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性質從綱手喝酒開始發生了改變。
羽川是小孩子，飯量不大，很快就吃飽。
但綱手乾了這杯，還有下一杯，酒氣混合香氣，撲麵而來。
“彆喝了！老師！”
羽川忍不住提醒說道。
“你這小鬼吵什麼？”
綱手滿臉醇紅，醉醺醺問道。
“你等下還要教我！”
羽川頗為頭疼說道。
“我……我自有分寸，不會……不會影響的。”
綱手搖晃著酒杯，再次一飲而儘。
“喝多了對身體不好。”
羽川眼睛一眯，然後伸出手，把她麵前的酒壺搶了過來。
“給我！”
綱手身體前傾，搖搖晃晃，說道，“我看你是完全不懂哦，記住學生不可以忤逆老師！”
隨著她的動作，衣服一陣起伏，雪白的肌膚，如同吊燈般耀眼。
羽川失神了一瞬，隨後右手一空，酒壺已經回到了綱手的手中。
“跟老師鬥，你……你還是年輕了點兒。”
綱手一臉得意，說道。
你不講武德！
用這種惡劣的方法搞偷襲。
哪個學生能受得了這樣的考驗？
羽川歎了口氣，拿這個酒鬼沒有辦法。
他深刻體會到了什麼叫做鞭長莫及。
“怎麼？生……生氣了嗎？”
綱手拿著酒壺灌了一口，瞥了他一眼，問道。
“沒有。”
羽川搖了搖頭，說道。
這點兒事，倒不至於生氣。
“那給老師笑一個。”
綱手看著他的表情，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臉蛋，說道。
什麼女流氓？
羽川大怒，瞪著她。
“哈哈哈！”
綱手臉色紅潤，開心地笑了起來，“你真好玩！”
“我又不是你的玩具。”
羽川抗議說道。
“學生就是用來玩的。”
綱手笑容燦爛說道。
羽川忽然有點兒後悔，這是什麼賊船嗎？
但先忍一手，日後再還擊。
在歡快的氛圍之中，晚飯終於結束。
“你先休息，我去洗碗。”
羽川收拾著飯桌，說道。
“很自覺嘛。”
綱手滿意地點了點頭，起身來到沙發麵前，直接躺了下去。
她舒服地歎一口氣，越發覺得收徒是正確的選擇。
羽川端著碗筷，去了廚房。
幾分鐘後，他洗完碗，重新回到了客廳。
羽川不由得微微一怔。
綱手安靜地躺在沙發上，閉著眼睛，和之前的模樣形成了鮮明的反差，變成了睡美人。
“老師？”
羽川猶豫了幾秒，試探性喊道。
綱手迷迷糊糊之中皺起了眉頭，然後一把將他摟在了胸前，捂住他的嘴巴。
羽川直接一頭撞了上去，還被彈了兩下。
他懵了幾秒，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
差點兒陷進了寶寶食堂。
“彆吵，我要睡覺。”
綱手鬆開了他，又重新睡下。
很快就有了平穩的呼吸聲。
羽川感受著臉上的起伏，艱難從她的懷裡爬了出來。
他深吸一口氣，四周依舊全是香味。
“我就知道會這樣。”
羽川看著睡著的綱手，不由得搖了搖頭。
但浪費一晚上倒也沒什麼。
凡事不可操之過急。
而且期末考試後，他就會迎來長達兩個月的假期，有充足的時間。
羽川沒有再打擾，很快就回了家。
“回來了？”
夕日真紅好奇問道，“綱手大人叫你做什麼？”
“收徒。”
羽川掃了眼，沒發現夕日紅。
噢，收徒啊。
夕日真紅笑了一下，然後表情凝固。
他刷地起身，又急又快問道：“你剛剛說什麼？誰收徒弟？誰當老師？”
“難道還是我當老師嗎？”
羽川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當然是綱手大人當我的老師。”
綱手，是三代火影猿飛日斬的學生，又是木葉三忍之一，她收徒的消息必然瞞不住。
而且為什麼要隱瞞？
某種意義上說，羽川名氣越大，就越安全。
咦，雲隱村那邊是不是該給點兒獎勵？
羽川暗道改天有空可以去一趟。
除此之外，還得把《對魔忍》的稿費提取出來，然後找人打造一把趁手的武士刀。
“哈哈哈哈哈哈！”
夕日真紅愣了幾秒，終究是沒忍住，笑出了聲。
你也是宇智波四傑？
羽川聽著他誇張的笑聲，不由得吐槽。
“我猜是因為你打敗了卡卡西，讓綱手大人下定了決心。”
夕日真紅緩了過來，深吸一口氣，說道，“羽川，努力乾，一定不要辜負了綱手大人的期待。”
“嗯。”
羽川點了點頭，又問道，“紅在哪兒？”
“她在房間裡寫作業。”
夕日真紅依舊是難掩激動。
羽川雖然不姓夕日，但他學了幻術，又住在他家，跟姓夕日其實沒太大的區彆。
他成了綱手的學生，他們也會跟著沾光。
而且說不定會成為一家人。
夕日真紅看著羽川走進了夕日紅的房間，臉上露出了笑容。
“羽川？”
夕日紅聽到開門聲，下意識抬起了頭。
“怎麼剛放假就開始寫作業？”
羽川一本正經問道，“作業什麼的不該是開學前兩天做嗎？”
“哪有這種說法？”
夕日紅輕哼一聲，問道。
“有啊。”
羽川一臉認真說道，“我跟你說，這作業啊，我有四不寫，第一，太簡單的不寫……”
夕日紅被他逗笑，極為開心。
片刻後，她拍了拍胸口，停止了笑，問道：“你今天怎麼回來得比往常更早？”
學習醫療忍術，比較耗時，平時不會那麼早。
“今天沒學。”
羽川隨口說道，“是拜師。”
“你拜了綱手大人為師？”
夕日紅一臉驚訝問道。
“嗯。”
羽川點了點頭。
“好厲害！”
夕日紅語氣興奮說道，“那可是綱手大人！”
“也就那樣吧。”
羽川歎了一口氣，說道，“她很麻煩的。”
“……？”
不知道為什麼，夕日紅有一種打人的衝動。
……
夜色降臨。
綱手醒了過來。
她看著熟悉的天花板，思緒逐漸回歸。
“這小鬼倒是體貼。”
綱手發現了蓋在自己身上的毛毯。
她掀開後，坐起身，隨手一揮，一股查克拉精準命中開關。
客廳頓時亮了起來。
“嗯？”
綱手隨手拿起了茶幾上的紙條。
是羽川留的。
“醒了就回屋睡覺，我明天早上再來。”
綱手看著這一行字，不由得出神。