尺寸大些的農具,因為隻要有力氣能掄得動,越大的工具乾起動農活兒來活越有效率。
穆雷的那一套農具就特彆大,是彆人的好幾倍,一般人拿起來都掄不了幾下,乾起活兒來飛快。
他搞不明白這個雌性怎麼會繞開穆雷的大農具來問他要。
“對啊,借我用用。”
“什麼?你要自己乾地裡的活兒?”
秋霜總算是反應過來了。
不光是他,周邊圍觀的單身雄性們也都驚掉了下巴。
雄性們都搞不懂這個雌性到底是腦洞清奇,還是昨天跟部落老祖母學了也沒完全學聰明——哪有雌性放著一堆雄性不使喚,反倒要借工具自己動手乾活兒的道理?
“你要挖什麼?在哪?我幫你。”
送到眼前刷好感度的機會,秋霜自然不會放過。
“呃……哈哈,那我還是等穆雷回來吧。”
風錦瑞也意識到了自己單是借工具這件事在這群雄性麵前是行不通了,趕緊敷衍著轉身回屋關上了門。
彆說她的“花園”不能讓旁人知道。
就算能讓人知道,若是叫人扛著那麼大一個鐵鍁來了卻隻為了挖一株土薯也實在是太奇怪了!
風錦瑞在草屋裡轉悠了幾圈,瞥見牆角的柴刀——嗯,拿得動,而且大小差不多。
就你了!
風錦瑞拖起柴刀進了“花園”。
事實證明土薯確實比甜瓜的生命力更加旺盛,風錦瑞用柴刀在土裡一連挖出了9個或像足球或像排球大小的土薯,還是沒能將整株土薯的果實全部挖出來。
太多了!
風錦瑞丟下柴刀放棄了繼續往下挖的想法,甩著發酸的手臂思索地上這一堆挖出來的土薯該怎麼辦。
穆雷從鐵匠鋪裡取回了風錦瑞訂的小刀和那把奇奇怪怪看不出是做什麼用的三股叉,一進門就看見屋裡堆著一堆個頭很大的土薯和三個大甜瓜。
“阿風,你又出門了?”
穆雷望著地上的東西納悶。
風錦瑞之前確實總能不知從哪裡找到甜瓜,可今天他不過剛出門這麼一會兒,家裡就多了這麼一堆東西,還真是稀奇。
“沒有啊。”
風錦瑞剛剛洗乾淨挖土薯弄臟的手隨口應了一聲,看見穆雷手上的包裹,興衝衝的跑上去拿了過來。
“哦……”
穆雷將從鐵匠鋪子裡取回來的東西交給風錦瑞,隨即猛的反應了過來——肯定是那個男人來過了!
真笨!
穆雷暗暗捶了自己腦瓜子一下,罵自己開竅慢。
這一堆東西雖然不算很多,但是憑風錦瑞一個雌性的腳程和體力,絕對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憑自己外出找到後再搬運回來的。
更何況這些東西的品相都非常好,先前見過的優質甜瓜就不必說了,這回這些土薯的個頭也是一個抵人家地裡種的三四個的大小,根本不是尋常哪裡都能找到見到的。
部落裡那些光棍兒漢們的能耐他知道,他們沒多大力氣沒什麼本事錢也不多,沒人能搞得來這樣的好東西。
其餘幾個藍魂獸人也都各自有自己的雌主,成天在自己家裡鬥情敵爭寵都來不及,不可能跑到彆的雌性麵前獻殷勤。
思來想去所有認識的人都不可能,那麼唯一剩下的可能性就是那個一直沒打過照麵但確實半路截胡比他捷足先登跟風錦瑞聯結綁定留下伴侶印記的雄性。
想到這裡,穆雷心中頃刻間電閃雷鳴警鈴大作。
他一早就猜那個不露麵的家夥是肯定有些本事或者過人之處的,不然他想不明白那家夥為什麼撇下自己的雌性什麼都不管,沒有半點為人伴侶該有的樣子,風錦瑞還不解除綁定拋棄他。
現在看來,情況其實比他想象的還要糟糕——那家夥若是根本不出現也不在附近倒還好,可現在看來那家夥不僅是能夠經常出現在風錦瑞身邊,而且每回都能給雌性搞來些旁人包括他目前都搞不來的好東西。
穆雷越想越慌頭皮發麻。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麵臨的競爭形勢可比他之前認為的要嚴峻得多。
風錦瑞順了他的意,至今沒有向外人澄清他們倆之間的關係,這在他看來本身就是在對外包庇偏袒他。
單憑這一點,他就跟外麵那些單身漢不同,麵對一帶的其他雄性就完全不怵並且理直氣壯。
可那家夥才是風錦瑞正兒八經聯結綁定了的男人。
外人不知道可他自己心裡清楚,那男人和風錦瑞也清楚——與那家夥相比,他就是個沒有正式進入雌性家門的野男人。
既然是個沒有聯結綁定的野漢子,那他就跟外麵那些光棍兒漢本質上沒有什麼區彆。
穆雷的冷汗出來了。
他胡亂抹了把臉,躲避什麼瘟疫臟東西似的繞過地上那堆東西,望見風錦瑞正坐在草鋪上把玩那兩個從鐵鋪裡取回來的物件,急忙擁了上去。
“哎……”
風錦瑞的頭險些撞到房頂,嚇得趕緊低頭躬身抱住穆雷的脖子。
穆雷也被自己的冒失嚇得手臂一哆嗦,趕緊蹲下來一手護住雌性的頭頂一手挪了挪雌性的位置把人攬進懷裡摟著。
“你乾嘛呢?”
風錦瑞不明所以的推推穆雷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